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還能回來,所有人都心生驚喜。
尤其是夜嘯寒,完全不在意是要用自己的心頭血爲媒介,重點放在了將她召喚回來這後半句話之上。
“只要能讓璃兒回來,就算是用盡我的心頭血也在所不惜!”夜嘯寒堅定果決。
“可是師兄,你的身體……”駱晉軒擔憂的道:“若用你心頭血只怕會危及性命。”
楚墨驍亦是道:“當初你逆轉天命已至心脈受損,若是再以你的心頭血爲媒介的話,只怕……只怕璃兒回來了,你卻是看不到她了。”
這樣的危險他豈會不知?但這卻是能讓璃兒回來的唯一機會,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但止水先生卻提醒了他們一個更爲殘酷的現實:“就算以此法能將璃兒召喚回來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說不定就算是耗盡了你的心頭血她也依然是不肯回來。”
駱晉軒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言語間的重點:“師父,什麼叫璃兒她不肯回來?”
止水先生冷冷的看了眼夜嘯寒:“已揮劍斷情,此處再無牽掛,她爲何要回來?” щщщ●Tтkд n●¢ O
駱晉軒不甘心的道:“她怎會沒有牽掛?端王叔、少將軍還有師兄都是她的牽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其實他們心中都知道止水先生所言的確是千真萬確。
她已除去了端王府中所有的障礙與隱患,已讓駱承澤萬劫不復,更爲楚家軍打造出了全新的裝備,訓練出了騎兵。
如今的端王府已不再需面對危機四伏的困境,她的確是能夠放心了。
至於夜嘯寒,以她她決絕的個性恐怕是再也難回頭了。
“汪汪!”
一直被關在後院的丟丟不知何時竟跑了出來,下人們知它對王妃的重要加之對這隻碩大生物的恐懼,既不敢上前阻攔亦不敢對它痛下殺手,只能任雪白的碩大一團撲進了正房之中。
“丟丟?”
一直都聽說她身邊養了只兇悍的惡狗,可是沒想到竟會是與丟丟如出一轍和一隻雪獒,林致騫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
蹲下身如從前一樣揉著丟丟的腦袋,原本凌厲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幾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雖然他很清楚,這隻丟丟並非他們養大的那隻,但依然還是很欣慰。
原本還呲牙咧嘴露出兇狠牙齒的丟丟在他的安撫下竟平靜了下來,倒是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震驚。
除了楚墨璃和方炎,從來不屈從於任何人的丟丟此時面對一個陌生人竟如此乖巧聽話,像是在哭泣般俯在他身邊嗚嗚的叫著。
無視所有人的震驚,林致騫撫著丟丟的下巴:“放心吧,這裡還有我們在,她一定會回來的!”
林致騫牽著丟丟回到**邊,依然是單膝跪在**邊將她全無溫度的手握住:“小璃,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嗎?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
“所以,上天不忍讓我們失去彼此,所以纔會在你出了車禍之後讓我來這裡陪你,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你,你不會那麼殘忍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吧!”
楚墨璃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林致騫卻相信她能聽到,神情堅定的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再死一次的話,那就回來,回到我身邊來!”
聽著林致騫的話,夜嘯寒心中涌出隱隱的酸楚,可是他很清楚,在她已對他絕望的時候,林致騫的話的確是比他更有分量。
“我相信璃兒一定會回來的!”夜嘯寒亦是堅定無比。
止水先生問道:“可是決定了?”
夜嘯寒堅定的道:“師父,徒兒已經決定了!”
“好。”止水先生是事不關己般的淡然道:“就算真的能將她召喚回來,恐怕還需不斷以你心頭血注入她靈魂之中讓她真正的活過來,你可願意?”
夜嘯寒沒有任何的猶豫:“徒兒願意!”
只要能讓她重新回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心甘情願,都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止水先生回頭對楚紹謙父子吩咐:“行了,你們也準備下,我們就立刻開始吧!”
將體內的靈力全都聚於手心中,直到看到淡淡的水藍色光亮不斷的被注入楚墨璃的身體內,止水先生神情嚴肅的對夜嘯寒命令道:“是時候了!”
手中的利刃沒入心口,鮮紅的血液一涌而出。
此時,在另一個空間熟睡中的楚墨璃像是陷入了一個不安焦慮的夢魘中難以脫身般緊蹙著眉頭。
出現在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再熟悉不過,她曾以這樣的容貌存活於另一個時空之中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曾經以這副容貌取代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楚墨璃,她終於見她了!
“我該怎麼稱呼你?”墨璃看著眼前明明很熟悉卻初次相見的陌生人:“璃兒?”
是的,所有人都叫她璃兒,可是她這個不相干的人卻是連她的名字都霸佔了。
“璃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楚墨璃聲音輕柔的道:“我們曾經見過面的。”
曾經見過面?
墨璃蹙起了眉頭,歪著頭略一沉思後:“你記錯了,我們怎麼可能會見過面?”
難不成她曾經不止一次的穿越過時空?這怎麼可能?
但楚墨璃卻是笑了笑:“曾經在夢裡,璃姐姐不是還勸我要勇敢活下去,說上帝會垂青自強不息的人嗎?”
聽她這麼說,墨璃的瞳孔不斷的放大,難以置信的指著她:“是你?!”
小時候,她的夢中經常會出現一個比她年幼的小女孩兒,那個小女孩兒總是對她講述著自己被庶母庶妹欺辱的境遇,那時候她還曾以自己現身說法鼓勵她勇敢的活下去,告訴她天助自助者。
那時候,只要遇到那個小女孩兒,她就會大病一場。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能在夢裡與那個命運和自己相似的小女孩兒見面,因爲她除了冬陽之外沒有朋友,而且比起那個總是欺負她、搶奪她一切的妹妹,她更喜歡小女孩兒做自己的妹妹。
但突然有一天,小女孩兒再也沒有在她的夢中出現過,而隨著年紀的漸長那個幼時的夢境也早已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