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也是所有人心中統(tǒng)一的答案,他們云靈門的女主人竟是被賊人迷暈之后給擄走了,這對云靈門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是付輝的話卻將他們這個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知給擊得粉碎:“云靈門地處隱秘,而且高手如云,究竟是什么樣的高手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夫人給擄走?”
是啊,云靈門不僅地處隱秘江湖之中極少人知其所在,就算是知道了要前來襲擊,依云靈門森嚴(yán)的高手護衛(wèi),怎么可能會如此不露痕跡?
就算前次那批高手夜襲云靈門,也是很快被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所以最后才會演變成一整夜的廝殺。
所以若說真的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如入無人之境般潛入正院,再將一個大活人擄走,任誰也不會相信。
“所以呢?”康雅總覺得付輝這話是不懷好意,所以心中警鈴大作的她小心戒備。
“我的意思只是想確定下,這門中的每個角落、每個房間真的都搜遍了嗎?”付輝一臉擔(dān)憂的神色:“或許夫人是被人丟在哪個角落,或者說是走錯了房間迷了路也不一定。”
康雅冷冷的道:“付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屬下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雙手一攤:“我就是覺得不妨再仔細(xì)的找一遍,或許就能找到了。”
康雅正想說什么,但被鄭嘉銘給攔住了:“付輝的話也不無道理……”
隨即便命眾人道:“給我找,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待所有人領(lǐng)命離開之后,康雅這才不滿的報怨:“你這是干什么?你沒看那付輝根本就是和阿海一樣對璃兒充滿了敵視,顯然是不懷好意,而且是話里有話!”
鄭嘉銘冷笑一聲:“所以我才要看看他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其實是想透過付輝看他身后的阿海究竟是何目的。
恐怕不僅是他,就連門主或者還有那個小丫頭也想要看看他們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沒過多久,便有屬下來報:“鄭總舵主,不好了!”
鄭嘉銘沉著臉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人指著后院的方向,氣喘吁吁的道:“鄭總舵主還是快去看看吧!”
也不等他再出口詢問,康雅推著她便往后院走去。
可是越走心越沉,因為他們都認(rèn)得被人給團團圍住的那個院子正是駱晉軒的。
“怎么回事?”鄭嘉銘看著圍觀之人問道。
“怎么回事?”付輝對康雅道:“康舵主還是進去看看吧!”
康雅與鄭嘉銘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鄭嘉銘點頭暗示了下,但康雅剛走到門前,毫無防備之下被從門里沖出來的一個人影給撞得滿眼直冒金星。
“老天爺啊,你怎么這么不長眼吶!”
從房中沖出來的王嬤嬤如潑婦罵大街般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你怎么能讓嘯寒娶一個如此不知廉恥之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她邊哭邊罵,還真是當(dāng)自己是夜嘯寒的什么人,真把自己當(dāng)主子了。
“大小姐,老奴對不起你呀!沒有替你守好嘯寒,竟讓他娶了這么個淫-蕩之人為妻,這讓他日后如何做人又如何在屬下面前立威?”
她自顧自的哭罵著,不明就里的從人算是明白了,原本失蹤了一整夜的夫人此時就晨房中,不過恐怕此時在房中的不僅是她一人。
這個院子可是門主親自安排給他的師弟成親王世子的,所以可想而知房中的另外一個人是誰了。
“我的嘯寒,你可是心疼死嬤嬤了!”王嬤嬤繼續(xù)痛哭著:“你怎么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還能當(dāng)她是寶一樣疼著?你這不是有眼無珠嗎?”
“不行!”王嬤嬤突然站起來,抹掉了眼淚:“我要把那個賤人浸豬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慢著!”康雅厲聲制止了她。
“怎么,康舵主到了這種時候竟還要向著那個賤人說話?”王嬤嬤冷聲問道。
“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瞎鬧什么?”康雅冷艷的目光掃過眾人。
付輝沉聲道:“康舵主,房中的情形是我們親眼所見,如何能說是不清楚?若是康舵主有所懷疑的話,自可以進去看個究竟!”
王嬤嬤冷哼了聲,不屑的道:“她在北遼做了什么事情難道還能瞞得過天下人嗎?她和那個賤人本來就是一路貨色,難怪要幫著那個賤人了!”
“啪!”
康雅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王嬤嬤的臉上,將她的臉打到一邊,冷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低賤的下人,也敢在這里吆五喝六?這云靈門何時輪到你這個下等人來做主了?”
“你……”
王嬤嬤指著康雅正要開口,卻被康雅又賞了一記耳光:“別說現(xiàn)在還未曾確定,就算是事實,你這個下等人什么身份也敢將璃兒浸豬籠?你倒是浸一個試試,我保證明日你的女兒就會被端王府給賣到青樓,而且是最低賤專供像你一樣的雜種去的青樓!”
王嬤嬤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卻不懷疑康雅所說的話,端王府的本事能力不是她能質(zhì)疑的,而且端王父子對楚墨璃的寵愛也是人盡皆知。
康雅冷聲繼續(xù)道:“就算端王父子不追究,你以為皇上也會不追究嗎?璃兒可是皇上最為疼愛的外甥女,為了她連太后都敢當(dāng)怒罵喝斥,你這下賤之人算個什么東西?”
聽了她的話,王嬤嬤渾身發(fā)冷,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她們母女二人黯淡悲慘的后半生一樣。
看王嬤嬤被嚇得直哆嗦,付輝出言道:“就算夫人的出身再高貴,但她做出這般有辱云靈門、有辱門主之事,難道我們就要礙于她的出身啞忍不言嗎?”
“更何況這是我云靈門的事情,難道我們自己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嗎?”
付輝的話顯然是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可是對他們來說和康雅的態(tài)度也是一致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沒有親眼所見是無法相信夫人會背叛郡主的。
“原來你也知道這是云靈門的事,是事關(guān)門主之事!”康雅冷艷的目光中帶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