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夜影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司徒憶寒,那舞姿,那一顰一笑,都將另一個(gè)人的容貌勾勒在他腦海裡。
一舞將盡,司徒憶寒自是得到了大家的讚歎,這時(shí),慕容萱曲調(diào)一改,哀怨之情又變成了綿綿的情意與女子的期待。司徒憶寒慢了半拍,一腳踩在了長裙上,摔倒在地。
曲停。“長公主沒事吧?用不用宣太醫(yī)?”慕容萱問道。
“無事。臣女舞藝不精,擾了玄皇雅興。”司徒憶寒被丫鬟扶了起來。
“長公主舞姿曼妙,讓孤與衆(zhòng)愛卿眼前一亮。”郭高啓澗由衷讚歎。
“玄皇謬讚了,玄後一曲可謂繞樑三日,不絕於耳。臣女還要向玄後多多學(xué)習(xí)。”司徒憶寒看向慕容萱,“只是,柳永所作《雨霖鈴》乃是訴說哀情,皇后娘娘最後所曲是否脫離本意?”
“本宮想問長公主一句,長公主可有喜歡的人?”慕容萱擡眼看著司徒憶寒,深邃的眼眸似要看穿一切。
“…沒有”司徒憶寒看了一眼司徒璘,紅著臉說道。
“男女相愛,若是不得已離別,女子除了怨恨,更多的是期待盼望所愛之人歸回。因爲(wèi)相愛,所以纔會(huì)怨恨,也因爲(wèi)相愛,所以更期待愛人回來。長公主年幼,自然是不懂的。”
慕容萱說完,朝中的大臣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容。司徒憶寒含羞帶臊,說了句身體不適,便被人帶了下去。
“孤的皇后,還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呀。”郭高啓澗看著慕容萱,眼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探究。
“皇上謬讚了,臣妾只是盡本分而已。”慕容萱坐到郭高啓澗旁邊,雙臂微微顫動(dòng),儘管她盡力掩飾,郭高啓澗也察覺到了。
“皇后娘娘,本王有一不情之請(qǐng)。”司徒文博開口,“小王醉心音律,娘娘的焦尾,可否借給微臣賞鑑幾日?”
“自是可以的。”慕容萱示意婢女將琴拿給安王“安王若是喜歡,這焦尾便送給安王吧。”
“娘娘……”司徒文博的眼眸放佛閃著星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慕容萱。
“本宮自幼不擅音律,焦尾在本宮這裡倒是可惜,安王殿下若是喜歡,這琴便贈(zèng)予殿下。”慕容萱的模樣不像半分作假,衆(zhòng)臣皆是驚訝的看著她。
“如此,便多謝玄後了。”司徒文博甚是感激。
郭高啓澗緊握慕容萱的雙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慕容萱感覺到疼痛,卻也沒有撤出自己的手,她知道此時(shí)的郭高啓澗自然是不悅的。
“皇上,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怕是不能陪皇上飲宴了。”慕容萱雖是低語,但郭高啓澗和朝臣也都聽見了。
“無妨,皇后先回宮吧,待宴席散後,孤再去看你。”郭高啓澗鬆開了緊握慕容萱的手,目光甚是寵溺。
慕容萱福了禮,掃了衛(wèi)夜影一眼,便離開了。
煙霞湖畔的涼亭內(nèi),慕容萱坐在一側(cè),細(xì)細(xì)的品著茶,聽到有聲音靠近,便緩緩地又倒了一杯茶。
“不知皇后娘娘召微臣來所謂何事?”衛(wèi)夜影出現(xiàn)在慕容萱面前。
“衛(wèi)大人請(qǐng)坐。”慕容萱將茶遞給了衛(wèi)夜影,見他不接,便將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老實(shí)說,本宮今日找你確實(shí)有事。”
衛(wèi)夜影擡眸看著慕容萱,慕容萱入宮也有時(shí)日,品性著裝與他們初見時(shí)也多有不同。“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