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略微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打斷了正議事的衆(zhòng)人。
這早朝時間,怕是最讓人匪夷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了。
裡面的人在聽到之後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便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開了。早朝皇上與文武百官論的都是國家大事,而後宮向來是不得參政的,這會兒,這皇后突然出現(xiàn)在金鑾殿,完全不合規(guī)矩,罪名又再多了一條。
只是,這些大臣不知,這皇后的罪名還不止這一兩條。
鍾離夜在聽到公公的話之後,眸子裡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大殿門口,等著他的皇后出現(xiàn),也想知道傾兒此番前來所爲(wèi)何事。
北慕傾還是依舊身著紅衣,銀髮依舊沒有飄逸,後面跟著一黑髮黑衣,一銀髮紅裝的兩位美男子,無論怎麼看,這情況都無比的詭異。
衆(zhòng)大臣下意識的空出中間的一條道,讓皇后娘娘走過去;對於不久前纔跟皇上說的要廢后重立之事,似乎完全忘記了。
北慕傾臉上一直帶著清淺的笑意,慵懶高貴,興許是那張臉太過好看,讓所有反對她的聲音在看到真人之時一點都吐不出來了。
站在兩邊的大臣,北慕傾變未看上一眼,帶笑的眸子一直都是看著坐在高位上的那男子,挺直著腰往前面走去。
第一排,江弄旁邊的位置,她停下腳步,仰著頭看著他。
鍾離夜也看著她,並不出聲。
狐貍精左右瞧了瞧,不顧這麼多人在場,親暱開口:“小傾兒,你此次前來所爲(wèi)何事?”
她笑容更深了些,像是想起來了那樣:“我聽聞,衆(zhòng)大臣給皇上施壓,要廢后另立。”
鍾離夜?jié)饷减酒穑瑒傁胝f話,她的聲音卻快一步的再次傳了過來。
“我本也對這皇后之位無多大的興趣。”
他眉心蹙得更緊了,只是這次卻沒有開口的打算。
旁邊的大臣,在聽到北慕傾的這句話之後,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也或許是覺得,這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容易解決。
可惜,她下一句話卻打破了這美好的局面。
“所以此次前來是想詢問陛下一聲,是否願意與我歸隱山林,從此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她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帶著笑意,說的話倒也真是看不出多少的真假,只是,無論真假,這話說出來了便也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了。那本來還表面平靜的衆(zhòng)大臣在聽到北慕傾的這句話之後,一個兩個的顯然都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神色,其中,覺得北慕傾此話甚爲(wèi)荒唐的佔了大多數(shù)。
只是,剛想說些什麼,一擡頭看到皇上那完全不留痕跡的神色倒是都閉上了嘴巴。皇上還未出聲,甚至沒有差異或者其他的表情,若是太早便反皇后之言,怕是會適得其反。
衆(zhòng)大臣這會兒倒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皇上的身上了,甚至覺得若是皇上拒絕了,那離另立皇后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