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李明洲幾人看著我的眼神有點不對。
我當然知道李明洲幾個人眼神中蘊含的意思,蘇沫說這樣的話給人的感覺像是我被她包養了一樣。
我知道沒有,可是難保別人聽了這樣的話不會多想。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現在只想蘇沫趕緊離開,不想和她多糾纏,我心里正煩著,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抄起板凳砸在她身上。
人在煩躁的情況下真的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明知道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住,迫切的想要發泄一下。
我現在就想要發泄,只是理智還稍微占據了些上風而已。
“陪我走一走。”蘇沫說,“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就是想要看一看你,你能不能不要躲著我。”
“好,我陪你走一會兒。”我想著先將蘇沫弄出店外再說。
蒸菜館的生意好不容易越來越好,不能讓蘇沫耽誤了。
“嗯。”蘇沫點頭。
“把你東西都拿著,我們走。”我站了起來,跟蘇沫說了一聲,然后朝李明洲走喊了一句,“繼續正常營業,那一萬塊錢就不用退給她了,算是她賠給店里面的誤工費。”
我出了店子,蘇沫提著大包小包跟在我身后,一路引來不少人的注目,不少男人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欽佩,而女人則完全不同,滿臉的鄙夷。
這些神情的不同我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按常理來說男人應該當仁不讓的幫女人提包,但是我沒有,我空著手,蘇沫反而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提著包跟在我身后,無疑彰顯著我的地位,自然會引起同性的欽佩,因為這樣的事他們不敢做,而女人更多的是鄙夷我的不紳士行為。
同樣的事,不同的位置,看法不一,只因代表的利益不同罷了。
對錯并沒有那么絕對。
對于這些眼神我無所謂,走的很快,蘇沫跟著,想要和我散步那就這樣跟著好了,她跟不上了自己覺得辛苦了扭頭走掉再好不過。
我并沒有心情真的和蘇沫散步,只是將她引離了蒸菜館,一路走回了小區。
“你自己有鑰匙,自己開門進去吧,你說要散步我也陪你散了,你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還有事,不陪你了。”到了房間門口我,對蘇沫說。
“你呢,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蘇沫問我。
“我又不在這里睡,進去干什么。”我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沒再跟蘇沫說話,進去之后直接帶上了門,抽出一根煙坐在床上。
我真的很煩,唐婉的變化讓我覺得可惜,覺得憤恨,之前的愧疚消散了許多。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我喜歡過的女人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如同怨婦一樣做這些工于心計的事,一遍遍的踐踏我的尊嚴,我心真的有些累。
這樣的唐婉絕對不是我喜歡的唐婉,她的性格變成了讓我厭惡的模樣。
女人心思越深越讓人討厭。
我很心痛,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我有想過唐婉會打我,會罵我,但是我沒有想她會變得處處處心積慮的踐踏我的尊嚴。
或許我和她之間的緣分真的到這里就結束了嗎?
我不知道,總感覺很可惜,現在是真的害怕見到她了。我不知道下次見面她又會怎么樣羞辱我,我不希望她變成什么這個樣子,我希望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唐婉,但是一切的事情并不會以我的意志為轉移進而改變。
踩滅了煙頭,我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我正準備睡一會兒的時候,房門被拍得只響。
我不用打開門就知道肯定是蘇沫在外面敲門,我將被子蓋著頭,不想理她。
門響得更厲害了。
“你干什么,門都被你給拍壞了。”我掀開被子沖著門外吼了一句。
“開門,我要進去。”蘇沫還在踢門。
我起來,開了門,臉色不善的看著蘇沫:“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說讓我陪你散步,我也已經散了,你還想要干什么就自己做去,我現在沒工夫理會你。”
“你那算什么散步,一個人在前面走,東西也不幫我提一下。”蘇沫進了屋,左右看了看,“你怎么住在這個地方?”
“被你爸趕出來的,他不讓我在蘇然那睡。”我說。
“我爸是擔心你禍害我姐,而且他也瞧不上你,他覺得我姐應該找門當戶對的人,而不是你。”蘇沫說。
“那你呢,你爸怎么給你找了一個進門女婿。”我看了眼蘇沫,“怎么也不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我們蘇家就只有我和我姐兩個女兒,當然要招一個進門女婿,不然的話家產給誰,難不成便宜了外人?”蘇沫拿起我放在床頭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亓君是不是過來找過你了?”
“蘇家的產業不是你和你爸的,是蘇然的,你別弄錯了,哪怕要繼承也是蘇然繼承。再說,家產女人一樣可以繼承,哪怕找個進門女婿,孩子改成女方姓,孩子身上流的血也是兩個人的,不單只有你蘇家的。”我說。
“我不管這個,這個是我爸的意思,我要是不同意,他就不給我錢花。我只要有錢花就行,旁的跟我沒有多大的關系。”蘇沫無所謂,“我沒打算繼承蘇家的產業,我對施工方面的東西也不感興趣,但是蘇家的產業我姐肯定也管不了,我爸給我招進門女婿就是這個原因。”
蘇沫說這些話的時候害臊的情緒都沒有,臉也不紅,也沒見她心跳多快,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論調我已經聽她說過一次了。
在骨子里面的蘇沫從來都不覺得她自己是在霸占蘇然的東西,不羞恥,面對蘇然時該是怎么樣子,還是怎么樣子,我實在很難理解這些人的三觀到底是怎么回事,實在讓人費解。
“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要是讓你那個老公知道了,肯定會吃醋,他又會過來找我的麻煩。”我沒有再跟蘇沫說蘇家家產的事,根本就是對牛彈琴,說不通,也沒法講道理。
或許在她看來蘇然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
“他敢?這次來我直接跟他說了要過來看你,而且還要和你睡兩個晚上,他攔著我,我直接甩他兩個巴掌,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那種人就是欠揍,犯賤,甘愿入贅到我們蘇家不過是貪圖我們蘇家的錢財,還想管我?一點覺悟都沒有,一個入贅的人一點弄不清自己的地位,下次他要敢再過來找你,你跟我說。”蘇沫完全不將亓君放在眼里,“我替你教訓他,替你出氣。”
“你難道就不怕將他逼的太狠了,他會做出極端的舉動嗎?”我問蘇沫。
我倒不是擔心蘇沫會怎么樣,只是有點擔心亓君將在蘇沫這里遭受到的羞辱算在我的頭上。
他這種人或許不敢對蘇沫做出什么事,但是很可能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我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被亓君敲悶棍。
“他不敢,他知道自己依靠的是誰,他要是敢跟我擺臉色,我直接斷了他的收入,他自然就老實了。”蘇沫說,看樣子似乎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想不想喝酒,我們去酒吧吧?”蘇沫跟我說。
“行。”我點頭同意了。
要是在以往我肯定不會去酒吧,我覺得那個地方不好,邵思琦邀請過我幾次,我都沒有去,但是現在是真的有些心煩,想要喝酒。
我只想將自己灌醉,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的休整一下。
“那快走吧。”蘇沫有點迫不及待,“你知道這里有什么好的酒吧?”
“百度吧,我很少去這些地方,隨便找一家酒吧就行了,不要那么遠。”我無所謂,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喝酒,對酒吧沒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