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耶律航派你們前來下的命令便是在殺了方炎。”夜嘯寒眸中射出寒光:“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沒錯吧!”
眼前這個男子竟是連他們的前來執(zhí)行的任務(wù)都了若指掌。
“讓本王再來猜猜看,”夜嘯寒冷笑著:“耶律航定然是拿著北遼王的圣旨才能使喚得動你們這些隸屬于北遼王的死士。”
鐘離頭領(lǐng)面露驚恐之色,終于開口:“你是何人?”
夜嘯寒只是冷笑了一聲,封凡厲聲道:“這位便是我晉元朝越王。”
鐘離頭領(lǐng)雙眸瞪大:“你是夜嘯寒?”
“正是!”
鐘離頭領(lǐng)無奈的搖頭嘆息:“難怪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夜嘯寒卻面露不屑:“耶律航的那些可笑把戲,不要說是本王了,就是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子都能一眼看穿。”
這樣的無視讓鐘離頭領(lǐng)異常憤怒:“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是能將我北遼發(fā)揚光大之人,你竟敢如此無視他!”
“他是你的太子殿下,不是我的!”夜嘯寒冷冷的道:“更何況,他那種小人也配稱得上英明神武這四個字?”
“你……”
不過他剛一開口便被夜嘯寒打斷:“你姓鐘離,不知故去的北遼皇后鐘離落與你有何關(guān)系?”
“你怎知我姑姑名諱?”
聽他這樣說,夜嘯寒笑了笑:“原來你是鐘離興。”
鐘離興沒有否認(rèn),而是大感意外:“你竟知道我?”
鐘離家雖已家道中落,但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與方炎相關(guān),所以就更有讓他去詳細(xì)了解的價值。
但夜嘯寒卻是不動聲色的道:“鐘離家支脈雖龐大,但皇后鐘離落出身正支,聽聞她只有一位兄長,而這位兄長也只誕下一子。”
夜嘯寒雙手一攤:“你叫先皇后姑姑,所以你的身份并不難猜。”
鐘離興不憤的道:“就算你知道我身份又如何?”
難道還指望他會背叛北遼,背叛鐘離家族嗎?
“本王不想怎么樣。”夜嘯寒嘲諷的道:“本王只是覺得你還真是個蠢人罷了。”
聽他這么說,鐘離興憤怒的質(zhì)問:“夜嘯寒,你別以為抓住了我的命門便可如此囂張!”
夜嘯寒不以為意的問他:“你連耶律航為何會假造圣旨派你前來的原因都弄不明白,做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竟還能愚忠至此,你不蠢真的是母豬都要笑了!”
母豬都要笑了,楚墨璃在罵人的時候總是會罵這樣一句,耳濡目染之下他竟也脫口而出了。
“夜嘯寒!”鐘離興怒聲喝道:“你殺了我吧!”
若活著是要受盡他的羞辱,他寧愿赴死!
“難道不是嗎?”夜嘯寒冷聲道:“耶律航的那位貴妃母親殺了鐘離皇后,耶律航再派你前來斬草除根殺皇后拼死生下的兒子,可笑你竟還如此忠心效忠,執(zhí)意要為他所利用殺了自己的親表弟,皇后唯一的兒子,這世間還會有比你更蠢之人嗎?”
“你……你說什么?”鐘離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實在是可想而知。
夜嘯寒冷冷的道:“耶律航此次派你來殺的方炎,是鐘離皇后唯一的兒子!”
“不,不可能的!”鐘離興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姑姑當(dāng)年被刺客追殺墜崖而亡,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可能會生下來?”
夜嘯寒將鐘離皇后被貴妃追殺,后被端王所救產(chǎn)下一子的事情全都說了:“北遼嫡子手臂之上的那個印記之事,你身為四大家族之人不會不知曉吧!”
這事兒鐘離興自然是知道的,那個印記是蛟龍鱗認(rèn)可的標(biāo)志,歷代北遼王的手臂之上都會有。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夜嘯寒提前這個印記的時候,鐘離興竟覺得自己的質(zhì)疑變得脆弱不堪,而他亦是意識到接下來自己要聽到的才是最為震驚的真相。
“那個印記就在方炎的手臂上!”
谷底的木屋中,駱晉軒憤怒的叫嚷聲響徹谷底,恨不得將木屋的屋頂著掀了。
“秦若男,你別太過分!”
相較于駱晉軒的歇斯底里,秦若男倒顯得極為平靜淡定:“我說軒世子,你能成熟些嗎?怎么總是像個孩子一樣的鬧脾氣?”
說著看向楚墨驍:“驍大哥,你竟也能受得了他?”
楚墨驍落井下石的道:“無視就可以了。”
駱晉軒真的覺得再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的話真的會被氣得七竅流血而亡,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呆下去了,就算是斷腿也要離開這里!
嗯,沒錯,這就是他堅定不移的決心!
看著他支著拐杖往外走,無論是楚墨驍還是秦若男都沒有要攔他的意思。
走到門口的駱晉軒聽到身后傳來兩人若無其事又氣得人吐血的對話。
“驍大哥,他要走了。”
“嗯。”
“早知如此就不必費神為他接腿骨,斷了就不會亂跑了。”
“反正他也跑不出去。”
“沒錯,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解開谷底的結(jié)界。”
結(jié)界?!
駱晉軒停了下來,無視投射在后背上的目光,心中暗暗發(fā)誓,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將這兩個人踩在腳下讓他們求饒!
秦若男明知顧問的問道:“怎么不走了?難不成軒世子是改變主意了?”
“……”
沒等駱晉軒回答,秦若男繼續(xù)氣死人不償命的道:“哦,我忘記了,軒世子根本不懂怎么走出結(jié)界,是吧?”
“……”
“那干嘛還擺出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秦若男不客氣的調(diào)侃:“也不知道是給誰看的。”
“秦若男!”駱晉軒轉(zhuǎn)過身,厲聲斥道:“你別太過分了!”
這些天來面對這個野丫頭他已經(jīng)夠忍氣吞聲了,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他一再的得寸進(jìn)尺。
“驍大哥。”秦若男面露不解之色:“這就是晉元皇族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嗎?”
不過她也沒有要讓楚墨驍回答的意思,揚起下巴頗為傲慢的道:“人啊,有時候教養(yǎng)還真不如阿貓阿狗,至少這們還會對我搖搖尾巴呢!”
噗!
駱晉軒差點一口老血涌出噴她一個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