孔七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轉(zhuǎn)動,終于可以動武以解心中怒意了。
隨后,就對他親爹下了死手。
不料,他那個老狐貍爹早有防備,竟然還把家族供奉逍遙子請了出來。
孔七甲就這么地吃了一個暗虧,被一拳轟飛了出去,跌落在了遠處,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正欲準(zhǔn)備魚死網(wǎng)破時,一把尖刀竟然插入了他胸口,背后還露出了血紅的刀尖。
他一時無語,背后捅刀者竟然是他的親兒子孔天寶這個敗家子。
孔天寶仗著家世欺行霸市,強搶美女,無惡不作,簡直就是惡名遠揚。
誰能想到,就在這么一個關(guān)鍵時刻,這個敗家子竟然朝他親爹捅出了迅猛一刀。
孔七甲郁悶憋屈不甘,很想與命運再做一番較量,可是,目前實力不允許啊!
只好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向潘攀苦苦哀求道:
“小神醫(yī),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愿意徹底讓出家主之位,從此以后臣服于你,做一條忠實的走狗。”
旋即,為了表達忠誠之意,汪汪汪地學(xué)著狗叫聲。
此刻,為了茍活,放下了尊嚴(yán),放下了自我,放下了高傲,甘愿淪為一只沒有任何尊嚴(yán)的狗。
潘攀本來看到孔七甲這個反骨仔不大好控制,便誘使孔天寶暗下殺手。
孔七甲之所以可以調(diào)動丹田以氣動武,只不過是潘攀暗自飛了一根迷你小銀針打開了他的禁制之穴。
也就說,其實,孔七甲又被陰了一把,要擱平時,他肯定會三思而行當(dāng)時的行為。
但是,由于當(dāng)時情況緊急,可以說是到了紅眼的地步了。
就不假思索地一拳爆出,行進中突然遭遇了孔家供奉逍遙子的阻擾。
逍遙子那是何許人也?
孔家供奉,超級厲害的人物,能夠讓孔家人心甘情愿拿出很多資源孝敬這個供奉。
可見,其實力可是不一般,先不說能不能秒殺孔七甲,至少吊打孔七甲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將按孔家家主在地上摩擦生熱得有多爽,豈不美哉?
就逍遙子這一下子徹底打斷了孔七甲那高傲勇武的骨頭。
從此,就徹徹底底地跪了,只求能夠活命,別無他求。
潘攀笑道:“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斷而不斷,必有后患。”
“你本該萬死,屠盡秦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五百多號人。”
“你的心到底有多狠,竟然下得去如此狠毒之手。”
“你的生死就交給秦道了。”
“他要是讓你生,你就可以茍活一命。”
“他要是讓你死,你就隨風(fēng)落花流水去也!”
只見站在了不遠處的孔武明和逍遙子默不作聲,也就是認(rèn)可了潘攀的這一套說辭。
孔七甲很是不甘心,看著孔天寶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呵斥道:
“天寶,這是為什么呢?”
孔天寶仿若無人般狂喜不止,滿臉都是猙獰地回道:
“為什么?”
“就因為你是孔家家主,你該讓位了。”
秦道則更是憤怒,憋屈了二十多年的怨氣,今朝終于了可以撥開云霧見日明了。
帶著無盡的沖天怨氣暴喝一聲道:
“就讓我親自手刃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頭。”
“為我們秦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五多號人報仇雪恨。”
“蒼天呀!大地啊!爹娘小妹以及各位族親們,你們在天堂可以瞑目了。”
孔七甲只好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他作惡多端,壞事做盡,落到了目前的地步,也算是報應(yīng)了。
秦道蹭一下子將他的腰間佩劍攬月拔了出來。
隨即,一道奪目的白光一閃而過,直奔孔七甲而去,欲要將其摧毀。
只聞得空中傳來嗤嗤嗤幾聲輕響,但見幾粒小石頭破空而來。
接二連三地砸在了攬月的劍刃之上,內(nèi)力強勁,將秦道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攬月的劍鋒的余威擦著孔七甲那白皙的脖頸處而劃過。
而出手者竟然是逍遙子,他那一襲白衣也掩飾不了那一頭白頭的光芒。
不喜不卑不亢,只見他輕啟白唇開口道:
“孔家老太爺臨終前,叮囑我,孔七甲不能夠被外人所殺。”
“他已經(jīng)遭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了,你們都各自散去吧!!!”
“這里可是孔家的地盤,容不得你們這些外人在此撒野。”
“識相的都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
翻臉是無情,本來還以為這個孔家供奉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呢!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冷血動物,瞧那口氣,簡直就是和孔七甲一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孔武明卻感受到了瀟湘子的殺意,就質(zhì)問道:
“瀟湘子,你可是孔家供奉,是對著我們列祖列宗發(fā)過毒誓的。”
“要一輩子效忠于我們孔家的。”
“今日,孔七甲犯眾怒,獲得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那實屬合情合理。”
“他讓出家主之位,讓我孫孔天寶繼承,這也屬合情合理。”
“秦道為他五百多號族親們報仇血恨,要手刃孔七甲,這也可以理解。”
“你為什么要阻止?”
“你是要失信于我們孔家,還是要造反?”
“你還是另有所圖?”
他慧眼如炬,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瀟湘子冷言冷語惡語相向道:
“就這么的殺了孔七甲,那太便宜他了。”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也親眼看到你們孔家是怎么被滅門的。”
“孔武明,你這個老匹夫,活該落到如此地步。”
“你眾叛親離,連你兒子不相信你,真是活該呀!”
“想當(dāng)年,要不是你被豬油蒙了心智,你不但從我身邊搶走了趙夢合,還見色忘友,挑撥離間我大哥大嫂和睦的家庭生活。”
“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憑借著滿口跑火車的瞎話,騙取了我大嫂楚湘琴的信任。”
“最可惡的是你竟然背著我大哥玷污了我大嫂。”
“而秦思夢就是你倆茍且的孽種,我說的對不對?”
此番話語一落地就如五雷轟頂般,‘轟隆’一聲炸裂天空,令眾人倒吸幾口涼氣。
潘攀也不禁菊花一緊,面對這么多含有重大信息的話語,不得不捋一下思路。
還未待他捋清楚,孔武明也隨即發(fā)話了。
“瀟湘子啊瀟湘子,沒想到你竟然是我的老朋友秦天南。”
“你比你這個侄子隱藏的更深,夠隱忍夠慫包,茍且偷生了這么多年不容易吧?”
“你也別說的我好像什么都不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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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玷污了你大嫂楚湘琴,我們倆頂多也就是情到深處,恰逢干柴烈火,幾杯酒下肚,點燃了愛情的引子而已。”
“至于,夢合嘛!那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不懂得珍惜她。”
“她對你早就死心了,懂不懂?”
“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只有我才可以給她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我才是她可以永久停靠的港灣。”
“而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只會逃避現(xiàn)實的敗家子。”
“想當(dāng)年,你們秦家可是川蜀第一大戶,第一世家。”
“二十余載過去了,看看我們孔家兵強馬壯,子侄過萬,早就超過當(dāng)年最鼎盛時代的秦家。”
“你大哥秦天陽更是個慫包,當(dāng)年我們在萬丈崖圍攻他時,他竟然把劍自刎了。”
“無臉面對昌州父老鄉(xiāng)親,可悲可嘆不可惜。”
瀟湘子聞言渾身上下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打爆孔武明的腦袋,但是又可憐他這燈枯油盡的軟弱身子。
再以恃強凌弱的姿態(tài)欺負(fù)一個將死之人,定會落人口實。
其實,落人口實無所謂,他只是想讓他們爺倆親眼目睹孔家的覆滅。
秦道聽聞了父母親之名,身體一顫,多少年了,這些名字都差不多已經(jīng)淡忘了,在他心里,就像一連串符號一樣。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年他那個敗家子叔叔秦天南竟然還活著。
而此刻的潘攀徹底將這一切捋順了。
昌州秦家是川蜀地帶當(dāng)年的第一大戶第一世家,老大秦天陽是當(dāng)時的秦家家主,而老二秦天南比較敗家,天南地北地胡亂闖蕩。
秦天南有個相好的叫趙夢合,被孔武明翹了墻角,他推測這個趙夢合應(yīng)該就是孔七甲的母親。
所以,這個秦天南就懷恨在心,想盡了一切辦法報復(fù)孔武明。
也不知道他得到什么人的指點迷津,竟然可以不顯山不露水的隱藏于孔家二十多年。
或許是為了一解相思之苦,亦或許是虛榮心作祟。
總之,就是因禍得福,躲過了秦家覆滅大劫難。
而秦天南的大嫂,也就是當(dāng)時秦家家主秦天陽的妻子,秦道的母親,耐不住寂寞,被孔武明這小子花言巧語騙得個一干二凈。
到最后,落得了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或許,第一個確實是被迫的,但是,后面又一而再再而三發(fā)生過多次關(guān)系。
還產(chǎn)生了一定的情愫,并且意外有了結(jié)晶秦思夢。
這種自我滅亡割裂式的愛情,其實就是一座墳?zāi)埂?
楚湘琴徹底淪陷了,成為了愛情的俘虜,而孔武明卻沒有喪失理智。
他在一步步盤算著,怎樣才能讓秦家滅亡,孔家接盤崛起。
從一開始結(jié)識秦家兩兄弟,他就開始準(zhǔn)備一系列計謀了。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孔武明肯定算得上是一名智者了,而秦家兩兄弟也算不上愚者。
只不過是他們倆忒仁慈了,心不夠狠手不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