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後天射出的箭矢上,竟然出現(xiàn)滴滴鮮血,異常的妖豔刺眼。
染血的長槍,滴血的古箭矢,看似緩慢實則無比迅速,因爲此刻他們的攻擊,已經(jīng)超越了某種速度上的限制,甚至連武狂,都有種單靠眼睛捕捉不到的感覺,只能憑藉自己多年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還有直覺。
此刻吳濤手中的弒神槍,還有那支染血的箭矢之間的距離看似還有著十幾丈,可武狂卻知道,實則兩樣兵器已經(jīng)相遇,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的這一幕,其實只是一種類似於過去的回放。
那支箭矢還有弒神槍,其實都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未來不可能肯定,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絕對沒有這兩樣兵器。
咔嚓……
在衆(zhòng)人眼中兩件兵器的距離還有八丈的時候,突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出現(xiàn),如同一塊餅乾被扳開一樣,聲音異常的清脆。
咔嚓咔嚓……
到後來聲音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急促,而且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衆(zhòng)人耳中響起,卻如同那驚雷一般。
“怎麼回事,我感覺到頭好痛,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種身體被撕裂的感覺,這還是天人境的戰(zhàn)鬥嗎?”
“現(xiàn)在的人,真是不能按常理推算,不行了,快快後退?!?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迅速後退,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此刻只剩下了十幾人還在堅持,不過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
而武狂,從始至終未曾後退過一步,不過如果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你會聽到,他的身體中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隆隆巨響,就好像那戰(zhàn)鼓一般。
轟……咔嚓……
終於,在最後那十幾名天人受不了後退的時候,吳濤終於“緩緩”的和那支箭矢相遇,如同兩顆流星相撞,一股巨大的波動直接爆發(fā)。
剎那間,千百萬道血色的光芒爆發(fā),如同那驕陽一般,瞬間出現(xiàn),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們相遇的周圍,有數(shù)座大山被那血色的光芒照射的瞬間,直接化成了虛無。
之前那羣天人境強者所在的山頭,也化爲了飛灰,看的一羣人頭皮直髮麻,彷彿自己被射成了篩子。
“什麼力量,這麼強大,數(shù)座山脈直接化爲虛無,這還是天人境戰(zhàn)鬥嗎?我怎麼感覺像是長生巨頭在戰(zhàn)鬥?!?
“不能說他們不是天人境,只能說他們在天人上走的要比我們遠,不過這麼恐怖的攻擊,他們兩個應(yīng)該都活不了吧。”
吳濤和後天可都被籠罩在那片區(qū)域之中的,數(shù)座大山都在無形中化爲飛灰,更不要說兩個人了。
最主要的只,此刻以二人交戰(zhàn)爲中心的方圓千米內(nèi),都被那血色的光芒籠罩,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發(fā)生了什麼事。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之前吳濤引動那麼大的異像,至今沒有一個巨頭或者至尊前來,甚至武狂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師父,也就是那條至尊境的蛇,爲何會悄無聲息的離去。
外面的人看不清,就連處在其中的武狂,都看不清,因爲此刻他被無數(shù)的血色光芒籠罩,正努力的抵禦著那些光芒。
“這兩個傢伙是什麼怪物,竟然在這裡面還有空間的力量,要是換個人來,恐怕第一時間就沒了。”
武狂低聲咒罵著,一道道光芒如同無比鋒利的兵器一般,直接斬在武狂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傷痕。
而處在交戰(zhàn)中央的吳濤和後天,更是一個個苦不堪言,吳濤還好說,此刻六界出,將他籠罩在內(nèi),而且其中佛門的六個金字也護住了他,使他不至於陷入死亡的境地。
不過那道道如同天刀一般都光芒,還是讓他有種罵孃的衝動。
誰能想象,就在弒神槍和那支箭矢相遇的時候,箭矢上突然出現(xiàn)一股巨大的力量,彷彿跨越時空之門,攻向弒神槍槍魂。
說是吳濤和後天戰(zhàn)鬥,那不如說是有人在藉著那支鏽跡斑斑的箭矢,與同樣在遙遠的過去的弒神槍槍魂戰(zhàn)鬥。
而這血色的光芒,就是那兩個處在不同時空的龐然大物,戰(zhàn)鬥時,通過這媒介傳遞出億萬分之一的力量。
“你倆還沒完了是吧,一個個都不知道活了多大歲數(shù),竟然插手後輩的戰(zhàn)鬥,要不要臉?!?
吳濤抵禦的有些艱難,即使他有這近乎長生的肉身,都險些受了傷,最終他還是罵了出來,可能是真的聽到他的話,吳濤感覺到那光芒的力量弱了一些。
“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
這時候,吳濤聽到一道無比虛弱的聲音,彷彿是那道聲音的主人隨時都會斷氣一般,隨後那漫天血色的光芒迅速內(nèi)斂。
咔嚓……
鏽跡斑斑的箭矢突然自中間斷裂,但緊接著,還未落地便化爲一片灰燼,就好像燃盡了最後的力量一般。
而吳濤手中的弒神槍,更是暗淡無華,甚至顯得無比的虛幻,隨時都會散掉,但是就在那支上古箭矢消失後,也閃了閃於剎那間消失不見。
“你……”
此刻後天身上的那件長生戰(zhàn)甲,已經(jīng)消失不見,看來剛剛抵禦那無盡光芒的時候,已經(jīng)耗盡了力量,可是他剛剛說出一個字,便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無力的墜落了下去。
而吳濤腳下的山峰,同樣已經(jīng)化爲烏有,不過他早有準備,六界中能量瞬間翻涌,藉著這一頓的力量,吳濤於半空中直奔後天而去。
天人境可短暫騰空。
至於另外一位,武狂,已經(jīng)華麗麗的被人無視了,因爲所有人都在看著那處在戰(zhàn)鬥中央,而毫髮無損的吳濤和後天,還有以二人爲中心,方圓千米內(nèi)已經(jīng)化爲一片巨大坑洞的山脈。
都說至尊可以移山填海,現(xiàn)在兩個天人境的戰(zhàn)鬥,竟然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力,這讓那羣老天人感覺到自己臉上異常的沒有光彩。
同是天人,還比人家高很多境界,恐怕破壞力,連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甚至連驚歎都來不及發(fā),而遠處,帝釋天更是一臉的震撼看著二人造成的破壞。
“不可能,後天的實力我很清楚,即使那終極殺招,也絕對造不成這樣的破壞?!?
帝釋天有些猶豫,但是想起自己的體質(zhì),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可還未靠近,便看到一道身影迅速自那巨大的坑洞中衝去。
“快跑啊?!?
武狂帶著恐懼的表情,帶著一股濃濃的硫磺味,迅速向遠處跑去,而這時候,帝釋天還愣在那裡。
不遠處,一羣老天人也迅速反應(yīng)過來,剎那間如同受到什麼巨大的驚嚇,迅速四散而逃。
“我靠……這倆傢伙把地底熔巖打出來了。”
隨著周圍的溫度上升,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硫磺味,帝釋天的臉剎那間變得煞白,身軀化作一道流光,迅速向遠處奔去,至於後天,他根本就來不及顧了。
即使長生巨頭,面對這恐怖的天地之威,也會第一時間逃逸,除非是至尊,纔不會懼怕這天地之力。
而吳濤在躍向後天的時候,只是感覺到越來越熱,不過就在他剛剛到達後天面前的時候,大羅界突然發(fā)出預(yù)警。
無盡的熔巖自大羅界中出現(xiàn),吳濤心中警覺頓生,但是後天就在面前,此刻大羅界中的警示越來越強烈了,而且溫度也越來越高,甚至一股濃濃的硫磺味,不知何時出現(xiàn)。
“逝,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後天往身後射了一箭,藉著那四散的石塊,迅速穩(wěn)住了身形,而且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抓在了石壁上,可這時候,吳濤卻一拳轟來。
“錯了,是你死不是我死?!?
吳濤說完,不顧那即將爆發(fā)的火山,直接轟在了後天身上,而後天之前打出那一擊絕殺後,就已經(jīng)近乎力竭,最後射爆石壁的那一下,更是用盡了他最後一絲絲的力量,能抓住石壁,已經(jīng)算他很有毅力了。
而吳濤那一拳實打?qū)嵉拇蛟诹怂纳砩希腿缤惠v高速移動的火車,直接撞在他的身上一樣,後天直接感覺自己瞬間失去了知覺。
“再見?!?
吳濤那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出現(xiàn),隨後吳濤直接將後天扔向了下方,那裡,已經(jīng)有不少地方時不時的冒出濃濃的黃色氣體了。
就在帝釋天離去不久,地面上的土有些地方都燃燒起來的時候,吳濤突然從那巨大的坑洞中躍出,只是他現(xiàn)在有些狼狽。
不過吳濤剛剛躍出,直接化成一道流光,沒命的的向遠處跑去,時空界在其身後不斷顫動,吳濤一步跨出,如同邁步在不同的世界中,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就在吳濤的身影看不見後,一股巨大的熔巖自那坑洞中噴出,直接衝入高空上千米,同時一股股地火四散噴出,如同一條火龍一般,十分的壯觀。
至於後天,在這一天後,沒有人見過他。
肆虐澎湃的地底熔巖,一直活躍了半天,半天后,這裡一片焦灰,四處緲無生機,若干年後,這裡形成一片巨大的湖泊,被人稱爲天人湖。
可是現(xiàn)在,這裡卻是死亡和荒蕪的代名詞,巖漿所過,一切有形之質(zhì)盡數(shù)化爲飛灰,最終還是那條達到至尊境的巨蛇出手,這才抑制住肆虐的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