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秋竹和春蘭兩人立刻坐到了沈婉瑜的身邊,將警惕調(diào)到最高。將她護(hù)在了中間,小姐可是一點事都不能出。
沈婉瑜微微合上眼眸,豔麗的小臉上是一貫的從容。彷彿馬車外面的劍拔弩張一點都沒有影響她一般,只是她的雙手卻一直牢牢的護(hù)著她隆起的肚子。
馬車外面,影依然騎在駿馬之上。眸光銳利而冰冷的望著灰衣人,肖薄的脣瓣緊抿著。
“是什麼人派你們前來的?”
在馬車裡的沈婉瑜聽到影冷冰冰的話,嘴角微微一抽。人家根本就不會告訴你好嗎,明顯是來要他們命的。
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邁步走上前。清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直接忽視了影的詢問。擡起手,在空中揮了揮。
包圍著馬車的黑衣人得到了指令,立刻揮動手中的長劍衝著他們攻了過來。
影眉頭皺了一下,但迅速的抽出腰間的配劍終身一躍。長劍中灌入了雄厚的內(nèi)裡,帶著勢不可擋的銳利直奔灰衣男子。
很明顯這裡所有的黑衣人都是聽從那個灰衣人的命令,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將灰衣人擒住,那這些黑衣人也就不足爲(wèi)懼了。
銀色衣衫的十人訓(xùn)練有素的一起動作,和黑衣人對上了招。銀衣人下手利落,每一招所到之處借是人體的要害和死門。
沈婉瑜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看到銀衣人的伸手竟然能夠以少敵多。忐忑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她知道這銀衣人都是她家相公的人,身手定然不凡。
她看著影和灰衣人已經(jīng)開始對打,兩人的身手竟然不相上下。她不知道影的武功有多高,但看著他和灰衣人交手也不落下風(fēng)。心裡微微有些詫異,竟想不到影的武功竟然如此的了得。
她放下馬車的簾子,將目光落到了秋竹的身上。她眼底的擔(dān)憂雖然隱藏的很好,卻依然被她給捕捉到了。
“影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聽到沈婉瑜的話,秋竹的小臉微微一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咬了咬脣瓣。
“小姐,都什麼時候您還調(diào)侃奴婢。奴婢...奴婢纔沒有擔(dān)心他呢。”
沈婉瑜瞧著秋竹嬌羞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上揚。
不管外面的戰(zhàn)鬥有多激烈,但馬車裡卻是異常的寧靜。沈婉瑜又接著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
馬車外面?zhèn)鱽黹L劍相擊的脆響,時不時還有長劍穿透人體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道,隨著一陣風(fēng)的吹過送入了馬車之中。
沈婉瑜的眉頭微微蹙起,因爲(wèi)這血腥味。胃裡又開始一陣的翻騰,一股濃濃的噁心感從胃裡騰昇。
“小姐,喝杯酸梅湯壓壓。”
秋竹看到自家小姐的臉色慘白,立刻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將裡面的酸梅湯倒入了杯子裡遞給了沈婉瑜。
沈婉瑜接過秋竹手中的酸梅湯,一口將裡面的酸梅湯飲盡。酸酸甜甜的味覺刺激,將她胃裡的噁心感稍微壓制了一些。
“小姐,感覺好點了嗎?”
春蘭伸手幫她拍著背,擔(dān)憂的詢問著。
沈婉瑜伸手搖了搖手,臉色有些慘白。
“秋竹,你將這個扔給影。”沈婉瑜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紙包,交給了秋竹。
秋竹接過小紙包,她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是小姐的制的毒藥,她點了點頭。將紙包攥在手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馬車。
馬車卻在此時忽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沈婉瑜的身子一歪就撞到了一側(cè)的馬車車壁。還好因爲(wèi)是她要做的馬車,馬車的車壁早就用厚厚的墊子墊上了。
“小姐,小心一點。”
春蘭看到沈婉瑜撞到馬車車壁上,心都差點要跳出來。她立刻伸手扶著沈婉瑜坐正身子,牢牢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以防再次撞到馬車的車壁上。
秋竹也不敢豁然出去,她回過神坐到了沈婉瑜的身邊坐下和春蘭一起護(hù)著小姐。
馬車的車頂上,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沈婉瑜知道,定然是影和那個灰衣男子在上面交手。隨著兩人的交手,馬車的晃動越來越明顯和劇烈。
沈婉瑜的眉頭也越來越緊,再這樣下去這馬車可就不安全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心裡一狠,一咬牙。
“我們下馬車,這兩人的武功都很高內(nèi)力雄厚。再繼續(xù)這樣下去,馬車就要毀掉了。”
秋竹和春蘭一聽,再瞧著馬車晃動的激烈。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好,小姐您慢一些。我們在連邊護(hù)著你。”
外面的情勢雖然有些慘烈,可很明顯是她們這一邊佔了上風(fēng)。沈婉瑜在秋竹和春蘭的護(hù)衛(wèi)下,下了馬車。
見到沈婉瑜從馬車上下來,那些還在和黑衣人戰(zhàn)鬥的銀衣人立刻很自覺的退了回來將她護(hù)在了中間。
沈婉瑜望著依然在馬車車頂與影交手的灰衣人,眸子微微瞇起。現(xiàn)在的影微微有些處於下風(fēng),所有的招式都被對方給大壓住。
沈婉瑜素白的小手一番,兩隻手指之間出現(xiàn)了一枚銀針。銀針的針頭在外面太陽的照射下,閃爍著幽冷的寒芒。
她瞄準(zhǔn)了灰衣人,手指微微用力手腕一動。一道銀光從她的手中射了出去,直奔那灰衣人的的面門而去。
灰衣男子從沈婉瑜從馬車中下來,就已經(jīng)分心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看著她朝著自己射出了一枚銀針,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就這麼一點伎倆還不夠他看,他微微的一測過。正好躲過那枚銀針從自己的面前而去,空氣中那輕微的波動劃破了他的臉頰。
灰衣男子眸子一瞇,眸低迸發(fā)出刺骨的寒涼和憤怒。他伸出手,趁著影有微微發(fā)冷的跡象。他身子一閃,足尖踏在了銀衣人的頭頂。
大手一伸,將沈婉瑜給拎了起來。壓根就沒有顧忌她此時是否懷孕,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男人的武功出乎沈婉瑜的意料,他這功夫哪裡是高手啊。簡直就是妖孽,她知道影的工作是什麼。他的輕
功可是在大坤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影卻是追不上這灰衣男子。
影看著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灰衣男子和王妃,臉色越發(fā)的冰冷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暗惱,王妃被人劫走他要怎麼和王爺交代。
“小姐!”
秋竹和春蘭臉色大變,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沈婉瑜的身影早就不見了,兩人心裡一陣的驚恐和擔(dān)憂。
“影,怎麼辦王妃被那壞人給劫走了。”
影陰沉著一張臉回來了,聽到秋竹帶著擔(dān)憂的話。眉心蹙起,聲音依然冷冰冰的。
“秋竹,你放心。王爺一定會救出王妃的。”說完,他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只剩下一半的黑衣人。
肖薄的脣瓣上揚一抹冷冷的弧度,命令道:“留下兩個活口,其他的都直接解決了吧。”
因爲(wèi)影的加入,很快那剩下的一半黑衣人很快就被解決了。只留下了兩個還有一口氣的黑衣人,看著兩個人想要吞毒自盡。影冷冷的一笑,快速的將兩人的下巴卸了下來。
“帶回去!”影站起身,對著身邊的銀衣人吩咐道:“把這兩位姑娘送回北寧侯府。”
“影......”
秋竹眉頭皺起,心裡滿滿的都是擔(dān)憂。她擔(dān)心小姐,若是小姐沒有懷孕她也不會如此的擔(dān)心。
“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我去找王爺,王爺一定會救回王妃的。”
影看著秋竹蒼白的小臉,心裡一疼。冰冷的臉上稍稍的柔和了一下,輕聲的安撫著。
秋竹咬了咬脣瓣,點了點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出小姐,她也相信王爺一定會有辦法的。她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春蘭在兩名銀衣人的護(hù)送下離開。
影看著幾人離開,留下了幾個銀衣人收拾現(xiàn)場。他轉(zhuǎn)身足尖一點,幾個終身消失在偏僻幽靜的小路上。
皇上只在鄭國公府的宴席上待了一會,就和皇后一起在衆(zhòng)人的恭送中離開了鄭國公府。楚墨寒也鬆了一口氣,不顧身邊的人挽留站起身準(zhǔn)備回府。
只是他還沒站起身,就看到影繃著一張臉走了進(jìn)來。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
“王爺,王妃被人劫走了。”
楚墨寒聽到影的話,臉色一變。整個人氣勢一變,周身散發(fā)出的寒氣讓宴席上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那麼多人都護(hù)不住王妃?”
楚墨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意。
“屬下......”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嘴。不管對方來的人有多厲害,他們沒有護(hù)住王妃就是他們的過錯。
楚墨寒壓住心裡的火氣,猛的站起身一甩袖子離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今天保護(hù)王妃的人,都去黑崖歷練一個月。”
影冰冷的面容一抽,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是後。立刻跟上了楚墨寒。
沈文彥眉頭微微蹙起,看著急急忙忙離開了女婿。心裡騰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