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亦是無情的吐出了兩個字,但這一次卻沒有人會同情王嬤嬤。
不僅輕視辱罵了全云靈門的人,而且還不尊夫人,竟敢辱罵于她,杖斃都是便宜她了!
“不要!”文婷以膝蓋代腿跪行到夜嘯寒腳邊,拽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夜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娘吧!”
“都放過她多少次了?”駱晉軒冷笑著道:“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奶娘罷了,文小姐還真以為你們母女的身份有多尊貴嗎?”
“此次就算師兄會原諒你們,本世子也不會!”駱晉軒下起了狠手:“本世子定要將辱玄陽郡主之人碎尸萬斷!”
倒在地上口肚鮮血的王嬤嬤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想要跪求原諒,可是奈何內臟像是要裂開了一般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文婷卻哭得梨花帶雨:“夜大哥,我娘她知道錯了……”
楚墨璃緊蹙著眉頭,不悅的對夜嘯寒道:“這件衣服臟了,不能要了。”
夜嘯寒寵溺的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啦”一聲后失去了作用力的文婷向后栽倒在地上。
但夜嘯寒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滿眼柔情的對楚墨璃道:“現在不方便,一會兒回去就丟了。”
駱晉軒搖頭咋舌:“我大嫂可是有潔癖之人,最討厭被不潔之人弄臟東西,只是可惜了這件衣服了,可是霓裳閣中千金難求的。”
聞言,文婷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不潔之人,不就是在說她嗎?
她還從來未曾受過此種屈辱!
可就算楚墨璃再羞辱她又能如何?
她根本不可能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不可能將這些屈辱還給楚墨璃。
就算沒有夜嘯寒為她撐腰,單就是憑她玄陽郡主的身份,她也奈何不了楚墨璃分毫。
這一刻,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楚墨璃來云靈門之后竟是對她們母女明里暗里的刁難全然不放在眼里,為何會在宴席之后輕而易舉就原諒了她們,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今日在做準備。
她就是要讓她們失了人心后再將她們打入地獄之中,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
看文婷如此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阿海亦是跪行上前求情:“門主,一切都是屬下的錯,求你饒了嬤嬤這一次吧!”
見夜嘯寒沒有任何的反應,阿海緊跟著道:“若是門主執意要杖斃,那屬下愿為嬤嬤承擔!”
接收到楚墨璃暗示的眼神,心領神會的康雅上前為王嬤嬤求起了情:“門主,依屬下看給王嬤嬤些教訓就好了,若是下次再犯,杖斃也不遲。”
被楚墨璃暗中捅了一下的夜嘯寒忍住心底的笑意,依然沉著臉道:“既如此,就再饒她一次,若再有下次,定殺不赦!”
文婷還未來得及感謝,就聽駱晉軒道:“既然是要給教訓,那就要讓她記住什么樣的話能說,什么樣的話不能說!”
駱晉軒唇角的冷笑讓文婷心生不安,心底的恐懼也隨之蔓延。
駱晉軒邪惡的一笑:“師兄,不如就割了她的舌頭,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教訓,日后也才不會再去得罪貴人,免為云靈門招惹禍事。”
“不要!”
聞言,文婷與阿海同時驚呼出聲。
但夜嘯寒卻是充耳不聞,點點頭淡淡的道:“就按你說的辦。”
駱晉軒完全不理會哭倒在阿海懷中的文婷,緩步走向王嬤嬤。
看著駱晉軒的緩步逼近,王嬤嬤的瞳孔不斷的放大,眼底充斥著極致的恐懼。
她本能的想要逃,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讓她只能掙扎著向后退。
駱晉軒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割你的舌頭,本世子還怕臟了手。”
于是,命人將她拖了下去:“帶到沒人的地方,把她舌頭割了,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教訓。”
除了文婷的低聲抽泣,周圍不再有任何的聲音。
夜嘯寒看向阿海:“你既已毀了她的清白,可愿娶她負責?”
阿海立刻道:“屬下愿意!”
此時他懷中的文婷已經顧不得反對拒絕了,她真的怕自己說錯一句話會惹來難以承受的后果。
夜嘯寒點了點頭:“如此,婚事你自己去安排吧!”
“是!”阿海的聲音中透著興奮。
“至于你欲害主母之罪……”
“屬下原承擔一切后果!”阿海視死如歸般的道:“無論門主要如何懲罰,屬下都愿意承受!”
“璃兒……”
對上夜嘯寒的雙眸,楚墨璃淡然一笑:“四舵主畢竟是有功于云靈門,更何況我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我想還是小懲大誡一番就好。”
夜嘯寒感激的握住楚墨璃的雙手:“謝謝你,璃兒。”
隨即沉聲對阿海道:“去領一百杖吧!”
“是!”
阿海顯然是沒有想到出手狠辣的楚墨璃竟會對他如此寬宏大量,心中也是頗為感激,恭敬的道:“謝夫人!”
眾人對于楚墨璃更是尤為欽佩,被王嬤嬤三番四次的出言羞辱,卻也沒有要了其性命。
要知道她可是玄陽郡主,身份何其尊貴?殺個下人更是如同碾死只蟻蟲一般輕描淡寫,可是她卻還是留了王嬤嬤的一條命。
還有阿海,欲要害她毀她清白,她反而為他求情,果然只有這般寬宏的女子才配做云靈門的當家主母。
回到房中后,夜嘯寒脫下身上的衣服便命人拿去扔了。
駱晉軒倒在榻上,興奮的道:“若非璃兒讓影去給那對狗男女易了容的話,今日之事還真是沒這么容易呢!”
楚墨璃旦笑不語,王嬤嬤和付輝是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看到的是被易容成他們的方婷和阿海。
等他們確認完后,阿海再次潛入恢復了他們原本的容貌,這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夜嘯寒坐在楚墨璃身邊,旁若無人的將她擁入懷中:“接下來璃兒想怎么做?”
以她瑕疵必報的個性,怎么可能會放過要害她的阿海?
讓門中人認定她是個寬宏大量之人,只不過是為了日后的行動做鋪墊而已,她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