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鉞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臉的諱莫如深。
絀瀛則說道:“難怪劉二小姐一直對這個劉五小姐很是緊張了。這人一回來就開始調查了。看樣子兩人指甲還是頗有些恩怨的,那個不是有句話說‘通常最了解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不過這個劉五小姐倒是不簡單。”
因為之前和孫皓鉞經常提及劉清素的時候都是稱呼劉二小姐。而他和孫皓鉞在外人看來可能是主仆的關系,但是他沒有賣身契,兩人原本又都是好朋友的,所以私下兩人都是直呼其名。既然對于孫皓鉞都是如此,對于劉清素他倒也不會稱呼皇妃,但是男女有別,他又總不能直呼其名,只好還是用之前的稱呼了。
孫皓鉞聽了絀瀛的話說道:“她倆卻是不和。之前瑾玉十二歲那年與名聲有礙的那次就是這個劉五小姐干的。而瑾玉也知道這一件事情。”
絀瀛聽后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那個時候你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孫皓鉞笑著說道:“當然是助人為樂了。”
絀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你?”
孫皓鉞對著絀瀛挑眉說道:“你聽說過許多,難道沒聽說過‘助人為樂,其樂無窮’嗎?”
絀瀛翻了個白眼說道:“怎么不見你對我也助人為樂一番?”
孫皓鉞說道:“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絀瀛嘟囔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孫皓鉞一聽絀瀛這樣子就知道絀瀛對那個云煙還沒死心。他之前已經百般暗示那個云煙不可交,絀瀛也好像許久時間沒理云煙了,他以為絀瀛對云煙已經放棄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么回事。
孫皓鉞皺緊眉頭說道:“云煙的忙我是不會幫的。而且你不是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去找云煙了嗎?”
絀瀛驚訝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孫皓鉞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怎么又想起她來了?”
絀瀛此時有些悵惘的說道:“對她好了那么多年,可是她的一顆心都沒捂熱,你和紅衣大哥又都不喜歡我和她在一起,我也覺得累的慌。可是前一段時間無意中遇到她,她的日子不是很好過,整個人也不像以前一樣那么不可親近,然后我一時心軟,最近相處的還不錯。就是她的贖身銀子太多了。”
絀瀛說到這里的時候一臉期冀的望著孫皓鉞說道:’怎么樣?幫我不?”
若是別的事情絀瀛相信只要他說出自己的難處孫皓鉞不用他主動開口肯定就幫了他。可是事關云煙。絀瀛覺得縱是自己開口孫皓鉞也不一定答應。
果然,孫皓鉞聽了絀瀛的話一臉不虞,然后呢冷笑道:“你遇見她的時候是不是在我那三哥倒臺的時候?還有我可記得你平日里也是有不少銀錢的,王媽媽那里那里現在怎么敢對你開天價。你身上要是沒有那么些銀兩我倒是要覺得奇怪了?”
絀瀛說道:“云煙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哪里像以前那樣受歡迎,可是以前她也是過慣了精細的日子,所以......”
孫皓鉞繼續冷笑著接話道:“所以你就把銀錢全部花在可云煙身上。我怎么就不覺得你什么時候也這樣笨呢?”
絀瀛本來就對孫皓鉞的不幫忙很是不滿,現在又遭受了孫皓鉞的諷刺訓斥。平常兄弟倆再關系不錯,此時絀瀛面上也是很不好看的。
孫皓鉞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妥當,可是絀瀛這樣子也確實讓他很是氣悶。天涯何處無芳草,絀瀛偏偏就砸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就在絀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孫皓鉞呵斥道:“你給我站住!”
孫皓鉞這句話用了十足的威勢倒是把絀瀛一下子給唬住了,絀瀛停住了腳步。
只是絀瀛雖然是停下來了但是卻是真的設生氣了。
“喲,咱們太子爺發怒了,草民該死!”
絀瀛說完就要屈膝下跪行禮。
孫皓鉞則是被絀瀛這話和這動作刺激的十分惱怒,還不等絀瀛跪了下去就直接快速過去棱空給了絀瀛面上一拳。
絀瀛剛準備還手就聽見孫皓鉞怒道:“說你笨你還真的蠢起來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就這樣陰陽怪氣起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貨色?若是真的好的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在三我那三皇兄倒臺的時候讓你碰上,這還是真的巧啊?她這幾年不說收到別人的東西就是光收到你的東西怕也是值不少銀錢的吧?她若真的想脫離王媽媽她自己也應該有那么銀錢吧?結果是明知你一直想讓她脫離王媽媽,她卻是一邊應承一邊絲毫不為你節省打算還將你的銀錢花的一干二凈。”
絀瀛此時已經被孫皓鉞說的有些意動。孫皓鉞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且云煙出現的時候確實有些怪怪的。
“你知道什么?”
孫皓鉞說道:“你應該自己能調查的。不是嗎?”
絀瀛沒再說什么,但是卻是比之前好多了。
孫皓鉞沒再說什么轉身走了。
絀瀛則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后也轉身走了。
孫皓鉞將劉安貞的事情告訴了劉清素然后問道:“你決定要不要告訴劉蕓香?”
劉清素聽后也是十分驚訝。難怪劉蕓香最后竟然變了。這其中竟然是有劉安貞的功勞。對于孫皓鉞的詢問她自然是決定要告訴劉蕓香的,而且她還打算告訴薛氏。依著薛氏的脾性一定不會放過劉安貞的。
“還是告訴四妹妹吧。身邊有兩個不安好心的人總是不好的。說實話之前四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我還是很傷心難過的,四妹妹原來也不是這樣的。現在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有人搞鬼。現在四妹妹的下場也算是慘的了。只要四妹妹不再走歪路,她還年輕,什么都來的及。”
孫皓鉞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你二嬸一下。”
劉清素聽后一愣,她到是沒想到孫皓鉞也會有這個想法。
孫皓鉞見劉清素呆愣還以為劉清素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薛氏應該比劉蕓香更恨劉五小姐。”
劉清素看了一眼孫皓鉞,孫皓鉞說道:“一切你看著辦吧。”
劉清素卻是笑著說道:“我一切都聽殿下的。”
為了讓薛氏相信,劉清素還特意制造機會讓四氣話畫香主動找上了劉安貞。
“你們怎么來了?”
劉安貞面對兩人的突然到來很是不快。她才剛回府沒多久,老夫人現在不管事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大好事。之前劉蕓香的事情劉安貞相信薛氏多少是有些怨怪劉清素的。只是礙于劉清素的身份不好表現出來罷了。若是她再在薛氏和劉蕓香跟前添幾把火,到時候薛氏她們肯定會對劉清素更加不滿。
雖然劉清素現在地位超然。她對付起來確實比較麻煩。不過也因為劉清素現在地位超然,所以自然很受旁人關注。若是劉清素和娘家關系都不好。這樣的名聲就夠讓劉清素吃一壺的了。
而這個計劃里自然少不了思琴和畫香兩人的幫忙。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卻是不能讓人知道思琴和畫香是她的人。
她現在突然回來肯定還是比較打眼的。這個時候她肯定是不能見思琴和畫香兩人的。
思琴和畫香也覺得奇怪,明明是她叫她們來的。
劉安貞繼續說道:“你們快走。沒事咱們不要見面。有什么事情的話我自然會想別的辦法通知你們。”
思琴原本能做到劉蕓香跟前的一等丫鬟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原本在劉安貞見到她們的第一句話的時候思琴就覺得這中間不妥當,再聽到劉安貞繼續說的這一番話思琴明白今日她和畫香兩人怕是鉆入她們的圈套了。思琴現在很是后悔沒有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主動和劉安貞再確認一番,他之所以這么容易相信也是因為想著劉安貞回來了可能要她們匯報一些事情,結果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個圈套。
所以在劉安貞說完這些話時候思琪第一時間先跪下對著劉安貞說道:“五小姐。之前你幫了奴婢的父母。奴婢也幫你做了不少事。可是四小姐對奴婢也不錯。奴婢怕是今后不能再幫您繼續做事了。”
思琴說完像劉安貞鄭重的叩了一個頭。
劉安貞原本就是個聰明的,她們突然跑來劉安貞就覺得奇怪,現在思琴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倒是很是讓她意外。只是若不是畫香太過驚訝劉安貞還以為兩人單純的是來告訴她兩人不想再聽她的吩咐了。
現在看來只怕是兩人陷入圈套了,外面說不定此時就有人聽著她們說話呢。
只是現在就這樣想撇開一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于是劉安貞則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思琴你也太客氣了。你確實幫了我不少忙。原本我就是看你可憐還有你誠心想要給我做事所以我才幫著你的,現在你既然不需要我再幫忙了那就算了,我也不苛求。只是當初我想著讓你們表忠心要對付二姐姐的時候你畢竟做過對不起四姐姐的事情,以后若是可以的話你最好還是離開四姐姐身邊,免得被她發現了。到時候你若是銀錢不夠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上一二,雖然不能說主仆一場,但是你的情意我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
思琴一聽劉安貞的話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五丫頭倒是真的很是厲害的緊呢。”
劉蕓香一臉怒色的和同樣臉色的薛氏進來了。
劉安貞此時對著薛氏和劉蕓香說道:“二嬸。四姐姐。”
劉蕓香聽到這些是很憤怒,但是更多的是無盡的懊悔。所以此時倒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薛氏怒道:“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女!”
劉安貞知道此時薛氏定然是十分生氣的,此時無論她說什么也不會原諒她的,所以不得不什么也不說。
只是她可不覺得這一切都是薛氏她們先看破的,不然前幾日見到薛氏和劉蕓香的時候她們會對她有好臉色。心在想來這件事情只怕是另有其人安排的這一切。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劉清素。
薛氏見劉安貞沒有說話直接上去給了劉安貞一把掌然后讓人帶著臉色蒼白的思琴和癱軟在地上的畫香出去了。
劉安貞倒是沒有想到薛氏竟然直接會給她一巴掌,捂著臉憤怒的看著薛氏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決定不會放過薛氏和劉蕓香的。
薛氏的動作倒是也快,先是將思琴和畫香直接關押,一直等到劉靖明回來的時候怒氣沖沖的將兩人帶到了三房說明了事由。
劉靖明先是訝異然后很是失望。原本劉安貞在府外多年,作為親生父親劉靖明對于此次劉安貞的回歸還是很高興的。平常也是很關心的。現在陡然聽到這個消息也知道劉安貞還是沒有改正,面對薛氏的怒火劉靖明只好向薛氏賠禮道歉然后告訴薛氏:“我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薛氏聽了劉靖明的話說道:“有三弟這樣的一句話我也不為難三弟了。”
說完薛氏帶走了思琴和畫香回到了二房。當天晚上薛氏就把思琴和畫香杖斃了,思琴和畫香的家人也受到牽連,此時薛氏就像是一只發怒的小獅子。處理起事情雷厲風行也一點不手軟。
第二天薛氏又將熙和院里的所有人叫在一起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對于思琴和畫香兩人的事情倒是沒有一點隱瞞。
“四小姐跟前的斯琴和畫香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有些耳聞,以后背叛主子的下場就是和她們一樣。你們以后的眼睛可是要放亮了。”
薛氏說完這些后看著大家面上都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又繼續說道:“思琴和畫香的下場我希望就是咱們院里知道。對外就是發賣了。若是讓我聽到旁的傳言,誰的嘴巴不牢靠,那誰就和斯琴和畫香一塊去做個伴。”
劉安貞不知道思琴和畫香兩人的下場到底如何,這些不是劉安貞關注的重點。重點是劉靖明竟然沒來找她。這讓劉安貞很是不安。劉府里她唯一在華的就是劉靖明這個父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