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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蠻是神情冷峻:“那個井是新出現(xiàn)的。”
他可是查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雖然隆福寺后山有很多的井,但在小家伙他們經(jīng)過的那條路上卻是沒有井的。
“所以就是說一定都是有人暗中安排的?”
對于夜嘯寒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如意并沒有否定,因為他所想的也是一樣。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又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是讓如意唯一感到困惑不解的地方,他實在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
但是夜嘯寒卻明白的很!
對方之所以會這么做,為的就是坐實楚墨璃抽出那支簽的真實性,是要讓她背定禍及雙親子女的黑鍋。
想想看,當初她一出生前端王妃便離世,然后當她的命格被揭露出來之后,小家伙又受了傷,無論慧能大師如何的德高望重,恐怕也是無回天之力了。
對方要的似乎就是要讓楚墨璃成為眾矢之的,要讓她身敗名裂。
夜嘯寒冰冷的眸中射出寒光,吩咐如意:“讓云靈門去查,幕后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就算掘地三尺也定要將那人給挖出來,不管是為了楚墨璃還是小家伙!
膽敢對他的兒子出手受了傷,他定要將小家伙所受的苦十倍百倍償還,若是不折了那個幕后黑手的雙手,他夜嘯寒的名字就倒著寫!
果然不出夜嘯寒所料,那個幕后黑手還未挖出來,楚墨璃累及親子重傷不治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城,人們談及色變,就好像會累及自己一樣。
“嘯寒,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唯一讓夜嘯寒慶幸的是,因為楚墨璃一直用心照顧受傷的小家伙,所以倒也是沒有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可是因為怕她會知道,怕她會受傷,所以放嘯寒命人緊閉府門,不讓任何人將外面的傳言給放進來。
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楚墨璃才敏感的意識到問題。
夜嘯寒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能有什么事?”
或許夜嘯寒自己從來未曾發(fā)覺過,無論他的神態(tài)語氣有多坦然,可是當他面對她說謊的時候,目光總會不經(jīng)意的躲閃。
也正是因為如此,楚墨璃才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楚墨璃握住他的手:“你不要瞞我。”
對上她肯定的目光,夜嘯寒也知道是不可能再瞞她了。
“我可以告訴你……”夜嘯寒反握住她素凈的雙手,眼中滿是擔憂:“可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激動。”
或許告訴她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會讓她不再糾結(jié)于因為自己而讓小家伙受傷的這個牛角尖里。
這些天,看著她不斷的自責(zé),他也是心痛不已。
楚墨璃沒有任何的遲疑,果斷的答應(yīng)他:“放心吧,我不會的!”
他那只空閑的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目光突然變得慈愛:“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寶寶,我怎么可能讓寶寶再受傷呢?”
她已經(jīng)讓小寶貝受了傷,若是再傷到腹中的寶寶,那她這個母親也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夜嘯寒知她是個能自控的人,只是因為此事涉及小家伙,所以才會特意囑咐她。
將所有一切如實告訴她,正如她自己所言,聽完事情始末之后,楚墨璃真的很平靜。
只是那種平靜就像是平靜之下的暗涌,看起來更是恐怖。
楚墨璃冷漠的雙眉間透出隱隱的殺氣:“膽敢讓玨兒受傷,若不將他碎尸萬斷,算我楚墨璃對不起他!”
她雖然向來都是一個錙銖必較之人,可是若此次只是針對她的話,或許她可以讓對方死得好看一些,更或許碰上她心情好就此忽略過去不再計較。
可是這次那種見不得光的螻蟻卻傷到了她的寶貝兒子,那可是她拼了性命才有的兒子,比她的命還要重要的兒子!
膽敢傷他,那只有死這一個結(jié)局!
“查出來是誰沒有?”
就算她不說,夜嘯寒也知她心中的想法:“云靈門正在查。”
楚墨璃瞇起雙眸冷笑著:“我已經(jīng)知道那個幕后黑手是誰了。”
她看著夜嘯寒繼續(xù)道:“我想你也知道了,而且和我想的是同一個人。”
北遼。
方炎沒有想到自己在北遼一呆就是三年,而且又莫明其妙的成了受朝臣以及百姓們推崇的北遼太子。
更沒想到的是,他恢復(fù)了本姓,從方炎變成了耶律炎。
“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面對耶律炎的冷聲質(zhì)問,北遼王卻依然怡然自得的喝著茶下著棋,完全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他:“回哪兒去?”
“自然是回晉元!”耶律炎想也不想的脫口回答。
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死老頭是一步步的誘使他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為的就是將他徹底留在北遼。
所以見老家伙如此氣定神閑的,他就更是氣得跳腳。
憤然將棋盤給推開,一副今天不給個確切回答就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炎兒,你這是做什么?”
開口問他的在人是統(tǒng)領(lǐng)北遼三軍的鐘離哲將軍,也是已故皇后的兄長,耶律炎的親舅舅。
“舅舅……”耶律炎再次對他重復(fù):“我要回晉元!”
其實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僅是因為北遼王,更是與眼前這個親舅舅的推波助瀾脫不了關(guān)系。
若非他以親情誘之,又上演苦情戲碼,他還真不一定能留在北遼。
“炎兒,你可別忘了你是北遼太子!”
鐘離哲志在必得的提醒他:“因為耶律航的好戰(zhàn),北遼百姓可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難得過了幾年太平日子,這元氣都還沒有恢復(fù)過來,你就要丟下他們走了?”
耶律炎:“……”
鐘離哲幾不可察的揚起了唇角,然后繼續(xù)問他:“現(xiàn)在朝局剛剛穩(wěn)定下來,你若是走了,這朝臣和后宮聯(lián)手,又得繼續(xù)眾皇子奪嫡的悲劇,北遼還有救嗎?”
耶律炎:“……”
鐘離哲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若真是如此,北遼就會陷入內(nèi)憂外患之中,且不說北遼的前途會如何,可最重苦的卻還是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