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過去一隻耳消停了,可兩道槓它們怎麼也緊張起來了?
我撥開一隻耳的狗臉,往它身後一看,只見小雨笑吟吟的站在那裡,右手拿著雞毛桿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左手手心。
“哼哼哼,喵特勒,膽兒挺肥呀?”
嘶~~她喵的跟蹤我!怎麼辦?下令一擁而上,撓她丫的?
小雨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也攪亂了我的心神。好幾個選擇在我腦中徘徊,一時間難下面決斷。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兩道槓問:“元首大人,她在說什麼?我怎麼看著她的模樣慎得慌呢?”
還沒等我作聲,就聽一隻耳猛地尖叫道:“她是元首大人的對頭!快跑啊!!!”
我靠!太不講意氣了!
隨著一隻耳的尖叫帶頭,兩道槓、大小黃各奔東西,芒果慌不擇路,一腦袋撞在圍牆上,華麗麗的躺下裝死了。
我說你裝死也裝得像點好不好?伸長著舌頭還在那裡哈哈哈的,蒙誰呢?
“這就是你找的幫手?過來讓老孃抽兩下,這事就這麼算了。”小雨獰笑著拽緊了雞毛桿子,手臂一揚,雞毛桿子發出咻的一下破空聲。
喵了個咪的,你做夢!
我扭頭開溜,小雨卻不打算放過我,舞著雞毛桿子在後面窮追不捨,還嚷嚷著什麼非要給我點顏色看看。
我是東逃西躥好不辛苦,雞毛桿子的破空聲,始終在耳旁揮之不去,一隻耳那孫子就在前面,丫的還回頭嚷嚷。
“元首大人你別跟著我啊?”
你當我願意跟著你啊?
心慌意亂之下,我一個扭腰躲過雞毛桿子,轉彎跑進了一條岔道,總算是和小雨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惜福無雙致禍不單行,我這一跑,卻是又鑽進了六惡犬的勢力範圍。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它們團團包圍。
其中一個舔著狗嘴說:“喲?這不是那天的小貓麼?”
另一個說:“飛走的鴨子又飛回來了嘿。”
“這次別讓它跑了,圍緊點。”
我弓背炸毛雙爪亂舞,喉嚨裡連連低吼,心中悔不當初,挨兩下雞毛桿子,怎麼也比葬生狗嘴的強啊。
混亂中,我瞧見小雨舞著雞毛桿子殺入戰場。
破空聲,鞭打聲,狗叫聲連成一片,此起彼伏中一道嬌喝直入本喵耳底,叫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死狗滾開!老孃的貓也是你們能夠欺負的?”
感動啊,怪不得說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呢。危難之際,小雨她就像從天而降的仙女,在代表月亮懲罰它們啊。
而且,女漢子不愧是女漢子,一人一桿獨面六條惡犬,竟能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是抽得惡犬嗷嗷怪叫,最後四散而逃。
我一時呆了,心中那裡還有半點不憤,滿滿的都是感激。
小雨威風凜凜的收招,把雞毛桿子背在手後,然後蹲下來招呼我道:“還不過來?”
我下意識走過去,親暱的想要蹭蹭她的手指。
可萬萬沒想到,我手出如閃電,一把揪住我的後脖子把我拎起來,雞毛桿子對著屁股啪啪就是兩下。
“喵~~(what are you弄啥呢?)”
“別以爲我是救你,我只是保證你不能遭受除我以外,任何人(貓狗)的欺負。”她指著我的鼻子說:“還有,把你那幫烏合之衆散了,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你……我……我跟你拼了!!”
揮動的小爪子,並不能給她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我瞧見躲在樹幹後面的大黃,它目睹了小雨痛扁惡犬的全部過程。
它眼神裡透著畏懼,戰戰兢兢的直立起來,左爪子扶著樹幹,右爪子在胸口畫著十字……你它喵的詛咒誰呢你?
還有芒果,被小雨拎著往回走,遠遠的看見芒果都起來了,只是眼神不好在那兒東嗅嗅西聞聞,可能在找離開的路吧。
然後就見它突然一愣,把鼻子對著我這邊嗅了兩下,接著全身僵硬倒在地上。可能覺得倒地形象不夠逼真,還慢半拍的把舌頭吐出來。
你敢不敢在假點?
“滾蛋!”
小雨走過去直接踹了它一腳,它翻身而起砰的撞到樹幹,嗷嗚一聲換個方向,在砰的撞到牆壁,嗷嗷叫喚著在換一個方向,終於找準路線逃離現場。
我滿頭黑線啊,你它喵的這次怎麼不裝死了?
小雨咯咯嬌笑,拿雞毛桿子捅著我的肚子,繼續打擊我道:“你這還真是來者不拘呵?連瞎子都收。”
管你屁事!不要在捅了!
“喲喲還發脾氣?捅不得了是吧?捅不得了是吧?”
她說一句捅我一下,說一句捅我一下,氣得我直牙癢,抱著雞毛桿子啃上兩口,全當就是在啃小雨了。
從正門回到小區,她也不走尋常路,貼著牆根用花壇隱藏身影,飛快回到住家的36號單元樓。
我心裡奇怪,心想就算你要把我逮回去,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呀?難道還有陰謀!
的確有,她走過二樓並不停留,而是繼續往上,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聽說貓有九條命摔不死,試試?”
試你妹啊!放開我!!
小雨見我掙扎,啪啪又是兩雞毛桿子,下手真她喵的狠吶,本喵都快感覺不到屁股的存在了。
不過她走到三樓不再往上,開門回了自己家裡。
她想幹什麼?良心發現不試了?不對,就算三樓往下丟本喵也活不成啊,充其量最多留下個全屍。
最後,她回家放下雞毛桿子,拿出繩子來往我脖子上一套,接著拉開窗戶,作勢要把我丟出去。
我喵喵怪叫著:“哪有把保險繩套脖子上的?你她喵的是想吊死本喵啊!!!”
她纔不理我那麼多,在說她也聽不懂。
手一鬆,本喵騰空了……
我啊~~~~~沒事,她臥室的窗外裝著防盜欄呢,而我就被扔在防盜欄上面。估計她是計劃已久了,防盜欄空隙較大,她還專門鋪了硬紙板。
她接著把窗戶關上,隔著玻璃指著我說:“敢跟我鬥?罰你一天沒飯吃。”
我趴在玻璃上揮舞爪子,“有種放本喵進去,單挑啊小婊砸!”
她沒有搭理我,窗簾一拉眼不見爲淨,嘴裡喊著什麼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的。
我一開始還以爲是吃飯上學來不及了,不過窗簾並沒完全拉攏,我從縫隙裡看見,她急急忙忙坐到電腦前面。
大清早的開電腦?
只見她打開了電腦,點開遊戲,輸入賬號密碼,進入遊戲畫面,這才呼了口氣說:“還好趕上了,什麼破遊戲公司,大清早玩站街任務。”
說罷,她關掉顯示器,然後起身開門離開。
我蹲下來琢磨著,小婊砸還真是愛遊戲如命吶,如果能把她的遊戲給怎麼掉,她還不氣得跟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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