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書信在哪里?傳口信的人又在哪里?有證據的統統拿出來?!?
卓可欣的罵聲還在繼續,夾雜著鈺修媛的哭聲和辯解聲,付明悅只覺耳朵里嗡嗡作響,很是難受,卻又沒辦法避免。畢竟這不是小事,如今情況又如此撲朔迷離,總得查個水落石出,給卓可欣一個交代,讓皇長子安息。
書信很快呈了上來,確實是鈺修媛的筆跡。鈺修媛不敢相信的望著那薄薄的紙箋,口里不停的說著:“不可能,我沒做過,皇上,不是臣妾做的……”
那傳口信的宮人也被叫了來,卻矢口不認曾向鈺修媛傳遞過任何信息。
鈺修媛臉色灰白的癱倒在地,口中猶自在否認著。
秦牧冷冷的看著她,說道:“當初你差點將明悅杖斃,朕以為你真心悔改了,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朕的后宮容不下你這種女人!”
鈺修媛爬到他腳邊,拼命磕頭:“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會害皇上的孩子?求皇上相信臣妾……”
秦牧厭惡的抬起腳,將她踢到一邊,隨即吩咐趙德福:“傳旨下去,鈺修媛心思歹毒,戕害皇裔,降為從八品更衣,篪奪封號,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出宮?!?
從二品修媛降到從八品更衣,從后宮份位最高的妃嬪一下子跌到了最底端。詹玲瓏呆呆的望了秦牧半晌,才仿佛回過神來:“皇上,臣妾與卓良娣素無交情,怎會約她?她又一向對自己的胎小心得很,為何接到臣妾的書信就來赴約?難道她對臣妾一點戒心也沒有么?再說,她跌倒是因為恬容華和佳容華發生爭執,那個時候臣妾根本還沒到達梅園,皇上不經查證就要懲罰臣妾嗎?”
她的話也有道理,無論怎樣,王露薇和許珂兩人畢竟是直接推手,根本無法推卸責任。
小郁又道:“皇上,我家主子是巳時三刻才接到書信的,奴婢聽聞兩位佳容華與王良媛巳時二刻已經在梅園門口僵持了,可見詹更衣是明知有沖突,還故意引我家主子過去?!?
詹玲瓏叫道:“書信不是我寫的,我也是在巳時三刻接到的口信!”
然而她的話是那么蒼白無力,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秦牧不可能認為是卓可欣為了陷害她而故意害死自己的孩子。
詹玲瓏見秦牧根本不相信她,突然指著付明悅道:“一定是你這個狐貍精害我,我之前跟你有過結,所以你專挑了這個時候來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她爬起身就朝付明悅撲了過去,然而還未及身,已經被秦牧攔住。秦牧抬起手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拽著她摔到了地上,罵道:“簡直無可救藥!來人,給朕拖出去杖責三十,再押回漫羅宮?!?
付明悅平靜的看著她被宮人押下去。
詹玲瓏應該是中了別人的算計,這個女人根本不適合在后宮生存,她太沒有心機,又太驕傲,所以被陷害后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不會去找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只是一味的辯解和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