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幫陸湘雅觀診的大夫全都搖著頭離開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陸湘雅在清醒之後,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尖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之後的日子裡,她也漸漸習(xí)慣了這副樣子,鬧騰了幾天,也始終沒人理睬她,便作罷了,可就算她每日只喝水不吃東西,還是依舊肥胖如牛。
陸湘雅整個人有種想發(fā)瘋的舉動,每天神識呆滯仰頭看向天空,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西苑內(nèi),其他不受寵的侍妾或者被貶了的夫人,也早就習(xí)慣了陸湘雅每天的不尋常,久而久之,也就無視了。
何況,在西苑中哪一個女子以前沒有風(fēng)光一時,專寵一時,可到頭來不還是住在了這集體的大雜院中,哎!
是日,陸湘雅一坐又是一兩個時辰。
經(jīng)過這幾日的苦思冥想,整個人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了,也沒有之前那突然發(fā)瘋的衝動了。
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納蘭清歌給她的丹藥居然是這種下場,那當(dāng)日她寧願選了其他另外兩項,也不會選擇吃下丹藥,變得像頭豬一樣。
起初的三天,身體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yīng),所以她都差點忘記了,自己可是服過納蘭清歌的丹藥的,三天沒有發(fā)作,是想讓她最後嘗一嘗被寵丨幸的滋味嗎?
納蘭清歌,你可真夠狠的。
她只不過派了幾次殺手去刺殺罷了,而且她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啊,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xiàn)在好了,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此時,陸湘雅才真正明白父親陸靖的那些話,想起他那逼不得已的神情還有那內(nèi)心不甘的欲丨望,肯定也咽不下去這口氣吧,可他的父親聰慧,比她看的開,早早的便沒有再去尋納蘭清歌的麻煩了。
倒是她,三番五次的依舊挑釁著納蘭清歌的權(quán)威,得到了這個下場,當(dāng)真是後悔莫及啊。
當(dāng)初末位三大世家的遭遇,他們隱約間都查到了那麼一點和納蘭清歌掛鉤的線索,可末位三大世家卻沒有選擇去找納蘭清歌的麻煩,而是相互開始內(nèi)鬥了起來。
這也是,他們陸家最後落得這個下場的其中緣故,積攢下來的財富基本都用來僱傭殺手工會的人了,以至於最後腦袋依舊沒有清醒,落得了連房租都交不起的下場。
陸湘雅仰天長嘆了幾口氣,費力的站起身子,艱難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自己住的那間簡陋的小屋子走去。
房映容也算有點良知,畢竟陸湘雅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過他一段日子。
所以並沒有爲(wèi)難陸家剩下的人,也沒有收回房契,畢竟,他們房家真的不差那麼一小座宅子。
納蘭清歌半倚在藤椅上,悠閒的晃悠著兩條小腿。
聽煙慢步輕聲的走了過來,對著納蘭清歌低頭報告著陸湘雅的事情,納蘭清歌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姐姐,你這次的藥效好像不錯哦,要是再加上一點小花研製的藥汁就更好了。”一旁坐在圓桌上,抱著一塊糕點啃的小花,笑嘻嘻的說著,好像這句話和她完全不搭邊似的。
“給那個醜大嬸吃,還真是浪費。”小七漆黑的眸子懶懶的擡起,毒舌的丟下一句,又閉上了眸子。
聽著兩個小傢伙的對話,納蘭清歌不禁嘴角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