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聽駱子康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只雪貂有些怪異?!?
原來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因為這只雪貂而感到異樣,就連向來反應(yīng)不怎么敏銳的駱子康都這樣認(rèn)為,那么眼前這只藍眼的雪貂肯定是有問題。
所以夜曦月下意識的拉住了駱子康的衣袖,只是從他身后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再次打量著那只雪貂。
看到她如此全無防備的信任著駱子康,方子逸眼底掠過一抹陰狠。
將目光移向那只雪貂,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看這小家伙的反應(yīng),好像是找到它的主人了?!?
“主人?”
人群中有人問方子逸:“它的主人是誰?”
方子逸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呢,得讓這小家伙自己去找?!?
說著便俯下身將那關(guān)著藍眼雪貂的籠子打開,然后就見那只雪貂瞬間便離開了鐵籠,一團雪白飛奔而出。
就電光火石間,那只藍眼的雪貂竟是奔入了夜曦月的懷中。
一切讓人完全猝不及防,就連駱子康也完全沒有來得及防備。
但就在所有人都震驚于夜曦月是罕見的藍眼雪貂的主人時,看著那只藍眼雪貂的夜曦月突然間目光呆滯,原本清澈的雙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
“月兒!”駱子康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夜曦瑾和楚凌塵也立刻上前,楚凌塵低聲對夜曦瑾道:“看來那只藍眼雪貂有問題……”
但他要捉住它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藍眼雪貂叫了一聲,就跳離了夜曦月的懷抱,瞬間從眾人眼前消失不見。
夜曦月完全就像是個失了靈魂,完全沒有意識的木頭人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月兒……”
只是夜曦謹(jǐn)?shù)脑掃€沒有說完,夜曦月就倒在了駱子康的懷中。
“洛清,月兒她怎么了?”
洛清是無忌公子和謝問這兩位當(dāng)世神醫(yī)攜手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將畢生所學(xué)全都傳授線了他一人,再加上洛清自身天賦極高,所以很快洛清便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因為有了洛清繼承衣缽,所以無忌公子和謝問二人都放下了塵世中的一切,帶著妻兒去云游了。
洛清一直住在越王府中,這次出行,此次沒有隨行前來陪都的夜嘯寒和楚墨璃就將洛清派來,以防不時之需。
洛清蹙眉:“月兒的脈象完全正常,根本沒有任何的異象?!?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洛清的醫(yī)術(shù)所有人都是清楚的,他既然這樣說了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這樣說就可以排除受傷和中毒的可能?!币龟罔袂槌林氐牡?。
極度擔(dān)憂的駱子康焦急的問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月兒怎么會突然不省人事?”
洛清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
片刻之后,就聽洛清沉聲道:“依月兒目前的狀況來看,她是被下了蠱?!?
“下了蠱?”所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
駱子康冷靜的分析道:“月兒身邊一直有我們在,更何況為了確保她的安全,越王叔和曦玨又派了最強的暗衛(wèi)給她,能在這樣的情形下下蠱的人,世間可沒有幾個?!?
楚凌塵撫著光潔的下巴:“我贊同子康的話,這個人若真要給月兒下蠱的話,那一定是武功極高的,那一定是我們多少應(yīng)該了解的。”
對此夜曦瑾亦是贊同:“的確,有如此身手的人,至少應(yīng)該是我們知道的人?!?
但洛清卻否定的了他們這一認(rèn)知:“下蠱的媒界有很多種,有些是根本不必與被下蠱人之間接觸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似是想到了什么的駱子康繼續(xù)追問:“比如說一朵花、一杯茶,或者……”
駱子康頓了頓:“或者一個眼神?”
洛清點點表示贊同:“沒錯,正是如此?!?
駱子康的話點醒了夜曦瑾和楚凌塵,他們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那只藍眼雪貂有問題!”楚凌塵的眼中含著殺氣。
夜曦瑾沉聲道:“是方子逸!”
難怪他們覺得那只藍眼雪貂有問題,想來定然是通過雪貂的那雙眼對夜曦月下了蠱。
“洛清,現(xiàn)在是否可以斷定月兒是真的中了蠱?”心系夜曦月的駱子康現(xiàn)在實在無心其它。
洛清冷靜的道:“此事我需得詳加查驗?!?
洛清以銀針取了夜曦月的鮮血,最后斷定夜曦月的確是中了蠱。
在洛清設(shè)法為夜曦月解蠱之時,夜曦瑾吩咐下人去請了太醫(yī),將從京城隨行而來的太醫(yī)全都輪番的給請了過來,以掩人耳目。
洛清雖身為兩大神醫(yī)唯一高徒,但卻鮮少露面于人前,就算是露面也都是以面具遮面,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容,更沒有人知道他大隱隱于世,就住在越王府中。
若是被方子逸得知洛清在的話,就怕他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對洛清下手。
若是再被他知道洛清曾經(jīng)為習(xí)解蠱毒之法,手無縛雞之力的洛清曾獨自前往南疆學(xué)習(xí)了三年的話,就真的會成為方子逸眼中的絆腳石,會不惜一切的將他給除去。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是為了探出方子逸的真實目的,他們必須要讓方子逸免去多疑之心。
“如何?”
負責(zé)前去打探的侍衛(wèi)回來,得意的對方子逸道:“月郡主昏迷不醒,皇上派了所有太醫(yī)前去替月郡主醫(yī)治,可是全都是束手無策?!?
方子逸亦是笑得頗為得意,開口嘲諷道:“那蠱可是南疆圣物,豈是那些庸醫(yī)能解的?”
“公子說的是。”侍衛(wèi)立刻附和道:“如此一來,這天下間只有我一人能解月兒之蠱,我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越王府還不對我另眼相看?”
他的出身地位都不及夜曦月又如何?只要到時他“舍命”救了夜曦月,到時再讓父親前去提親,還怕越王府會拒絕嗎?
到了那個時候,夜曦月就是他的了,至于那個出身尊貴的親王世子駱子康,也只能認(rèn)命了!
見方子逸心情大好,侍衛(wèi)笑著拍馬屁:“還是公子多謀,能想出以雪貂為媒介下蠱這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