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在兩人用完之時便已經將藥粉,紗布之類的拿了上來。
北慕傾躺在躺椅上,手擱在旁邊鍾離夜的龍袍之上。
所有無禮,會觸犯天子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得很順手,往往讓旁便的宮女太監看得目瞪口呆的,爲這姑娘捏一把冷汗,可是,每次皇上都是滿臉寵溺的看著姑娘,允許了她所有的舉動。
屋裡就兩個人,所有人都很懂事的在皇上和姑娘相處之時便離得遠遠的。
鍾離夜拆開她手上的繃帶,冷月不愧是東漠國的神醫,出自他手的藥粉果然是有著很好的癒合功能。如今,北慕傾手上的傷口依然好多了,只是,那疤痕有些醜陋。
“傾兒。”
“蒽?”北慕傾躺在躺椅上,瞇著眸子,上藥也似乎成了一種能夠讓她昏昏欲睡的享受一樣。
“傾兒可曾記得傷了你的那人有何特徵?”
聽聞他的聲音,北慕傾側過腦袋,睜開眸子看向他:“陛下爲何這麼問。”
“朕要在他身上割上十刀。”聲音盡是柔和,話裡的內容卻是這麼血腥。
北慕傾想起慕七,要砍十刀慕七?她轉回腦袋,依舊瞇著眸子:“怕是砍不了了。”
“爲何?”
“因爲那人就是上次依然被殺的那首領。”根本就是胡扯一通。
“傾兒這樣,完全毫無武功護體,何況,那次也暈了過去,他怎會放過你?”那人擺明了是要置傾兒於死地,如何能夠放過了她?
再說下去就真的是隻剩胡扯了!北慕傾眼睛沒睜:“陛下,如今我沒事不就好了嗎?”
鍾離夜看著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吧,但是,算了,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逼迫她了。
很沉默的給那傷口倒上藥粉,再次用乾淨的紗布裹上。
他看向她,那翹動著的睫毛表明了她未曾睡著:“傾兒若是想去哪裡,還是可以讓宮人陪著的。”一直待在這裡,他擔心悶壞了她。
“好。”她睜開眼睛,應著。
很不捨得離開她身邊啊,想要一睜眼就看到她,但是,他是帝王,他可以只有她,東漠國的百姓卻不能沒有他。
“那朕先走了,傾兒有事便讓宮女去御書房喊朕。”他看著她,自是不捨。
“好。”她還是溫婉的應著。
北慕傾將鍾離夜送到了門口,看著他離開之後才轉身走回去。
“你不是一直說本尊不是人嗎?怎麼又承認了?”
北慕傾腳步停下,微微想了下,知道狐貍精說的是她剛纔的那句話。
憋了這麼久纔開口,看來是憋壞了?她挑眉,繼續擡步走回去。
“你不是說以後都不理我了嗎?怎麼一天沒到又開口了?”
她只是就這麼漫不經心的稍稍的揶揄了一句而已,不過,顯然狐貍精當真了,又生氣了!因爲她走回了躺椅躺下之後,他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北慕傾僅是央央笑著,閉著眼睛假寐,反正,狐貍精向來是耐不住多長時間的,不一會兒便又會自己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