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悅趕緊阻止:“殿下你別動,小心牽動傷口。”
“那你還不乖乖去躺著。”秦牧故作嚴肅。
付明悅輕笑:“遵命。”
她回到牀上躺下,秦放則坐在牀邊看著她,一臉溫柔。付明悅很不自然,兩個人之間明明沒有半點感情,卻要時時刻刻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看慣了演員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隨時演繹跟本身情緒完全不相干的戲碼,甚至她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就是影帝,可她仍然不喜歡和秦放互相戴著面具做人。
秦放卻以爲她是因爲羞澀。經過剛纔那一幕,兩人的感情似乎又增進了不少,這樣很好。
“殿下,我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好嗎?”再不開口的話,付明悅要被他看出內傷來了。
“好,你喜歡聽什麼?”
“殿下,你說寧陽公主是不是因爲甘露宮宮變的事記恨我?”付明悅見他一副要講睡前故事的架勢,趕緊說道,“當時若不是我逃出去找到周統(tǒng)領,破壞了祁貴妃的計劃,或許皇后娘娘早就被他們拉下馬了。”
頓了頓又道:“如今她的母妃被打入冷宮,兄長又遭幽禁,她想報復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憐她一個十歲的孩子,被皇后娘娘用作殺人的工具,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對不起她。”
“她雖被人利用,本身也確有殺你之心,祁貴妃和大皇兄是咎由自取,父皇饒了他們的性命已是法外開恩,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寧陽。”
“話雖如此,但我心裡始終……”付明悅眼神黯淡,又加了一句,“皇后娘娘也是做母親的人,竟對寧陽公主如此狠心。”
“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爲我對太子之位構成威脅,母后也不會想要對付我,也就不會傷害到寧陽了。”秦放似乎很是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