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公子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無忌公子……”
吉祥還想找個借口來掩飾,但卻被周妍昕打斷:“老實告訴我,無忌公子究竟去哪里了?”
最近見隱瞞不下去的吉祥還是如實的說出了一切:“我去請無忌公子的時候,他說……他說就算姑娘要死了,他也絕不會再為姑娘診治,不愿自降身份……”
吉祥越說聲音越小,就好像是怕已經(jīng)受傷的周妍昕再受刺激。
“夜大哥呢?”
周妍昕身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明顯是在隱忍著心中的不甘還有怨氣:“夜大哥他難道也對我不聞不問嗎?”
吉祥看了眼緊抿著雙唇的周妍昕,小心翼翼的道:“王爺說無忌公子愿意為誰診治那是他的自由,他無權干涉。”
所以,也就是說他對無忌公子對她的羞辱最終選擇了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
若換成楚墨璃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不過很快,吉祥就讓她的這個猜測得到了證實。
吉祥的聲音更小了:“姑娘,其實……其實無忌公子,還有宮中太醫(yī)院的謝問公子全都被王爺請去了端王府。”
聽到這話,周妍昕回給她一個殺人般的眼神。
吉祥急忙解釋:“雖然王妃回了端王府,但是王爺卻派身邊的暗衛(wèi)一直在暗中保護著王妃,生怕她會有何意外……”
“就是在姑娘受傷回府后不久,有暗衛(wèi)來報,說王妃腹痛不止,王爺情急之下就命人請無忌公子和謝問謝公子全都去了端王府。”
“夜大哥呢?”她最為在意的就是夜嘯寒此時身在何處。
吉祥雖然知她心中所想,可是卻還是給出了讓她失望的回答:“王爺也趕去端王府了,至今還沒有回來。”
所以無忌公子不肯為她診治根本無所謂,但卻一定要去為楚墨璃診治嗎?
就算全天下人都對她冷言羞辱,但是他也這樣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嗎?
楚墨璃那么善妒,堅持要與他和離,無情的說走就走,可是他的心中眼中卻還是只有她一個!
她真的就不明白了,楚墨璃究竟有什么好?難道就因為她尊貴的出身嗎?
“不過聽說老端王爺和端王爺都不肯讓他入聽雨閣……”吉祥頓了頓,解釋道:“哦,聽雨閣就是王妃在端王府的閨房。”
“不僅如此,王妃也堅持不肯見王爺。”吉祥將所知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王爺卻一直守在聽雨閣外根本不肯離開。”
聽了這一切,周妍昕更加憤怒不甘,楚墨璃都這樣對他了,他卻能放下自尊至如此地步,為何卻對她不肯正視一眼?
那天,周妍昕一直等到了深夜,但卻一直沒有等到夜嘯寒回府的消息。
絕望的她卻沒有資格去質問他,也沒有資格去端王府中將他拉回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房中獨自垂淚。
清晨,聽聞夜嘯寒回府了,她不顧傷勢跑去看他,只為見他一面,只為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
可是與一身朝服的他相遇時,他只是冷聲丟下一句“受傷就在房中休養(yǎng)”之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王爺也真是太過分了,也不問問姑娘的傷勢如何了。”跟在她身后的吉祥為她抱打不平。
就連吉祥也明白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切皆是因此他不在乎她罷了!
若換成楚墨璃,恐怕他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上朝的,而且他寧可是傷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差別,皆是因愛與不愛。
“走吧!”心中失落的周妍昕似是沒有聽到吉祥的抱怨,頭也不回的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這個時間,府中的下人們全都起來了,看到周妍昕,雖然沒有說什么,但一個個嘲諷鄙視的眼神,就算他們沒有說出來,周妍昕也知他們心中在想什么。
瞬間,周妍昕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們面前一樣,羞愧的無地自容。
管家華叔進來吩咐下人的時候,看到周妍昕竟是一怔,隨既面無表情的問周妍昕:“聽說周姑娘受傷了?”
周妍昕沒有說話,而是吉祥代為回答:“都是那些不明事理的刁民,華叔你瞧瞧都傷到姑娘的額頭了。”
吉祥是華叔收養(yǎng)的,從小也是由華叔帶著長大的,對她來說華叔就像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而華叔也的確是對她疼愛有加,甚至對她比對親侄子如意還要好。
所以面對華叔時,吉祥就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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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華叔卻好似充耳不聞一般,依然是面無表情的道:“周姑娘若是沒什么事就在自己房中呆著,不要因一時好奇再四處瞎逛……”
華叔完全不理會周妍昕難看的表情,繼續(xù)道:“身為客人就該有為客之道的自覺,不要在別人的府第中隨意亂走,省得讓別人說沒教養(yǎng)。”
說完之后,華叔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有下人們大感解氣般的掩口偷笑。
華叔顯然是在斥責她是個不懂禮數(shù)又沒教養(yǎng)的女子,來越王府就是為了勾引夜嘯寒,也在警告她以后安分些。
她雖然很想還擊,可是她憑什么?
華叔雖說是越王府的管家,可是無論是故去的先越王還是夜嘯寒,都從來沒有拿他當下人看待,完全當他是自己家人。
所以華叔的話就代表了夜嘯寒的態(tài)度,也表明了她在越王府中的尷尬地位。
實在受不了下人嗤笑的周妍昕頭也不敢抬的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許是因為跑了的關系,所以周妍昕包扎好的額頭又滲出血來,嚇得吉祥又跑出去請大夫。
可是去而復返的卻只有吉祥一個人。
“你不是去請大夫了嗎?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周妍昕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換來吉祥一連通氣憤的抱怨:“那大夫將我給趕了出來,說什么若知道是為姑娘醫(yī)治的話,上次他就不會來!”
周妍昕蹙了下眉頭:“你是說大夫不肯前來?”
“正是!”吉祥惱火的道:“他還將上次給他的診金扔回給我,就什么不收賤人的錢,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