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奉皇上之命一直跟隨著幽王的馬車出了赤城北下,只是想看看幽王與侯爺是否真的離開了赤城。
本不打算跟太遠(yuǎn),但是,一路上休息,無論是侯爺還是王爺都不曾下過馬車,他心下起了疑,飛鴿傳書回去給了鍾離夜,打算一路北下,直到離開皇城後的第一個城池,再返回赤城。
本打算次日離開的,當(dāng)夜,文成卻看到幽王的貼身侍衛(wèi),一直鞍前馬後都在忙碌著的男子突然悄然離去,駕馬奔騰的方向恰恰就是回赤城的方向。
文成來不及多想,便也上了馬,往赤城的方向而去。
皇宮內(nèi),文成的飛鴿傳書,鍾離夜看了一眼之後便毀掉了。轉(zhuǎn)身往龍央宮的方向走去。
北慕傾最近迷上的戲曲,偏偏他提議請戲班子進(jìn)宮來表演的時候她卻有拒絕了,只是收了許多的曲子,自己翻閱著找樂趣。
對於她這樣另類的愛好,雖然他覺得學(xué)不會什麼,但是隻要她喜歡,他向來都不會阻止。
“我給你唱個京劇吧?”
鍾離夜聽聞她的話,挑眉,卻還是坐在一旁觀賞著。
北慕傾這京劇,唱的是七仙女和董永,中國歷史上的神話故事,那悽美的愛情,她以京劇的方式唱了出來,最後略有改動,長生不老不要,一人或者只剩永世孤獨不如與他一起只一世也無謂,只要過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愛著自己想念著的人。
他本只是當(dāng)她說說而已,而他也做好了無論她唱得怎麼樣都會說很好的打算,但是,真正唱起來時讓讓他心底一驚。
她沒有花上臉譜妝,但是那翻動著的身段,字字句句都踩在點上的唱腔卻是讓人無比的心醉。
一曲末了,他甚至忘了反應(yīng)。
“如何?”她甜甜膩膩的笑著。
他站了起來:“早知曉傾兒聰明世無雙,這會兒卻還是被震撼了。”
“我就當(dāng)你這是誇讚了。”
“自然是。”
明明已經(jīng)即將大敵臨近了,他卻還有滿臉輕鬆,無比愜意的與她風(fēng)花雪月。
他拿來酒水,兩人各飲一杯,只是,一杯黃湯下肚,她的身子卻軟了下去。
因爲(wèi)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氛圍而在這些天一直都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了的狐貍精,這會兒感受到了北慕傾的情況後在她體內(nèi)咆哮著,責(zé)怪著鍾離夜不要臉?biāo)恢睕]答應(yīng)他同房,他卻用這樣的骯髒手段。
只是,再多的咆哮,外面的男人都是聽不到。
他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往牀鋪走去。
他伸手,撫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嬌美容顏:“傾兒知曉的吧?皇宮內(nèi)即將有一場惡戰(zhàn),我雖有信心不會敗戰(zhàn),但是,卻擔(dān)心在混亂中讓傾兒傷了分毫,即便只是丁點,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而且那樣血腥的場景也不適合傾兒看到,傾兒睡上一覺,醒來之時什麼事情都會過去了。”
狐貍精瞬間就安靜了。
鍾離夜給了自大的寬容幽王,無論如何不會先動手,只希望他能在最後一刻罷手。如今,他雖不知那邊什麼時候會動手,但是在看到文成的飛鴿傳書之時便將迷藥準(zhǔn)備好了,這幾日夜晚,北慕傾勢必都是要這樣度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