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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手

馬車很快,不一會兒就到吳王府前。立即有家丁把馬車接去,黃文和李素芳入府內。黃文送李素芳到客房裡,道:“素芳,我有要事去辦,你在吳王府可保安全。”李素芳拉著黃文的衣袖不讓他走,道:“公子,你不要走,我怕。”黃文安慰道:“不怕,這裡是吳王府,沒人敢來騷擾你。”李素芳搖頭,道:“不,我怕那白曉。你不要走!”黃文淡淡笑了笑,道:“別怕,白曉不敢做什麼的,他不敢傷害你,因爲他有求於我。”李素芳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找那個什麼孟欣?不要找了行不行?我們遠離白曉,離開金陵。”黃文望著窗外,道:“素芳,等我們找到欣妹就離開。我一定要找到她,無論天涯海角,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找到她。”李素芳鬆開手,道:“公子,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但要記得,無論如何都要回來,我在這裡等你。”黃文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想留下來陪她,但想到還要找到孟欣,即甩手離開。

他先來到後花園裡,果然李煜和周娥皇正在撫琴作詩。黃文見到周娥敏也在,還是綠色的衣衫襯著婀娜的身段,顯得比她姐姐更美麗動人。黃文先拜見李煜,道:“王爺,我此去有要事處理,請你幫忙照顧素芳。她今天受了些驚嚇,有勞王爺。”李煜爽快答應,並叫丫鬟去叫李素芳到後花園裡來散心。黃文想這樣或有助於她緩減驚嚇的情緒,也贊成,接著獨自一人離開。

出來吳王府,他直奔燕王府。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想聯合黃武一起對付任正。李景遂是皇太弟,李弘冀對帝位虎視眈眈。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讓李景遂和李弘冀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平衡位置的,就是任正和黃武。如果自己站到黃武這一邊,那天平就傾斜向李弘冀,自然黃武就願意聯手。也許,這就是林仁肇的“錦囊妙計”。現在不僅僅是對付任正那麼簡單,因爲如果不對付他,他就會找上吳王府,到時候就連累李煜。

很快就來燕王府,黃文直接敲門,告知門衛吳王府來人,找黃武。立即有家丁領他來黃武的後花園裡。黃文見燕王府還是和吳王府一般雅緻,已經不覺得有什麼稀奇。黃文見到他時,正在練武。見到黃文,黃武收起寶刀。

瞧了瞧黃文慌張的模樣,黃武靜靜的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在屋頂偷看之人?”黃文大驚,沒想到自己的行蹤他居然知道。但裝作淡定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問我?”黃武道:“曉夢山莊想必也是你燒的了?”黃文道:“你不覺得有件怪事嗎?”黃武不解的看著他。

黃文道:“我第一次見你,你連我是誰都不用問,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誰?”黃武大笑起來,道:“無名小卒,還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黃文道:“大哥,你還記得我的,是不是?”黃武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小弟!”黃文道:“你的名字和相貌都沒變,唯一變了的,是你的功利心。大哥,你怎麼到了這裡?”黃武喝道:“不要亂叫大哥,我不會收你這樣的小弟!”黃文也不想激怒他,只是想試探而已。黃文道:“好,那我告訴你,我叫黃文。我也有和你一樣名字的大哥,甚至我覺得我們的相貌都有幾分相似。”黃武冷笑道:“哼哼,你有什麼事趕快說,我沒有這個閒情陪你亂攀親戚。”

黃文望著窗外冷冷的月光,道:“我想和你聯手殺任正。”黃武先驚呆的看著他,隨即平和問道:“你爲什麼要殺任正?我爲什麼要和你聯手殺任正?”黃文道:“我爲什麼殺任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聯手,就能打敗你多年的宿敵。我相信,你知道你自己一個人殺不了他,我們兩個人聯手纔有機會。”黃武想了想,冷靜道:“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黃文道:“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的!”黃武道:“殺任正這麼危險的事,沒有條件,我是不會幹的。我爲什麼要幫你?”黃文道:“因爲你比我更想他死!”黃武似乎被人說中心機,但依舊淡定道:“即使你說對了,但我還是有條件的。不然,我就殺了你。”黃文道:“你殺得了我嗎?”黃武大怒,“譁”的一聲拔出寶刀,向黃文砍過去。黃文也快速拔出伏魔劍,二人“噹噹噹”的一下子就拆了十幾招。黃武刀法甚快,但那天晚上黃文已見識過,心中早已有數。他學無憂以不變應萬變,一招一式的使出伏魔劍法,居然和黃武打成平手。

眨眼間三十餘招過後,二人還是平手。這時,有人來敲門,問道:“黃總管,發生什麼事?”黃武和黃文立即收刀劍躍開幾步,黃武道:“沒事,你們走開吧。”門外的人應了聲即走開。黃文道:“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和我聯手對付任正?”黃武道:“哼,你和任正的功夫怎麼有幾分相似?”黃文道:“他爹是我的師兄,但他爹欺師滅祖害死師傅,師傅要我爲他報仇。我下午殺了任罡,所以,要和你聯手對付任正。”於是,黃文把殺任罡的經過簡單的述說一遍。

黃武聽後,總算明白,道:“殺了老子怕兒子來報仇,遠走高飛就是,何必一定要聯手我呢?”黃文道:“第一,我知道你也想殺任正。其次,我不能遠走高飛。殺任正,還有另外的目的。”黃武道:“你還是必須得答應我的條件。不妨我先說出來,你看能不能做到。但如果答應了,就必須照辦。”黃文無奈道:“好,你先說。”黃武道:“我要你在殺了任正後立即離開金陵城。”黃文道:“不瞞你說,我還要在金陵城找一個人。”黃文想了想,道:“好,可以,但你要給我時間在金陵找一個人,找到這個人後,我立即離開。”黃武問道:“多長時間?”黃文道:“最多一個月。”黃武道:“好,一言爲定!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行動。”黃文點頭贊成。於是,黃武和黃文悄悄出來燕王府,徑直往齊王府奔去。

一路上,黃武想試探黃文的武功,於是使足內力狂奔。誰知,黃文一直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身旁。奔跑一陣,黃武側眼看黃文,但見他內息悠長,面無表情,似乎內力充沛,不在自己之下。黃武內心暗驚:這小子哪裡來這麼高深的武功?

快到齊王府時,卻見一騎馬快速奔過來。因爲馬的速度太快,而黃武和黃文又是靠邊奔跑的,所以馬上的人沒有發現他們。

黃武突然驚道:“任標的快馬!”黃文道:“任標?他們已經知道我殺了任罡?”黃武道:“任正必然在後面!走,跟上任標!”於是,二人展開輕功,奮力追趕任標的快馬。

追趕一陣,在一處偏僻地追上任標的快馬。任標也發現後面有人在追趕,愈發快馬加鞭。黃武喝一聲:“中鏢!”但見他手一揚,“哧”的一聲,任標的馬突然長嘯一聲撲倒在地,任標則借勢躍起,穩穩落在地上。黃武輕聲對黃文道:“快刀斬亂麻!”黃文明白他的意思,因爲擔心任正很快也趕到,這樣二對二,勝負就難料。

黃文不言語,躍在空中拔出伏魔劍,“哧”的一聲刺向任標。任標沒見過黃文,但他對黃武很熟,一邊躲開一邊道:“黃武,你想幹嘛?”黃武一邊和黃文進攻任標,一邊道:“今天咱們比試比試,一較高下。”話說間,三人已過幾招。任標同樣使雙鐗,他武功本在任正之下,此時雙鐗對一刀一劍,哪裡應付得過來?才過十餘招一個不小心被黃武的刀在背上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頓時流出來。

黃文見狀,運足十成功力斬過去,背後又有黃武的刀橫削過來,任標嘆一聲“休也”。他避無可避,臨機一變上前一步,用雙鐗擋住黃文的劍。只聽“當”的一聲,伏魔劍直接斬斷雙鐗並順勢而下從任標的胸前劃過。一條長長的傷口掛在胸前,任標大聲慘叫。就在此時,黃武一刀穿心而過,任標悶響一聲,隨著黃武抽刀而倒地不起。

黃文看著滿地的鮮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黃武道:“你我二人合力果然不同凡響。任標若與我比試,百招之內絕難取勝。”黃文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黃武略一思考,道:“任正不認得你,你就守在這裡等他經過,發現他二弟的屍體,你就好藉機偷襲他。我現在去路上攔截他。攔截不成你就守株待兔偷襲。我趁機趕回來再圍攻他。這樣下來,我們再二人合力必能殺了他。”黃文一聽,覺得有理,就找了旁邊一棵大樹,躲到樹上去。黃武給了他兩把飛刀,然後沿路返回。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蹄聲急,一騎快速奔過來。黃文在樹上看不清楚是何人。那人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立即勒馬停下。下馬俯身見到是任標,大驚:“標哥!標哥!”黃文立即知道此人不是任正。但見他拔出腰間佩刀,鬼頭刀,寒光閃閃,四處張望。

黃文正猶豫要不要立即下去殺了此人之際,“噠噠噠噠”,第二匹快馬已到。後來的人問道:“三弟,地上人是誰?”那個三弟道:“是標哥!”後來的人立即下馬一看,道:“標哥武功如此之高,怎麼會慘死於此?”三弟問道:“二哥,我們究竟遇到什麼敵人?”被三弟稱二哥的道:“先是四弟被人殺死,接著是任伯父,現在又是標哥。是同一個人乾的嗎?他有這麼大本事?”黃文一聽他口氣,叫任罡爲“伯父”,自然想到此人是焦佩的後人。黃文正在猶豫是否要下去的時候,卻聽二哥道:“三弟,此事有蹊蹺,你去任府,我回齊王府稟報正哥。”

黃文一聽,哈哈大笑飄然落地,道:“不用分開,兩兄弟一起去地府吧!”二人見到黃文大吃一驚,因爲二人江湖閱歷不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殺死任標的人,他們居然不認識!黃文冷笑道:“你們就是笠澤山莊兩小鬼!”那個二哥道:“任標是你殺的?”黃文道:“不錯,我要殺光江南二鬼所有人!”二哥驚道:“你是誰?我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黃文冷笑道:“你們沒有,任罡和焦佩有!”三弟道:“原來任伯也是你殺的!”聽他的聲音顫抖,似乎有些許恐懼感。二哥那人道:“臭小子,就憑你?讓你見識見識‘江南二鬼’的真功夫吧!”說完,舉刀砍過來,三弟緊接著也殺過來。

黃文拔出伏魔劍,一招一式應付起來。黃文經過前面幾次對敵,心中對自己的武功已有個大概瞭解。他見二小鬼不是他對手,但武功路數與自己又頗有相似,不急於打敗二小鬼,倒是拿他們練武起來。

瞬間就過了五六十招,二小鬼無論如何施展渾身解數,但始終與黃文打成平手。四隻鐗已缺口丫丫,但黃文仍應付自如。又鬥過五十餘招,黃文突然劍鋒一轉,知道那個二哥要回鐗,便順勢刺劍過去,二小鬼沒想到黃文這麼瞭解他們的武功路數,來不及施救,那個二哥胸口中劍。他大叫一聲,胸口鮮血狂噴,三弟想過去救,黃文卻劍花指向他。三弟大躍一步,勉強避開黃文緊跟的步伐。但黃文始終劍不離他的胸前。三弟情急之下雙鐗在胸前舞出一團光圈。誰知黃文灌足十成功力於劍上,直刺而過,只聽“噹噹噹”幾聲,雙鐗落地的聲音被三弟的慘叫聲掩蓋,伏魔劍已穿過三弟的胸口。黃文拔出伏魔劍,三弟在胸口噴血中倒下。

黃文回頭看二哥氣猶未絕,尚有奄奄一息,二哥慢慢問道:“你究竟是誰?”黃文道:“讓你們死可瞑目,我是你們的師叔。任罡和焦佩欺師滅祖,害得師傅慘死深谷。我機緣巧合做伏魔派傳人,尊師傅臨終遺願,要我滅了你們‘江南二鬼’兩個家族。”那個二哥聽罷,“哦”的一聲即斷氣。黃文再看三弟,早已斷氣。黃文又躍到樹上等任正的到來。

過了一個時辰,仍不見任正的身影。黃文有點心急起來,既不明白任正爲什麼遲遲不來,也不明白爲什麼黃武也沒有來。難道他們已鬥在一起?黃文越來越擔心黃武,雖然黃武不認他,但他還是隱約覺得黃武就是他小時候認識的大哥。又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任何人蹤影,黃文再也按耐不住,下樹迅速奔向齊王府。

懷著急切的心情奔到齊王前,卻見大門緊閉。正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辦時,卻瞥見右邊有個酒肆門開著,而在二樓,黃武正坐在窗前,向他招手。黃文吊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來,急忙上樓,見黃武坐在窗前,桌上還擺著一盤牛肉,一碟花生,一壺酒。他正端著酒杯,招呼黃文坐下。

這時,店小二又拿來一幅碗筷和一個酒杯。黃武慢慢給黃文倒酒,問道:“你把焦鬆和焦旭都處理了?”黃文不知道焦鬆和焦旭是不是那二小鬼,但想應該是他們,於是點頭。黃武繼續道:“我知道你能處理,便在這裡等你。”黃文“哦”了一聲。

黃武淡淡的喝下一口酒,見黃文沒喝,叫他也喝。黃文拿杯淺淺嘗了一口,覺得酒比較淡,但入口很香,不禁道:“好酒!”黃武道:“我本不擅長喝酒,特別是在關鍵時刻。所以,這就是燕王特意找人爲我釀的酒。”黃文一聽,不禁道:“想必燕王如此器重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黃武道:“燕王雖然詩詞歌賦比不上吳王,但軍事才能卻是三人中最高的。”黃文不解道:“三人?”黃武一邊望著窗外,就是看著齊王府的大門方向,一邊慢慢的道:“燕王,齊王和吳王。”黃文點頭道:“原來如此。”黃武繼續道:“皇上封齊王爲皇太弟,將來接皇上衣鉢的就是齊王。但齊王文不得武又不得,終難服萬民。燕王南征北討,建功無數,纔是大唐未來的希望。可皇上偏偏最寵愛的,卻是隻會詩詞歌賦的吳王。”黃文一聽,似乎明白些許,他道:“當今亂世,弱肉強食。況且大唐又是肥沃之土,自然有人虎視眈眈。以後齊王登基,那……那……”黃武道:“賢弟倒也明白其中道理。”黃文忽然問道:“大哥,你在這裡做什麼?”黃武道:“等蛇出洞!”馬上又補充道:“我本不是你什麼大哥,但你我同姓,現在又有相同的敵人,做一回大哥也無妨。”說完,哈哈大笑幾聲。黃文低頭不語。

黃武繼續道:“我們就在這裡喝酒等任正出來。我就不相信他能插翅飛出去。”黃文不解道:“任正既然都知道自己的老爹出事,爲什麼還遲遲不回去看望呢?”黃武得意的笑道:“呵呵,小弟,這就是你不瞭解他。任正老謀深算,知道我肯定在外面等著他,所以,纔不敢貿然回去。”黃文道:“大哥,任正的武功應該和你在伯仲之間,怎麼會這麼怕你?”黃武道:“不是他怕我,是齊王。任正怕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黃文似乎明白過來,不禁感概:“可見人心之兇險。”黃武道:“燕王在齊王府周圍一共有八個酒樓,每天都有人在這八個酒樓裡監視齊王府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當然,齊王肯定也在監視燕王的一舉一動。”黃文一聽,大爲震驚,沒想到親叔侄卻到了這種地步。

黃武繼續道:“任正之所以不敢離齊王半步,擔心的就是我趁虛而入殺了齊王。”黃文突然全都明白了,道:“齊王和燕王之爭,其實就是大哥你和任正之爭。”黃武得意道:“不完全是。齊王身邊絕頂高手就只有任正,焦鬆和焦旭不成大器。而燕王身邊,我之所以能放心坐在這裡喝酒,原因是還有其他人可以守。”黃文道:“你負責攻,還有人可以守,而任正基本就是守。那這樣燕王應該處於上風啊。”黃武道:“非也。齊王現在是皇太弟,只要我們不能殺了他,那燕王就永遠是輸。”黃文感嘆道:“任正也看明白這一點,所以,老爸死了都不出來。”黃武道:“因爲他知道我在等著他。”

黃文喝了幾口酒,覺得淡而無味,不禁皺起眉頭。黃武道:“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哥我喝酒,只是時間難熬而已。”說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時,一個店小二過來加菜,上一碟熱氣騰騰的燉牛筋,還加滿酒。黃文問道:“我覺得你就是我大哥,而你說不是,那你說,你來自哪裡?師承何人?”黃武淡淡一笑,道:“我乃江南人士,至於家師,不便相告。”黃文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口把杯裡的酒喝完。黃武突然道:“你敢不敢去會會任正?”黃文不解的望著他,黃武繼續道:“以你的武功,不在任正之下。你進去打探打探,只許敗走,看任正敢不敢追出來。”黃文一聽,雖然心裡有點膽怯,但仔細一想,只許敗走引任正出來又有何難?於是滿口答應下來。黃武取出一面蒙面黑布給他,矇住臉,只露出兩隻眼睛,並交代府裡的地形,讓黃文一個人躍入齊王府。

黃文從旁躍入齊王府,輕輕落地,卻不見有任何人影。依照黃武的指引,穿過走廊,來到水池處。突然,空氣中傳來“嗤嗤”的聲音,黃文聽聲辯物,知道這是弓箭。立即高高躍起,空中幾個翻騰,避開。在空中已看清羽箭射來的方向,落地時聚力一躍,便飛一般到了弓箭手埋伏的地方。果然見到有兩個弓箭手正準備拉弓,黃文毫不猶豫“唰唰”兩劍,兩個弓箭手來不及躲避已應聲倒下。

黃文再幾個起落,已來到後花園裡。突然聽見酒杯相碰的聲音,卻聽一個聲音道:“終於還是黃武耐不住性子。”黃文一看,果然是任正和另一男子,正坐在花園裡對坐喝酒,似乎對外面發生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任正見到蒙面的黃文,愕然,他本來以爲是黃武,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人。問道:“你是誰?”黃文不出聲,拔出伏魔劍就刺過去。任正躍過來,手舞雙鐗迎向黃文。

燈火闌珊中,黃文和任正鬥了五十回合仍不分勝負,二人不禁都吃驚起來。黃文吃驚的是:沒想到幾次實戰後自己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而任正吃驚的是:此人的武功怎麼如此與家父相同卻更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