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修沒有辦法,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到全都是明陽澤打開的電話,于是就選擇掛斷,然后關了機。
白九九看到靳炎修的這些動作,心里也是有些明白,但是看到靳炎修不接,內心還是開心的,在白九九看來,還是她比較重要的,不然也是不會為她一次又一次的掛別人的電話。
白九九內心是這樣想著的,但是表面上卻是掩住自己內心的歡心雀躍,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憐的對著靳炎修說道:“炎修哥,你不接電話嗎?”
靳炎修聽到白九九的聲音,沒有轉過頭來,只是直直地望著前方,沒有任何表情,讓白九九也是看不透靳炎修是什么意思,白九九咬了咬唇,就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靳炎修就開口了,語氣淡淡地說道:“先把你送回家再說,有什么事等下再說,路上開車,接電話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出任何事。”
白九九聽到靳炎修的話,內心更是樂開了花,就感覺是要開心的笑了出來,但是白九九還是忍住了臉上的笑容。
只見白九九故意裝出一副天真善良的樣子,對著靳炎修甜甜地說道:“炎修哥,你不用把我這么小心翼翼的照顧啦,萬一那個人打電話給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怎么就不接呢?”
靳炎修聽到了白九九的話,內心雖然是在不斷的波瀾起伏,想著明陽澤打電話自己到底是為什么,但是,在白九九面前還是努力的裝做平靜穩重的樣子。
然后靳炎修就轉過頭,看著白九九九說道:“沒有什么有你重要。”然后就轉過頭去繼續開車,而坐在副駕駛座的白九九早就已經笑的像個花一樣了。
其實,靳炎修,說這句話也就是隨口一說的,只是想暫時穩住白九九,不想再說下去了,因為現在的靳炎修內心很亂很亂。
而不接明陽澤的電話,也是因為考慮到白九九的情況,因為白九九的主治醫生說白九九的心臟不太好,不能受任何刺激。
所以靳炎修害怕接起明陽澤的電話,明陽澤會說道顧惜安的事,然后把剛醒來的白九九給刺激到,所以就沒有接明陽澤的電話。
但是,靳炎修沒有想到明陽澤會一直打來,所以無奈的關了機,其實明陽澤打電話給他,靳炎修也是有些猜到了是什么事情,無非就是顧惜安的慶祝會的那些。
靳炎修也在不斷的想,明陽澤會是什么事情,所以腳下的油門是踩得更重,只期望著能早點把白九九送回去,然后再給明陽澤回電話。
而一直打電話給靳炎修的明陽澤確實是有急事,因為剛才就在夏語涼和明陽澤準備走的時候,又去了看了一眼顧惜安,看她有沒有什么大礙。
畢竟,等夏語涼和明陽澤走了之后,就只有余秋爽和顧惜安還有家政阿姨三個女人在這個別墅住著,萬一顧惜安有什么事情,顧惜安的腿又不能走,其他兩個女人也是沒有什么辦法。
所以,他們又一起進去了看下顧惜安怎么樣了,但是進去一看,就發現顧惜安整個人都露在被子外面,全身也都是汗,額頭上是不斷冒出的冷汗。
而且顧惜安整個人都是昏迷的,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嘴里還在不停的喊著靳炎修,余秋爽趕緊上前去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后用紙巾給顧惜安擦去額頭的汗水。
余秋爽幫顧惜安擦干額頭的汗,把手放在顧惜安的額頭,一摸,就發現顧惜安的額頭是燙的嚇人,這樣看來,應該是剛才淋了雨所以感冒了,現在就在發燒。
而在發燒的顧惜安則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說著很多人聽不懂的東西,但是每一句都是關于靳炎修的,額頭的汗水不斷的冒出,混著眼角流下的淚水,從顧惜安的臉上滑下……
余秋爽看著這樣的顧惜安,回過頭看著后面的夏語涼和明陽澤,有些擔憂著急地問道:“這下該怎么辦?安安好像發燒了。”
余秋爽說完,又是瞪著明陽澤說道:“還有你,你的這什么爛兄弟啊,怎么這么渣,丟下自己的妻子而去陪別的女人。”
明陽澤被無辜的躺槍,于是趕緊說道:“喂,又不是我,干嘛這么兇我,現在還是想辦法該怎么辦吧。”
而余秋爽聽到明陽澤的話也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看著夏語涼,眼神全是對他的依賴和詢問。
夏語涼看到余秋爽的眼神,上前去揉了揉余秋爽的頭發,然后說道:“我去打電話叫醫生過來,明陽澤你就打電話給靳炎修吧,她這樣一直喊著靳炎修的名字也不是辦法,小魚兒你就在這里看著顧惜安吧。”
明陽澤和余秋爽聽到夏語涼的安排,也都同意了,所以明陽澤才會一直的打著靳炎修的電話,開始還是無人接聽,到了最后卻是發現電話里一直傳來的都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明陽澤是真的快想要罵靳炎修了,就算是為了遵從死去的白思睿的遺囑,但是,現在白九九都已經醒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對顧惜安,他真的快要不理解靳炎修了。
看到一直都打不通的電話,明陽澤也是不想說什么了,于是對著看著他的余秋爽和夏語涼搖了搖頭,說道:“電話打不通,他關機了。”
所以,沒有辦法,只有等醫生過來,為顧惜安看病了,醫生很快就來了,為顧惜安檢查好,打了退燒針后,顧惜安才平靜了許多,嘴里也再沒有迷迷糊糊地說著什么。
而她們三個人看到這個情況,也就有些放心了,看著也有些晚了,夏語涼和明陽澤就回去了,就留下余秋爽一個人在這里照顧著顧惜安。
而靳炎修把白九九送回自己的獨棟小樓,讓管家給白九九安排好了房間和東西,就想去給明陽澤回個電話。
但是,就在靳炎修要離開白九九的房間的時候,白九九拉住了靳炎修的手,只見白九九躺在床上裝出一副可憐害怕的表情。
白九九對著靳炎修說道:“炎修哥,能不能陪著我睡?我一個人在這個房間,好害怕啊,我真的害怕這一睡著又是不知道該什么時候才醒來,一個人這樣睡著好恐怖啊。”
靳炎修聽到白九九的話,也害怕白九九再出什么事情,于是立馬安撫著白九九,對著白九九說話也是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
只聽見靳炎修小心翼翼地哄道:“九九,你就放心睡吧,炎修哥就在這里陪著你,你不會是一個人的,也不用害怕不醒來的,炎修哥會叫你起床的。”
白九九聽到靳炎修的話,臉上裝出甜甜純真的笑容,對著靳炎修笑道:“嗯,炎修哥,我相信你的,你在一定不會讓我出什么事的,炎修哥,你是會一輩子都陪著九九的吧。”
靳炎修聽到白九九問他這個問題,其實靳炎修內心很清楚,一輩子,那么長,他很清楚的是不是和白九九一起走下去……
所以,靳炎修聽到白九九的話,只是轉移了話題,說道:“九九,很晚了,就早點去睡覺吧,我就在這里,不會走的。”
白九九聽到靳炎修的話,聽到他并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也就沒有再追究,反正現在她醒來了,以后的日子還很長,她有的是辦法讓靳炎修的一輩子都握在她的手里。
于是,白九九露出一副知書達理,懂事的樣子,對著靳炎修乖巧的說道:“嗯嗯,炎修哥,那我睡了。” 靳炎修看著閉著眼的白九九,內心卻是在想著明陽澤的電話。
而白九九則是故意這樣說害怕,為的就是讓靳炎修留下來,不讓靳炎修有任何的機會去回電話,所以,靳炎修的那個電話,到底還是沒有打出去。
第二天,顧惜安在很早就醒來了,看著睡在她旁邊的余秋爽,余秋爽也是因為昨天一直在照顧著顧惜安所以很晚才睡,現在才睡的很熟。
顧惜安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她知道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那她會堅強的,而且,顧惜安已經決定了,要和靳炎修離婚,既然白九九已經醒來了,她就很沒有理由占著靳太太這個位置了。
況且,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屬于白九九的,她不過是個偷了別人幸福的小偷而已,能讓她在靳太太這個位置上兩年之久,也是對她的一種仁慈。
所以顧惜安已經明白了,以前那個冷淡平靜的顧惜安,從今天起,還是要回來了。
而靳炎修則在等白九九真的睡著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靳炎修看著時間指著凌晨三點多,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電話給明陽澤。
靳炎修在早上七點多就醒來,他一向都是很自律的,很少會起晚或者睡懶覺,即使昨天晚上他是那么晚才睡。
靳炎修一早起來,洗漱好后就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給明陽澤,電話第一次,被明陽澤掛斷了,靳炎修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眉頭是不禁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