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該回去了。爺爺嫂子他們在家里看我們這么久沒有回去,肯定會擔(dān)心我們。”林子吟淡淡地開口,沖動的林長書一聽渾身的熱血一下子退卻了。
對啊,不能出事,家里還有親人等著了。
顯然,上位坐著的兩個人不是善茬,也不是他們這種平民百姓能夠惹得起的主。
可,做豆腐的方子就這樣白白送出去,他又有些不甘心。
“這位小姐,你想多了。我和司家三公子根本不熟,也沒打算熟。林家和司家也只是賣東西和買東西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家里倒夜香的姑娘長得怎么樣,和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而且我有自知之明,以我這種貧寒女子肯定是比不上小姐的花容月貌的,所以小姐不用提醒我。”林子吟的聲音很清冷,卻也不失禮貌。
“有自知之明最好。”少女冷笑著看著她。
“不過,關(guān)于豆腐方子,我還是那句話,不賣,對不住兩位,我們告辭。”林子吟拉著林長書想退出去。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少女嬌嗔一句,“攔住他們。”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頓時有幾個粗壯的婆子站到了他們的面前。
林長書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精神也高漲到極限。這些人膽子真大,外面街道上滿是行人,難道她們在茶樓里就像明著搶劫不成?
“在定安寺佛主面前,兩位想搶劫嗎?”林子吟語氣還是很冷淡,臉色也很淡然,卻沒有一絲的害怕。“聽說陵王法紀(jì)嚴(yán)明……”
話沒有說完,林子吟就那么淡笑著看著對方。
“你以為你是誰?”少女蹭的站起來。
“我是林子吟,陵王封地之中的一個普通百姓,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兩位是何人?”林子吟不咸不淡地回答。
“本小姐是……”
“妹妹。”沒等少女報出家門,就聽到少婦沉著臉喝住了她。
“狡猾的東西。”少女大怒,知道她差點(diǎn)兒被林子吟給套出了身份。
林長書將林子吟護(hù)在了身后,一身冷汗。
“我們可以走了嗎?”屋子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寂靜,林子吟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靜。
“林姑娘還是好好想一想,有些東西不是什么人都能護(hù)住的。”少婦笑意盈盈地開口,一點(diǎn)兒沒有羞惱的意思,“林姑娘是聰明人,該知道如何選擇。三日后,我會派人在這兒等著姑娘答復(fù)。”
林子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和林長書出了客房。
這一次,沒有人攔著他們。
“不識抬舉的東西。”屋內(nèi),少女氣呼呼地說,眼神陰狠。
“你呀,都被人家給繞進(jìn)去了,還不自知了。這個小姑娘可惜了,要是生在大戶人家,你我還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少婦笑著責(zé)備少女。
“嫂子,我怎么被她繞進(jìn)去呢?”少女不服氣地反問。
“你想一想,剛才是誰說司家倒夜香的都是貌美之人,林子吟又怎么自謙夸你的。”少婦端起杯子邊喝茶邊笑問。
“她罵我是司家的奴才?”少女恍然大悟,接著就是一陣惱怒,“來人,給本小姐將那死丫頭抓來,重打。”
婆子聞風(fēng)要動。
“不差這兩天,等方子到手了,一個鄉(xiāng)下的丫頭還不是隨你怎么處置。”少婦攔著她。
少女獨(dú)自坐著生氣,“好,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暫時先放過她幾天。”
出了茶樓的林長書后背全被冷汗給浸透了,他一臉焦急地看著林子吟,“子吟,你看怎么辦?那兩位來路不小,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林子吟也在思考,她有些悲哀。生在古代,完全沒有人權(quán)可講,誰的出身好,誰就是大爺。
她早就料到自己家的生意會讓人眼紅,可這眼紅之人來的也太快了一些。先前是集市上的痞子,現(xiàn)在竟然還有豪門過來直接掠奪的。
上一次有人出手相救,這一次林家可完全沒有靠山了。
林子吟站在大街上,有些茫然。
“子吟。”林長書看到她眼睛無神,好似受到很大打擊似的,心里既心疼又心急,生怕她急出什么毛病來。“大不了將方子賣給她們就是,你別急。”
“走,到定安寺找方丈去。”林子吟忽然開口。
“啥?”林長書一愣,隨即又有些無奈地勸說,“大師雖然慈悲為懷,卻不會問世俗的事情。你去了只怕也是白去。”
“不去試試,又怎么會知道結(jié)果?”轉(zhuǎn)眼間,林子吟的眉頭再也看不到半分頹唐的神色。
林長書沒有辦法,抱著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跟著她一起往半山的寺廟中走去。
“阿彌陀佛。”還沒有到晌午,所以定安寺里的香客呈云集狀態(tài),寺廟里的僧人每一個人也都在忙碌著。
因?yàn)榱掷蠣斪雍妥罱旨屹u了豆腐給寺廟中的緣故,寺里很多僧人大多數(shù)也認(rèn)識了林長書他們。
聽到林子吟和林長書指定要找主持大師和知客僧,通報的僧人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進(jìn)去稟報了。
不大一會兒,胖胖的知客僧慧蓮就出來見他們。
“阿彌陀佛,不知林施主有何事找貧僧。”慧蓮大師皺著眉頭問。
林子吟淡笑著說,“有一筆生意想找大師合作。”
“出家人四大皆空,施主說笑了。”慧蓮大師合掌直接拒絕,連什么生意都不愿意聽。
林長書站在一旁有些尷尬,世人都知,和尚不問俗事,子吟竟然異想天開找和尚談生意,也難怪大師不給她好臉色看。
“我要和大師談的生意比較特殊,可是和寺廟中各位大師的身體和寺廟的用度息息相關(guān)的。”林子吟卻是面不改色,耐心地將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阿彌陀佛,施主要是想做生意還是找別人談吧,貧僧還有事務(wù),先走一步。”知客僧對她說得生意一點(diǎn)兒興趣也沒有。
“豆腐固然能增加僧侶的營養(yǎng),沒有好油水卻不能從根本上改善師父們的體質(zhì)。我手里有炸素油的方子,本來想給大師們方便的,既然大師沒有興趣,那我們告辭,打擾了。”林子吟一口氣將心里話說完,卻給人一點(diǎn)兒焦急的感覺也沒有,“哥,大師沒有興趣,我們回去。”
“等等。”聽完林子吟說得話,知客僧眼睛一亮,立刻叫住了她。
“嗯?大師還有何事?”林子吟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問。
“阿彌陀佛,施主,你手里真的有素油?”知客僧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問。
“暫時還沒有開始榨油,不過我可以保證,等家里的油坊蓋好了,一定會出素油。”林子吟肯定地回答,“素油不僅可以做菜,就是做出的點(diǎn)心,也會更好。”
知客僧眼睛更亮了。
“如果施主只是想賣素油的話,和典座商談即可。”他看著林子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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