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傾兒對宮中生活很是瞭解?”令牌是要的,但是,他也是確實是不想給的。
“唱戲的都這麼唱。”沒吃過豬肉,誰還規定不能見過豬走路了呢。
“傾兒打算什麼時候出去?”君無戲言,他當初既然答應了,那現在自然是要做到的。
北慕傾看了看那好了大半了的手臂:“就這幾天吧。”
他看著她,看了許久,微微嘆氣:“傾兒,不能不走嗎?”
她聞言,猛的擡頭看向他,那流轉的目光中,鍾離夜根本就不隱瞞自己對她的心思了。他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思,迫切的想要讓她知道。
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那樣,半低著眸:“那冷月是在解語樓嗎?”
鍾離夜這纔想起,似乎北慕傾一直都在找冷月:“傾兒要找冷月嗎?”
“蒽,有點事。”也就間接的說明了她並不是要永遠的離開。
鍾離夜揚眉笑起:“既然如此,那喚冷月入宮也是一樣的罷。”
“這個可以嗎?”她擡頭看向他。
“自然。”
“聽說,神醫的脾氣都不怎麼樣。”爲表誠意,她自己去找他也還是可以的。
“那是別人,不是冷月。”
那是冷月,只是,看是誰出身而已。冷月說不出會多忠實鍾離夜,但是,鍾離夜現在說的話,冷月終歸還是會做就是了。
解語樓的人,冷月是鍾離夜都不能控制的存在,容華是心甘情願的存在,至於那老鴇鍾姑娘,一開始被容華帶進解語樓的時候就很明白的表示,她不是什麼多能守秘密的人,更不會對一個什麼人忠心耿耿,所以,如果有秘密的話就不要讓她知道。
於是,容華便什麼都不說了。甚至不問鍾四娘爲何會突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陛下什麼時候讓冷月進宮一趟?”北慕傾看著他。
“明日吧。”
她點頭:“陛下,雖然冷月可以進宮來,但是,我還是要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停頓了下才又繼續開口:“這是當時進宮時陛下答應了的。”
鍾離夜很認真的看著那張向來沒有多餘情緒的臉,就想看看是不是她真的有要離開的打算,但是,依舊如此,多餘的情緒都完全看不出來。
“朕既然答應了傾兒,傾兒要,朕便給。”給她令牌和放手讓她離開是兩回事。
“還以爲心軟了呢?”狐貍精最近說話的語調都有些奇怪。至少,在北慕傾看來是這樣的。
“陛下忙,我先走了。”
“其公公。”鍾離夜朝外面喊著。
“皇上。”其公公走了進來。
北慕傾看著其公公走了進來,往外面走去,不偷聽別人說話是一種禮貌。
“送傾兒回龍央宮,若是遇到想貴妃如此的情況,就說是朕的口諭。”
“是,皇上。”
北慕傾很想說一句不用了,但是,想起剛纔那位所謂的貴妃娘娘,最終還是什麼都沒開口。徑自往門口走了去。
“奴才告退。”其公公俯身行了個禮,跟隨著傾兒的步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