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仆人再次帶路,領(lǐng)著吳濤二人向著宴會廳中唯一的一間包間走去,一般情況下,那是城主和城主家人們用餐的地方,所以仆人也都輕車熟路。
“逝?什么人,這么猖狂?!?
“難道昨天就是他跟紀公子在城外戰(zhàn)斗,連紀公子都拿他沒招的人?!?
“啊……昨天他得罪了紀公子,那他是怎么活過昨晚的?!?
“呃,兄臺,來喝酒喝酒?!?
不少剛剛想要對吳濤出手的人,都一個勁的冷汗直冒,不過好在瓊花一直用面紗蒙住臉,使得人看不清她的面孔,否則,這位仆人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鎮(zhèn)住。
嘎吱……
包間的門被打開了,里面足以容納二十幾個人,現(xiàn)在里面人倒是也不少,已經(jīng)有十五六個人座在里面了,不過都是男人。
紀公子、花公子和那位張公子都在里面,其余的人,應(yīng)該就是有能力角逐那三大家族的人,或者是一些實力可以排進天人城前十的人。
紀公子的實力吳濤清楚,恐怕在座的十五六人中,恐怕只能勉強排進前十,這還不算瓊花在內(nèi)。
瓊花的實力,在這里最少能擠進前三,角逐一二名,因為在場的有一個人,自從吳濤進來后,別人都將目光鎖定在瓊花身上,眼中是赤裸裸的貪欲。
而那名年輕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停留在瓊花身上那怕一秒,反而面帶笑意的盯著吳濤。
“那邊那個人是誰?”
吳濤悄悄的問到瓊花,瓊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名年輕人正微笑的向著瓊花點頭。
“他是本家本公子,曾經(jīng)連續(xù)執(zhí)掌傳送陣一千多年的家族,一度將傳送陣掌握到百分之四十,可惜家族中不曾出現(xiàn)天人境強者,最終被城主打壓了下去?!?
瓊花悄悄的對著吳濤說到,語氣十分平淡,好似這個家族已經(jīng)沒落到極致了,但語氣中卻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聽我的忠告,這個人是在場中,除了我實力最強的人,這些人中,你可以角逐前二前三,但是第一,誰都不要想了。”
吳濤與瓊花“親密”的樣子,看在一眾人眼中,那就是故意的,在座大部分人,已經(jīng)對吳濤產(chǎn)生了殺意。
“還有一個是誰。”
“就是那個花公子,這家伙功法有些怪異,對女性有著致命的誘惑,雖然實力不如你,但勝在功法詭異。”
“謝謝?!杯偦▽菨f到,不過話剛說完,她的身體直接僵在那里,吳濤的手竟然摸上了她的臀部,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在座的人,那個不是眼神尖銳之人,如何看不到他的小動作。
“淫賊?!?
瓊花坐下后,看向吳濤的目光中,充滿了熊熊怒火,就連那足以擋住人視線的面紗,都擋不住那道目光。
“謝謝夸獎?!?
吳濤施施然的走向那位本公子身旁,由于本公子性格有些孤僻,所以在這里沒什么朋友,他的左右,全部空著。
“請坐?!?
“謝謝?!?
本公子有些越俎代庖,也不起身,這是淡淡的對吳濤說到,反而吳濤回答的卻是很認真,那位仆人何嘗看不出這里的暗戰(zhàn),不過這都跟他無關(guān),說了句客套話,就退出了包廂。
“兄臺的情況看似情況不是很樂觀?!?
聽到吳濤的話,本公子不屑的笑了笑。
“家族落魄,千年未曾翻身,被人瞧不起,也是應(yīng)該的。那些今日的權(quán)貴,誰愿意跟一個落魄家族的后輩結(jié)交。”
“其實我也有朋友的,只不過他們實力不濟,沒有資格來這里,而我之所以在這里,大部分也是因為家族的原因。”
聽到本公子的話,吳濤不可察覺的笑了笑,沒想到,單單一座小小的天人城,就有這么多是是非非。
“城主的公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吳濤問到本公子,別的人,都是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只有本公子聽到他的話后,臉色不由一僵。
“城主的公子叫金偉成,十年前,金城主花費了昂貴的代價,使得他進入陀羅學院,那時候他的境界,相當于五階中期,那年他二十歲。十年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進步到啥樣了,因為一入陀羅學院,那就是十年的苦修,至于過程,未曾進入者,誰也不知。”
吳濤聽葉昀說過陀羅學院,他是這片兩片大域的尊主共同建立的學院,分為內(nèi)院和外院,內(nèi)院之中,乃是天才中的天才,至于外院,只要肯花費一些代價,還是能進入的。
不過學院中,同一年級外院也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個檔次,天為最高,一般能被評為天、地級別的,就可以進入內(nèi)院?;臑樽畹?,大部分都是那種資質(zhì)一般,花費一些代價進入的人所在的區(qū)域。
聽本公子所述,金偉成應(yīng)該就是荒院的學員,此次學成歸來,恐怕不是單純的帶著一個女子回家那么簡單。
“本兄,就只有這些了?”吳濤笑著說到,他看了出來,這位本公子,還有所隱瞞。
“哈哈,兄弟只要在大街上抓住一個人隨便問問,就可以知道了,看來兄弟真的是剛來到這里啊。”說完,用手指狠狠的在桌子上點了幾下。
本公子性格孤僻,在座的都知道,而且他們家里還有些老不死的,即使紀家家主也不愿去招惹,所以沒人去理會他,更不會去看他為什么點桌子,每個人都像無視了他們二人一樣,依舊進行著自己的交談,只有花公子,一直纏著瓊花。
“長生巨頭的女兒?!?
轟……
吳濤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感情人家金公子在陀羅學院也不算一無是處,竟然泡到一名長生巨頭的女兒,難怪,他老子會大擺宴席。
甚至,不惜動用自己的權(quán)勢,弄來這么多的“綠葉”。
雖然還未見到那位金公子,不過吳濤已經(jīng)知道了,今日那位金公子注定要悲劇,看來這天人城,城主也不是一手遮天。
否則這么機密的事,也不會被人查出,還有,本家肯定要比表面上強上太多太多了,甚至,已經(jīng)出了天人境也未嘗可知。
特別是剛剛本公子寫“長生巨頭的女兒”的時候,嘴角帶著的那一絲譏笑,甚至是深埋眼底的憤怒,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本兄,干杯。”
“逝兄,干杯?!?
兩個怪異的人,怪異的組合,就這樣誕生了,在之后的交談中,吳濤甚至聽出,本公子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小小的天人城,乃是要進軍長生府,至于至尊都,本公子卻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天道渺渺,長生又豈能長生,千辛萬苦還不是為了多活一些時日,生也好、死也罷,最終歸會化為一杯黃土,不過男兒在世,就當奮力一撥?!?
酒過三巡,本公子有些感慨,吳濤也聽出其語氣中的惆悵,即使是至尊,能活幾十萬甚至近百萬年,那之后呢,還不是一樣化為一杯黃土,與凡人無異。
就在這時,吳濤突然想起那副畫面中,那名獨臂的渣鬢大漢,獨臂一震,星辰墜落,一方天地被他生生打成兩截,這樣的人物,也會有生命終結(jié)的一天嗎?
“哼,一名落魄家族的后裔,不過是憑借祖上的一點余威,才能接到這貴賓帖,還敢口吐狂言?!?
一旁的紀公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紀家、本家本就不和,而且他看到吳濤竟然和氣的與之交談,響起不久前對方說過的話,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你不配跟我稱兄道弟,本公子卻配。
“嗯?怎么,曾經(jīng)的奴才噬主才得到現(xiàn)在的位置,才多少年,竟然敢在曾經(jīng)的主人面前叫囂,難道你爹沒告訴過你,他年輕的時候,在我本家,也只是一條狗?!?
轟……
本公子的一席話,直接使得紀公子暴怒,也不管這里是不是城主府了,直接向著本公子下殺手。
不錯,現(xiàn)在的紀家家主,當年的確是本家的一條狗,后來聯(lián)合城主搞垮本家,同時掠奪了本家無數(shù)天才地寶,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現(xiàn)在的紀家大院,就是本家的老宅。
紀公子含恨出手,一拳打向本公子的要害,整個天人城中,誰人不知本公子和瓊花二人,乃是出了名的修煉廢物。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城主親自發(f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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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自小體弱,無法修煉,因為她的肉身承受不住那暴虐靈氣的沖刷。本公子更是天生殘脈,無法凝聚元力。
“小子,一個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覺悟,你們本家,已經(jīng)敗了,那就是喪家之犬?!?
紀公子的說完,人已經(jīng)攻到了本公子面前,甚至還差一寸,手指就要接觸到他的面皮了。
“知道廢物要有廢物的覺悟,你還不滾。”
就在這時,吳濤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就在花公子等人驚訝萬分的時候,吳濤的一把抓住了紀公子的手腕。
“城主大人,這位紀公子罔顧遵法,與府中意圖殺人,還請府主定奪。”
就在吳濤出手的時候,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隱晦的精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