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僅是靳炎修一個人的,也是她的啊,她怎么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呢……
“惜安,可是你想忘記一個人的話,就必須忘記他的全部!難道你又想像之前一樣,又陷入這種痛苦里面嗎?”余秋爽一本正經的對顧惜安說道。她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顧惜安這么痛苦了。想要忘掉過去給她帶來的痛苦,只能強迫顧惜安忘掉過去。
“我不想……”顧惜安哭得很傷心,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變得有些漲紅。她只是不想失去這個孩子而已,她已經失去了顧昊天,怎么能再失去一個孩子呢……
“惜安,這是一個忘掉靳炎修的好機會,你聽我的,想忘掉他,就不要再和他見面,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聯(lián)系,過幾天,我們就去國外,好不好?”余秋爽搖著顧惜安的肩膀,看著顧惜安的眼睛,對顧惜安勸解道。
這么久了,靳炎修竟然還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說明他們還是感情不夠深,靳炎修不夠愛顧惜安。
“我想忘掉他……可是,我必須要生下這個孩子。”顧惜安想了想,看著余秋爽說道。或許,她和靳炎修還是有緣無分吧,他們走過這么多,卻還是走不到一起。
但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至少他們曾經愛過對方吧……
“惜安,你自己要好好想一想了。靳炎修既然敢在你懷孕的期間,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他這個人的品行,可見一斑。難道,這種人你還要留戀一輩子嗎?”余秋爽真是又急又氣。
“爽爽,我當然不想,但是……我放不下這個孩子。”顧惜安看著余秋爽,很是難過的說道。她確實很恨靳炎修在這種時候對她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可是她依然不能恨這個孩子。
她怎么可以怪罪于這個無辜的孩子呢?就算她決定要把靳炎修忘掉,也不能打掉這個孩子。
余秋爽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惜安,最后終于妥協(xié)似的說道:“好吧,惜安,既然你那么倔強,那就尊重你自己的意思吧。”有些事情,旁人說多了也沒有用。
或許,是她對顧惜安太過于寬容了,畢竟顧惜安是她看著辛苦的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她還是下不了狠心,把顧惜安給狠狠罵醒。
忽然一下,窗外的天空一閃,顧惜安和余秋爽齊齊的看向窗外。這個時候,天上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可是,夏語涼和陳子墨還沒有回來呢……
“怎么辦……語涼和子墨都還沒有回來呢……”余秋爽在屋子里急得直跺腳,一邊對顧惜安說道。
“你先別急啊,秋爽,他們一定有辦法可以回來的。”顧惜安連忙對余秋爽安慰道。她自然是知道余秋爽對夏語涼的擔心,與此同時,她自己也很擔心陳子墨的安危。
就在這個時候,房子周圍忽然有很大的聲音,余秋爽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一個縫,門外除了狂風暴雨之外,竟然是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余秋爽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好,這個房子現(xiàn)在很危險,她現(xiàn)在和顧惜安的處境都很危險!
“惜安,我們出去避避吧,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泥石流了,我們現(xiàn)在恐怕處境很危險!”余秋爽回過頭,表情嚴肅的對顧惜安說道。這個自然災害,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
顧惜安想了想,很是鎮(zhèn)靜的對余秋爽說道:“爽爽,你先別急,我們出去的話,說不定會更危險呢。外面風大雨大的,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等著石塊砸上來嗎?惜安,這里可是山腳下!”余秋爽著急的對顧惜安說道。她現(xiàn)在都快急死了,怎么顧惜安還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
“沒事的,爽爽。子墨和我說過,這個山里經常會發(fā)生泥石流,所以子墨特意把這個房子建在一個特殊的位置,而且,還加固了房子,放心吧,我們待在這里很安全的。”顧惜安連忙解釋道。她也不是一個會拿自己生命安全開玩笑的人啊!
余秋爽只能姑且相信顧惜安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丟下顧惜安一個人跑走吧?“好吧……”余秋爽看著顧惜安,有些無奈的說道。
余秋爽和顧惜安安安靜靜的待在屋子里,聽著外面的電閃雷鳴,以及石塊翻滾的聲響。
“惜安,你說語涼和子墨他們不會出事吧?沒想到這個山里的天氣這么惡劣,都這么晚了,他們怎么還沒回來?”余秋爽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忍不住,對顧惜安說道。
“唉,爽爽,沒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子墨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了,對這里一定很了解,不會出事的!”顧惜安摸了摸余秋爽的腦袋,溫柔的安慰道。
余秋爽的心情一焦躁起來,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現(xiàn)在天氣這么惡劣,萬一夏語涼在外面出了一些什么事情,她也不活了……嗚嗚嗚……她也可不要年紀輕輕就守寡啊。
余秋爽想著,又想打自己的耳光,呸呸呸,自己在這里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怎么能詛咒夏語涼啊,夏語涼一定不能有事啊!
余秋爽和顧惜安在房子里坐著,仔細的聆聽著外面的聲音,外面的世界仿佛在經歷一場變異一樣,一直在噼里啪啦的想著,分不清是雨聲還是泥石流的聲音。
不過幸好,余秋爽想著,這個房子確實就像顧惜安說的那樣,很堅固,任憑窗外的妖風嗚嗚作響,這個房子始終都是紋絲未動。
終于,外面的動靜小了一些了,余秋爽將門打開一條縫,瞇著眼睛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外面的風和雨似乎都沒有那么大了,泥石流似乎也停下來了。
余秋爽看著外面倒了一片的大叔,還是放不下自己那一顆蠢蠢欲動又焦躁不安的心。“惜安,要不我現(xiàn)在出去找一找他們吧?萬一他們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余秋爽擔心的說道。
“你一個人嗎?爽爽,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們呢?我們還是在這里安安分分的等著他們回來吧。放心吧,相信子墨吧,他很厲害的。”顧惜安安分的坐在凳子上,有理有據的對余秋爽說道。
或許是她比余秋爽更先認識陳子墨兩天,所以她的心里對于陳子墨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或許是他一直在悉心的照顧她,又或許是他曾經救過她……
“好吧。”余秋爽癟著嘴,有些不甘心的對顧惜安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夏語涼。”
顧惜安當然知道余秋爽對夏語涼的擔心,所以她連忙抱住余秋爽,柔聲說道:“安啦,沒事的。”
“嗚嗚嗚,你就說要是夏語涼出了什么事情,我要怎么辦呢?我當時就應該跟他們一起去的……”余秋爽一邊哭著,一邊對顧惜安說道。她真是后悔死了自己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
這樣的話,要死就一起死了,要活就一起好好的活。
顧惜安有些無奈的抱著嚎啕大哭的余秋爽,如果她跟著去了的話,估計也只是多一個人處于危險的境地而已……“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顧惜安無奈的對余秋爽問道。
“嗚嗚嗚,惜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余秋爽對顧惜安說著,心想著,顧惜安這個壞人,這個時候還在調侃她。
余秋爽已經接近心里崩潰的邊緣了,她張著嘴,一邊哭著,一邊對顧惜安說道:“如果夏語涼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我也不活了……”
這個小傻瓜……顧惜安無奈的想著,她張了張嘴巴,剛想安慰一下余秋爽卻聽見門口有聲音。
顧惜安和余秋爽齊齊抬起頭向門口看去,之間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站在門口,一個是夏語涼,一個是陳子墨,兩個人都穿著透明的雨衣,都戴著大大的草帽。
夏語涼剛進門就聽見余秋爽說的話,連忙得意洋洋的看著余秋爽說道:“是哪個小傻瓜說如果我出事了,她也不活了呀?”這個傻瓜,也真是不怕遭報應。
“語涼,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余秋爽一看見夏語涼,也顧不上夏語涼還穿著雨衣,整個人就撲了上去。她真是擔心死了夏語涼,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夏語涼滿臉寵溺的看著余秋爽,說道:“傻瓜,你看看,你衣服都會弄濕的。”他剛剛在外面吹了冷風回來,現(xiàn)在卻感覺心里一陣溫暖。
“我才不管呢!衣服算什么,你回來就好……”余秋爽一邊哭著,一邊緊緊的抱住夏語涼。
“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今天會天氣這么惡劣,幸好,我們在一邊的山洞里躲雨,總算是安全回來了。”陳子墨抖了抖身上的雨衣,有些抱歉的說道。
幸虧山里的天氣他早就已經熟悉了,所以他可以和夏語涼一起躲在附近的山洞里,躲過了這一場暴風雨和泥石流。
“沒關系的,子墨,你們安全回來就好了。”顧惜安趕緊遞了一條毛巾給陳子墨和夏語涼,然后說道。
“幸好我們還是帶來了食物,哈哈。”陳子墨說著,興奮的從后面拿出來了兩只野鴨子,和一些野果子,“諾,吃吧。”陳子墨對顧惜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