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終究還是沒躲過去,李玫瑾一腳踩在一塊碎石上,腳弓猛的扭曲下陷,崴腳了。
疼的她咧的嘴坐在地上,還想著奮力奔爬,但后面的人已經趕了過來。
“哈哈,逮著了?!?
虎子興奮的大喊著,上前一把就把李玫瑾撲倒在了草垛里。
眾兄弟紛紛上前壓著她的四肢,李玫瑾纖弱的氣力根本無法抵抗,被擰在地上動彈不得。
“臭娘們,還挺能跑?!?
虎子邊笑邊伸手摸著她的臉,嘆道,“呦呦,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薛部長如此憐愛,老子也得嘗嘗鮮,還沒收拾過美女主持人呢,老在電視上見你......”
大家把李玫瑾圍的死死的,全都含著嘴巴,想上前觸摸一把。
“啊!”
虎子一時大意,竟被李玫瑾咬住了手指,他大喝一聲,另一只手當即甩了過來,抽在李玫瑾的臉頰骨上,打的她腦袋一歪,松開了嘴巴。
順手又是一巴掌,“草,還敢咬我!”
李玫瑾被打的有點懵了,朦朧之間,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在被別人扒,她瘋狂的反抗,卻根本動彈不得。
虎子嬉笑間已經埋在了她的身下,噪亂的胡須渣在白皙的肌膚上來回磨蹭,李玫瑾瘋狂的吼叫著,可這大半夜,荒郊野嶺的人根本就沒人,任她再喊叫也白搭。
終于,虎子還是得手了,騎在李玫瑾的身上肆意的扭動著,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狼叫著,“哎呀,哎呀,真是舒服,極品女主播啊,太有味了?!?
一片嘈雜聲中,李玫瑾流下了絕望的淚,她的雙頰已經被來回抽了幾十巴掌,稍有反抗,馬上就會被人拳腳相加,但這外在的痛遠不如被人肆意的騎著來的傷感。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虎子很快就泄了,李玫瑾已經噩夢終于要結束,可沒想到,第二個人呼一下又騎了上來。
容不得半點掙扎,便再次將痛處填滿。
又是一次肆無忌憚的沖刺,李玫瑾被壓的喘不過氣,二百多斤的胖子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似是把這身下的鮮肉當成了純發泄的硅膠人形一般。
李玫瑾生不如死,嗓子都喊冒煙了,可沒有人來拯救她。
羅戰恐怕接到電話也不會在意自己吧,自己當初也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兩人也沒什么交情,人家憑什么來搭救。
呵呵,到底是自己自做孽啊,活該如此。
慢慢的,李玫瑾感覺自己都麻木了,周身的臭男人一個接一個爬上來,每一個都卯足了勁各種沖刺,有的能堅持十分鐘,有的可能一分鐘就敗下來了。
李玫瑾沒有一個迎合的表情和聲音,悶不做聲,就像睡著了一樣。
越是這樣,騎著的人就越想發力,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死掉了,又活過來了,死掉了,又昏倒了。
大概一個鐘頭后,羅戰終于來了。
那時的李玫瑾已經聽不到周槽的聲音了,她隱隱約約可以感到沒人騎自己了,四周都是打架
的呼喊著,慘叫聲。
不知又過了多久,羅戰來到了她身邊,俯下身,將一個絨毛大衣蓋在她身上,一把背起,什么都沒說,便奔向了高速口。
!!!
晨曦照入病房,李玫瑾堪堪醒來了,她憔悴的樣子就像剛參加了一場“鐵人三項”一般,雙頰還很浮腫,嘴角干裂著,眼眸中透著滲人的血絲,勃頸處盡是抓痕,腰鼓處還在麻木之中,被人沖的太猛太多了,自然要多緩幾日才恢復的過來。
她吃力的側了側身,發現羅戰正坐在旁邊,整理著剛從食堂打來的熱騰騰的小米粥和肉包子。
“你醒了?”
羅戰看到李玫瑾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唏噓,昨晚他好不容易在大片的蘆葦蕩中發現李玫瑾,但已經晚了,她起碼遭到了十一個混蛋的輪番沖刺,若不是羅戰及時趕到,那個叫虎子的還想著玩第二次呢。
“羅戰......”
李玫瑾的嗓子還疼的冒煙,昨夜那場噩夢依然歷歷在目,她真想一頭扎到樓下摔死算了,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怎么活?
“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羅戰關心的問著,“我給你叫醫生?!?
“不用,我挺好的?!?
李玫瑾顯得極其失落,一點生氣都沒有,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羅戰,眼神飄忽不定,“謝謝你啊?!?
“沒什么,只是......我還是去晚了,當時......”
羅戰也不好把事情說開,畢竟是太尷尬的場景了,當時的李玫瑾真的是一撕不掛,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爛條,底下流了很多血,寒冷的冬夜下,她凍的瑟瑟發抖,渾身上下都青了。
羅戰氣的怒火中燒,從未見過這樣的牲口,抓住他們對著襠口就是狠狠的一腳,基本上全給廢掉了。
虎子更是被打成了豬頭,連連跪地求饒。
“別說了,別說了?!?
李玫瑾害怕極了,她龜縮著身子,眼睛看向了窗外的藍天,頭一次感覺如此的絕望,真沒想到,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羅戰楞在一旁,陣陣唏噓,真為李玫瑾感到惋惜,多好的女孩,非得走這條路,到頭來還得為自己買單。
羅戰照顧她吃了早飯,這才離開病房,并說下午會再來看她。
李玫瑾拉著羅戰的手,略顯激動的看著他,“謝謝你,這輩子我認識你,真幸運。如果有來生,我想一心一意的伺候你?!?
呼!
羅戰被說的莫名其妙,楞了楞,傻笑道,“好了,別瞎想了,好好養傷,下午我給你帶點滋補品,幾天就能出院。”
李玫瑾什么都沒說,目送著羅戰離開了病房!
三個小時后,羅戰正在學校里走訪著老家屬公寓住戶的情況,想就開發新樓盤先進行初步摸底,看看那些老職工們到底樂不樂意搬遷,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以為是催費的,結果......
待羅戰趕到醫院的時候,李玫瑾已經被醫生、護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身上蓋著白
布,周邊還圍著不少警察和觀望的群眾。
“她從八樓病房上跳下來的,當時就腦漿出血了,我們盡全力搶救,無濟于事。”
主刀的醫生一臉嘆息的說道。
羅戰看著李玫瑾面露尸斑的樣子,幾經哽咽,沒想到,真沒想到,幾個小時前還鮮活的人,現在卻成了一具尸體。
“這是從她床頭發現的?!?
護士遞給羅戰一封信,封口上寫著他的名字。
“羅戰,我走了。謝謝你救了我,但我想,我不該還以這樣的殘軀存留在世,昨晚的痛讓我無法面對自己,這樣的隱患其實早在我工作之初就埋下了,我從未想過靠自己的辛勞去獲取成功,只覺得自己年輕、漂亮,可以走尋人走不了的捷徑,可以靠最簡單的方式站在別人的肩膀上,現在想想,真是可笑,這一切早該注定,錯了的路,便回不了頭。這怪不得別人,我本該有這樣的報應。謝謝你照顧了我,如果有來世,我真想伴你左右,做一個顧家溫善的女人,呵,一切都晚了,我沒有勇氣再面對自己,這骯臟的身體讓我承受不住。外面的天空很美,藍的讓人心動,我幾次仰望,都感覺有人在天上向我招手,或許,我真的該走了,去尋找新的開始,再見,羅戰,再見!”
轟!
羅戰看到此,淚已決堤,雖然她跟李玫瑾沒什么交集,但活活的生命就以這樣的方式跟世界道別了,真是讓人心痛。
她本該有很好的前途和事業,就是因為一時走錯了路......
羅戰稍緩下情緒后,跟警察大體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并要求警方介入對H省宣傳部副部長薛寶仁的調查,他有雇兇害人之嫌,李玫瑾的自殺與他的迫害有直接關系。
?。?!
羅戰一天下來,心情都很低落。
上官蕾通過密電找到了他,兩人約在護城河邊見了面,“國安局在J市查危險分子?”
“你怎么知道?”
羅戰撿起腳下的石子丟進河道,一波水灣泛起,他無精打采的說道,“這種事不參與為好,省的給自己惹麻煩。”
“里面有不少是魔笛安排的,他聽展冰匯報的此事。”
上官蕾說道,“展冰一心想報復你,借機讓魔笛找你來應付國安局,保住邪月在J市留下的人?!?
所謂危險分子就是通過與當地職能部門密探,借助境外勢力的接盤和保護,把J市很多有價值的,如礦藏、重大項目開發權、地皮等變向出售,價格往往會極低,連市場正常價格的百分之一都達不到,這里面的暴力值可想而知。
“這是魔笛讓你轉達給我的?”
羅戰自嘲道,“他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擔心,你如果不應下,魔笛會派人暗中對付你,要知道,你在明,他在暗,這樣對你非常不利。”
上官蕾也是非常為難。
國安局找到何花,讓她幫忙查危險分子,羅戰盡可能的避開這件事,可魔笛又纏上了,看來,J市暗地里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時候該見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