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老板娘瞬間繃不住了,把身后男子一把揮過去,起聲冷吼道:“這位姑娘,你懂個屁,這酒那里寡淡了,明明酒香十足。”
安茜嘲諷一笑:“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你這酒再這店鋪里味道都微乎其微,更何況是巷子里,大家嘗嘗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說著,剛剛那老板娘便吆喝道:“對,沒錯,果然是懂酒之人,你們來嘗嘗,這女人到底摻沒摻水,掙黑心錢,太不要臉了。”
眾人一聽,紛紛上前,有免費的酒誰都想嘗嘗,畢竟在這個時候,別說喝酒,吃口飯都成了奢侈。
這一嘗,眾人怒了,把舀酒的勺子直接丟在地上。
“哼!還說沒摻水,一點酒味都沒有,更別提度數。”
“是啊!酒味太淡,還有點苦。”
“果然是賺黑心錢。”
“應該報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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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老板娘怕了,說話也沒了底氣:“好了,你們懂啥,真正的酒才是這個味道。”
“我呸,還敢狡辯,我說鄭秋菊,你若是今天不從這里搬走,我們就見官。”
鄭秋菊一聽,怒了:“見官,縣太爺那么忙,會管你這么點丑事,你不就是要漲房租嗎?好,我給你,這是五十兩,諾。”
說著鄭少秋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五十兩丟到房東身上,房東嘲諷一笑:“這房子我還就不租你了,即使一個月二百兩我也不租,房子從今天起就是這位姑娘的。”
說著她直接走過去對著安茜道:“姑娘,這鋪面你租不租,只要四十五兩,永不漲租。”
“呸!她拿得出錢來嗎?”
鄭秋菊嘚瑟的一哼。
安茜本就看中了這鋪子,又被這女人給這樣蔑視,不由冷聲道:“租,咋不租,多的沒有,剛好五十兩,房東大姐都給你,這是一個月的房租,等我晚上把今年的房租都給你送來”。
說著她掏出那五十兩放在房東手上,眾人都羨慕的不行,五十兩就租這么好的鋪子。
鄭秋菊眼見大勢已去,怒了:“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你敢租,我就敢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呵呵!你以為我怕你,我等著你。”
安茜毫不畏懼,直接把話撂在這里,鄭秋菊最后沒招,只好找來車把酒裝上姍姍離去。
人群離去,房東這才重新審視了一下安茜,長得漂亮,氣質上乘,勇氣可嘉,頭腦聰明,口齒伶俐,應該是個好主子,這鋪子交到她的手里她放心。
伸出手,她笑道:“你好,我叫王姝,以后這鋪子就是你的了。”
“我是安茜,謝謝大姐把這么好的房子托付給我。”
兩人談了一下,安茜去了繡樁給胖掌柜支出六百兩,然后直接去了那酒坊,跟王姝簽訂了一年的房租,拿到鑰匙和房契,安茜覺得自己有些沖動。
可是轉念一想,這次繡袍交了出去,還能收回六百多兩,正好可以租這鋪子,在加上之前的那五百兩,用來她去空間進貨,在把這酒坊改裝成超市,這里的地段,人脈絕對賺,不會虧,到時候她又找個信得過的人來這里看著,她便能坐等收錢。
事情處理好,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照約定的時間,云錦也到了,想到這里,她關上門,大步朝著繡樁走去。
果然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馬車,云錦,陸川等人正在卸貨。
安茜終于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胖掌柜查驗了那繡功,不由一驚,嘖嘖稱奇:“這繡功真讓人佩服,繡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
月如畫越來越喜歡,摸著那繡袍上的龍,嘆道:“果然厲害,繡功了得。”
聽到胖掌柜和月如畫的肯定,安茜也開心,驗了貨,交了貨,把錢清算了一下,天已經不早,還沒吃飯,胖掌柜做東,請他們去最好的酒樓大吃了一頓。
最后在吃飯的時候,胖掌柜又訂下了五百張繡帕,二百件肚兜,二百個蓋頭,二百件婚服,一百雙繡花鞋,并且給了一千兩的定金,到時候多退少補。
吃飽喝足,天色已晚,胖掌柜找了酒樓讓他們住下,正好安茜白天租的鋪子,明天需要時間打理,便也沒推辭,直接住了下來。
夜深人靜,借著燭光,安茜還在整理著貨款,又用筆在記錄著每一筆進出開支的賬。
她的門被敲響,便隨口一問:“誰?”
“是我。”
熟悉的聲音,低沉沙啞,好聽的讓她恍如隔世,沒有想到,這么晚了,云錦竟然會來找她,他也不知道避嫌,一想到他這么快的把自己拋棄,她就有些生氣,不想去開門。
要不是最近忙瘋了,忘記他對自己的傷害,估計她都不想理他,直接把他踹飛。
起身,打開門,門外一身白衣的云錦,清冷的立在那里,滿眼寵溺,手上抱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你怎么來呢?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就不怕你那未婚妻不高興。”
安茜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醋意,云錦能聽出來,可是他裝作不知道,有幾萬次他都想告訴她其實他娶南宮流云是有原因的,可是他不能,他怕她自責,恨死自己。
云錦眉頭一皺,輕聲道:“我有事找你,這個東西你能不能替我保管?”
說著,他打開手上的盒子,露出一塊白色的通透玉配,那塊玉配質地堪稱上等,毫無瑕疵,上面刻著一個“錦”字。
安茜看了一眼,那塊玉佩,冷聲道:“這東西那么貴重,你還是讓你妻子保管為好?我就不摻和了”。
說著,她直接走進屋子,欲圖把門關上,卻被他的半個身子擋住,趁著空子,他直接鉆進屋子。
“喂!云錦,你這是干嘛?夜深了,你不該進來,會影響我的聲譽。”
云錦把玉配取出,放在她的手里,溫柔出聲:“這輩子,我對不起你,就讓它來陪你,你要知道,我愛的永遠都是你一個。”
安茜嗤笑一聲:“愛我?”
“愛我你要休了我?”
“愛我你要跟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愛我?云錦我發現你別的本事沒有,演戲真是一流,這玉佩你給我,好啊!確實該給我,我養了你這么久,這是你應該回報給我的。”
話落,安茜把手中的玉佩直接從旁邊取出一條線,往玉配上一串,直接掛在脖子上。
看著她此刻的樣子,云錦笑了,果然這丫頭無時無刻財迷的樣子都不會變。
“笑,好笑嗎?趕緊走,你個大騙子。”
說著,安茜直接把他推出來門外,不爭氣的心口一陣泛酸,淚就這么滴下來。
云錦滿臉疲憊的搖搖頭,朝著外面走去,夜深人靜,整條街道上都沒了人,云錦站在橋上,借著月光看著河中波光粼粼的水。
不由想起上一次,她在這里賣面,因為吃關淺淺的醋,便把他丟進河里,算了算時間,也過去好幾個月了,他們容貌未變,感情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