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籌集得怎么樣?”楚隨風問。.
“吳青子已經籌集到了一部分,加上朝廷送來的,勉強能撐過這個冬季。”司錦寒回答。
只能撐過這個冬季?楚隨風眉頭緊鎖。
過了這個冬季朝廷再不運來糧草要怎么辦?難道要學那些韃子,到對方的地盤上打劫?
楚隨風可不是一般人,他腦子里沒有什么仁義君子之說。在他看來,韃子長年累月地過來騷擾他們北地的百姓,搶劫殺戮沒少做,那么他作為北地的守護者,在守護北地的同時,去搶奪韃子的糧草,也在情理之中。
“實在不行,就奪了韃子的糧草。”不愧是楚隨風的左右手,司錦寒一語說中了楚隨風的心思。
“只要過了冬季就能有辦法解決。”楚隨風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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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錦寒同情地看著他,這么多年來,楚隨風過得是什么日子,也只有他們這些左右手知道。
陵王雖然有令人羨慕的王爺封號,可是遠在京城的貴族大家又有幾個人羨慕他。先不說北地陰寒地廣,光是每年朝廷對王爺的打壓和韃子對王爺的騷擾,就足以讓那些養尊處優的人卻步。
想到遠在京城享福的皇上,司錦寒眼角閃過不屑的譏諷。
那樣一個荒誕的主子,竟然還做了這么多年的皇上,難得底下的皇子王爺們沒有反了。
不過以朝廷現在千瘡百孔的貪污黑暗,估計也想不多了。
聽說五王爺、三王爺已經各自為政,在封地上暗自招兵買馬,暗地里和太子早就對上了。
但是陵王這邊估計沒有人會在意。
楚隨風手里的黑甲兵雖然厲害,卻物資缺乏,其作用也就是能鎮守住邊境,不讓韃子突破防線打到京城去。
陵王這兒內外憂患都有,卻也不是半點好處沒有,最起碼,任何一方勢力也不會主動招惹他。暗自休整,可也夭有物資補給才行。
又是錢又是糧草!司錦寒想到北地的權臣們全在為這件事傷腦子,忍不住又暗嘆一聲。
“李家那邊一直都在斂財。”司錦寒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稟報上去。
“只要是不傷大雅,就別管。”楚隨風淡淡地回答。李家?真的以為作為自己的外家就高枕無憂了嗎?如果不是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他楚隨風早就滅了外祖家。
只是,老夫人還在!暫且先忍一忍。想到那個真正疼愛自己的外祖母,楚隨風到底沒有狠下手來。
“或許他們還會對小丫頭下手。”司錦寒又恢復到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想辦法阻止他們。”楚隨風頓了頓回答。
不管如何,林子吟算是他的金主。
原先如果有人告訴他,有一個小丫頭會將生意做大,能為王府送來大批的銀子,他絕對不會相信。可是隨著定安寺那邊送來的銀子,加上親眼目睹烤鴨店帶來的豐厚利潤,他信了。
無本源源不斷送來的銀子,楚隨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林子吟出手。
“李嫣然好似歲數不小,也該找婆家了。”司錦寒笑呵呵地說。
“本王不如給你牽個紅線。”楚隨風斜睨過去。
“別,還是免了吧。我可架不住。再說李家的心大著了。”司錦寒笑得十分夸張。
“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楚隨風有些惱怒。
李家對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已經不是剛到封地時,哭鼻子的孩童,時時刻刻還會被李家人牽著鼻子走。
李嫣然,他斷然不會允許她進王府來。別說王妃,就是一個小妾,她也沒有資格。忽然有想到林子吟曾經的豪言。
嫌臟嗎?找個如意的郎君?他不禁笑了起來。小丫頭的心倒是大!只怕天下也沒有她要找的男人。
討論好正事以后,司錦寒從書房里出來,迎面過來一個穿著素色秋衣的美人,左右帶著兩個丫頭正款款而來。
“三公子。”看到司錦寒,美人倒是先開口說話。
“林美人。”司錦寒微微側開身體,臉上依舊掛上了痞痞的笑容看著美人。
美人臉兒一紅,然后低著頭問,“王爺在書房里可好?”
“林美人是給王爺送吃的?”司錦寒盯著美人后面丫頭端著的托盤問。
“妾身給王爺做了一些甜品,想送進去,三公子可否行個方便?”美人放低了姿態。
“不能。”司錦寒一本正經地回答,“看,司徒先生來了,你還是讓他代勞吧。”
說完,一個箭步竄出去了。
剛踏進門檻的司徒先生一看,立刻大聲喊起來,“三公子,等等,我找你有事情。”說完,也不和林美人打招呼直接追著跑走了。
林美人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到了書房外。
“留步。”守衛的黑甲兵冷冷地阻止了她,而林美人連書房的院子都沒有踏進,“王爺有令,府里所有女眷不得到這兒來。”
“本夫人是給王爺送甜點而來,請幾位通融一下,將甜點送進去。”林美人央求。
“速回。”黑甲兵冷冷的說,“再不走,就別怪屬下得罪了。”
林美人來了一趟,卻連院子都沒有進,心里十分不甘。可她也知道楚隨風的脾氣,黑甲兵更是無情地很,要是再逗留下去,這些黑甲兵真的能將她們拖回去。
“夫人,還是回去吧。”婢女看到黑甲兵兇神惡煞的模樣,早就嚇得發抖。
“回。”外面如此大的聲音,都沒有引出陵王來,林美人只好黯然地帶著丫頭走了。
烤鴨店經過改良,新增加了各種烤肉的味道,烤羊肉、烤豬肉,甚至還有考各色青菜的。鹵肉更是口味多的不得了,愿意過來打牙祭的貴人越來越多,南來北往的商客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有的商人還有些遺憾不能將東西打包帶回去。
林長書到郭家村果然幫著郭家坐鎮完成了簽訂。
“大嫂娘家那邊鬧得厲害,我說了,要是不簽訂合約的話,我們堅決不會收購他們的鴨子。要是簽訂違約的話,自有王爺的人解決。有廖掌柜在,他們最后沒敢放肆,答應簽訂了合約。大舅子和小舅子現在忙得很,將所有要賣鴨子的人家都排好了日子,當天只要他們看過鴨子,伙計就會買下。”林長書看到她開始匯報成果,這是從家里開了坊子起養成的習慣。
好似事情不對林子吟說清楚,他心就不會安定。
“豆干的口味,還可以多增加幾種。哥,這些日子紅薯也要下來了,誰家要是有多余的,就買下來。白菘蘿卜也可以收購。”林子吟說。
“行。”林長書連問都不問就答應下來。
“不少商人愿意收購咱們的醬油,只是路途太遙遠,運輸的話不方便,你有沒有法子?”林長書又問。
“先保證豐城這邊夠用才行。至于運輸的話,我再想辦法。”林子吟回答。
林家現在生產的素油和醬油最受商客的喜愛,不少商客和林家還定下協議,每個月都會派人從這兒將素油和醬油運輸出去。外人不會榨油,林家素油和醬油的罐子上都是有標記的。別人想仿造都沒有辦法。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考慮用大木桶裝。”林子吟說,“我們林家只負責出貨時驗收。出了林家的大門,我們一概不管。”
“要是出了問題咋辦?”林長書擔憂地問。
“賣出的活,他們當面清點。再出事情,那就是他們管理不善的事情,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林子吟說。做生意要是瞻前顧后的話,還不如不做。
“你們兩個回去嗎?”看到店里的生意穩定下來,林長書又問。
“回,我都收拾好了,現在就回去。”林子吟笑著說。這些日子,她基本上是兩邊跑,而姐姐林子吟帶著幾個丫頭則一直住在店鋪里照看著。
現在這邊穩定下來,她就可以放手了,而林子歌也不用留在店里了。
“總算可以回家了,這些天差點兒憋死我。”子歌性子本來就歡脫,這些天出來做生意,更是大膽許多,“只是練武,怕是拉下了。”
“回去好好練就能跟上。”林子吟和她說笑著,“大友哥只怕在背后罵死我了。”
林子歌聽了臉蛋一紅,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壞妹妹,居然敢打趣她這個做姐姐的了,嘴里卻還硬氣,“他敢。”
“姐,你都快變成母老虎了,小心大友哥變成妻奴。”林子吟騷她的咯吱窩。
子歌一邊躲著一邊笑著回答,“就是母老虎,也是他自己選的,又不是我逼著他選。”
經過馬志才一家的事情,林子歌倒是變得膽大許多,很多事情也想開許多。
林長書看到她們姐妹兩個在車里鬧得厲害,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現在的生活可真好啊!
“怎么回事?”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家門口圍了許多的閑人看熱鬧。
按理說,村子里大多數人都在林家做工,怎么門口會出現這么多的閑人呢?
騾車一停下來,立刻有人圍過來。
“做什么?”于少輝冷冷地喝問,而覺明已經護住了林子吟他們。
“出了什么事情?”林子吟淡淡地問,她環顧一下,發現圍觀的人大多數都是外村的人。
現在林家大量收購堅果和農產品,坊子那邊每天都有人來來往往。
不過這些人不到作坊那邊,圍著她家干什么?
“子吟,你回來就好,村子里出事了。”里正正被人圍著,看到林子吟回來,就像找到了大救星一般擠過來了。“周大生上山去摘松子,跌下來斷了腿,他媳婦帶著老娘就上門來鬧了。”
想訛人?這是林子吟第一反應。
“林子吟,你回來最好,我們家大生為你家摘果子才跌下樹,那么高的樹,差點兒要了他的命。現在腿斷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們一家老小就指望他了,你得賠償我們。”周大生媳婦龐氏一見到她就哭哭啼啼地過來了。
見面就要銀子,林子吟冷笑起來,還真當她是冤大頭來著。“你們家男人跌斷了腿,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要賠償你們?”
龐氏一聽傻了,接著就是惱怒,就知道這死丫頭不會痛快地給他們銀子。不過今日要是拿不到銀子,他們一家吃喝就賴在林家了。
想到林家每日的伙食,龐氏覺得要是住到林家其實也不錯。
“林子吟,你可不能不講良心。”周大生的老娘叫大龐氏,也是村里有名的難纏戶。平常無禮都能講三分,今日更是底氣十足,畢竟兒子現在還在家里躺著了。“我兒大生是為你家采摘果子才斷了腿,你不賠償誰賠償。你難道想逼死我們一家老小么?”說完,接著就是哭天喊地的叫罵。
林子吟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家表演,看,連孩子全都拉來了。那周家的大兒子也都十四五歲,正一臉陰霾地瞪了林子吟了。
“報官。”林子吟淡淡地說,“要是敢在我們家門口大喊大叫,直接扔掉。來一次打一次。”
林子吟也不是特別喜歡以暴制暴,可惜有些人就喜歡往她的底線上挑撥。不給點兒顏色給他們瞧瞧,以后是個人就能到林家來敲詐了。
“不得了了,林家為富不仁,謀財害命啊。”大龐氏拍著地面大聲嚎叫。
過來賣果子的大多數都是外村的人,見狀都十分不忍,對著林子吟指指點點。大家都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上山采摘的松子最值錢,可也最危險。萬一有一日他們也從樹上落下來要怎么辦?
要是林家愿意賠償的話,他們萬一出事,也能找到下家要一些賠償。
“謀財害命?就你們?有銀子,你還會到我們林家門口來敲詐。”林子吟不屑地開口。
“我家大生是為你家采摘果子受傷,你憑什么不賠償銀子給我們?”龐氏抓住理由不放,“大伙說是不是這個理。想一想,他們林家收購我們的果子才給了多少點銀子,她賣出去又是多少銀子?不是為富不仁是什么?咱們窮人,也是命,可由不得他們糟蹋。”
周圍的人聽了頓時頻頻點頭。
老爺子等人聽到林子吟回來,也都過來了。
聽了龐氏的一番話,老爺子有些擔憂的看著林子吟,不過他忍著沒有插手。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好我們就掰掰這個理,省的到時候進了衙門,你還覺得是受了我們林家的欺負。”林子吟被她給氣樂了,所有人立刻豎起了耳朵聽著。
“我們林家收購果子,標的是明碼價格。如果你們覺的給你們的價格不滿意,你們大可不必將果子送過來。二來,你給我東西,我給你們銀子,是買賣交換。你們周家不是為我林子吟賣命。三來,在開初采果子的時候,我們林家就說明,凡是采摘過程中出現任何事情,后果自負。你們周家既得了銀子又想撈好處,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情?你盡管鬧,只要你敢鬧,我這邊就讓人到衙門去告你們訛人。”林子吟不客氣地說完。
周圍送果子的人都低下頭,心里有些害怕,還有些遺憾。
“如果你們和周家有相同的想法,覺得我們林家好訛的話,各位以后就不用過來送果子了。”林子吟冷笑掃射一圈開口。
看熱鬧的人一聽全都傻眼了,采摘果子可是一筆大收入,其實也就是采摘松子危險一些,其余的還算好。林家給的價格高,要是林家不收他們的果子,他們要怎么辦?這可是一大筆收入了。
“我們早就勸說他們了,不能訛人,可惜他們就是不聽。算了,他們愿意瞎折騰就折騰,我們趕緊賣咱們的果子。”一個圍觀的人立刻調轉風向。
“可不是,盡耽擱時間。”另一個人用手推車推著帶著王作坊那邊去了。
眾人跟著一起散去。
“林子吟,你手里不缺銀子,賠償我們一些又咋的,你的心真夠硬的。”龐氏指著林子吟叫囂。
相比較大龐氏要聰明多,“子吟啊,今天是大娘太激動胡言亂語,你也往心里去。看在鄉里鄉親鄰居的份上,你就給我們一些醫藥費用吧。采摘果子也沒有落下多少銀子,大生要看郎中可是要不少銀子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
“我為什么要可憐你?”林子吟冷冷地拒絕,“天下可憐之人多的去,我又不是菩薩,看到可憐之人就得撒銀子。我想這些天賣果子,你們也得到不少于十五兩銀子。看郎中的話,足夠了。”
“子吟,是大娘錯了。你可憐可憐我們。”
“林子吟。”龐氏嘴巴還在硬。
“閉嘴,你這臭婆娘,不會說話就別說。”大龐氏使勁罵兒媳婦。
龐氏嚇得就不敢說話了。
“子吟,給他們拿二兩銀子。”老爺子開口發話。
“爺爺。”子歌不贊同,要是開了今天的先河,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訛上林家了。
“給他們二兩銀子。”林子吟冷冷的吩咐。
于少輝拿出二兩銀子仍在大龐氏的腳下。
“這點兒銀子?”大龐氏嫌銀子少,還想哭窮。
“這些銀子,不是因為你們鬧才給。正如你所說,是看在往日鄰居的份上才拿出來。而且爺爺不忍心看到你這么一大把年紀為了一點兒銀子對我這小輩磕頭。不過你也別想得到更多,往日你們對我們林家做了什么,你們婆媳知道,我們林家人也都記住。二兩銀子,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林子吟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龐氏還有些憤恨不平,但大龐氏在,又輪不到她說話,心里真是干著急。
“你們家坊子里要人,我到你們家坊子里去做工。”忽然,周大生的大兒子開口了,說得是那么理所當然。
“對對,別人能進你家作坊做事,大窯也能到去做活。”龐氏眼睛一亮,進林家作坊做事,那可是一勞永逸的事情。一個月下來足足有二兩銀子,風不吹雨不打,活也不重,多好的事情。
“我們家不招心術不正的人。”林子吟頭也不回攙扶著老爺子進了大院。
心術不正,罵他們了。
周大窯面紅耳赤站在大門口,氣的半死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娘,咋辦?”龐氏沒了主意。
“還能怎么樣,回去。”大龐氏手里捏著二兩銀子,氣呼呼地回答,人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算是看出來了,林家小姑娘真的是翅膀長硬了,根本就不好糊弄。而且有先前馬家兩樁事情在,周家哪里敢真的惹上他們林家喲。
反正已經得了二兩銀子作為補償,見好就收吧,省的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到門房的稟報,周家已經識相地離開,林子吟微微淡笑,知道怕就好辦。
“子吟,你看大叔在家里也沒多少事情,你還需要人手不?”閑居在家的里正有些憋屈。
村里的人只要人品說得過去,都被林子吟招來做事情了,他們的孩子則被安排在了學堂中。剩下的不是人品不行,就是老人。他這個年紀不上不下的,到村里隨便一走,心里就不舒坦了。
你看,他才四十多歲,就成了一個游手好閑的主,每個月光看著自己媳婦、孩子和兒媳婦拿銀子回家,每一次到林家發工錢的時候,他這心啊,就七上不下的難受,感覺自己在家說話的底氣都不足了。
“大叔不嫌丟人?”林子吟捉弄他。
“丟啥人,大叔不偷不搶,正正當當做事情,怕啥。”里正的聲音提高不少。其實到現在才下定決心到林家來做事,就是因為一開始拉不下臉。不過后來想通了,覺得人活一輩子,不偷不搶靠自己賺錢,真的沒啥了不起。再說了,王爺在生意上還得聽林子吟這丫頭的。
“行,既然大叔愿意進來做事,我就安排你做粉絲負責人吧。”林子吟說。
北地沒有大米,做不成米粉,可紅薯的產量還不少,她想嘗試著做一些粉絲賣。到了冬季,說不準還能熱賣一把了。
“啥絲?”里正納悶地看著她。
“紅薯做的東西,倒時候你看著就行。我哥和大友哥忙不過來,到時候作坊就交給你了。”林子吟笑著說,“負責出貨,正好大叔識字。”
負責管賬,那大小就是個管事了。里正大喜,這活適合他,也可以從中看出,子吟對他的信任。
“不過,作坊要想開辦起來,還要麻煩大叔先幫我到別的村收購紅薯。”林子吟笑著說,“收購的紅薯不能有傷疤和蟲眼。”
還要出去收購?
里正想了想,覺得也沒有什么,北地的村民過得苦。以往多出的紅薯全都爛掉了,要是能收購上來,最好了。
“大叔,咱們一起出去,我們正忙著收購白菘蘿卜、豆角土豆之類的,咱們搭個伴。”林長書笑著說,“大叔你認識的人多,咱們一起出去也不怕被人欺了。”
“行,一起出去。”被夸了兩句的里正豪氣立刻上來了。
有了眉目,林子吟干脆又讓人去買了大缸過來,準備做各種泡菜酸菜。
做粉絲的話,肯定需要機器,第二天一大早,等林長書他們走了以后,她就到車間開始準備做粉絲的機器。她是個做事有計劃的人,機器早就讓天機樓的人做出來,她要做的就是組裝和添加輔助設施。
這些都難不倒她。
“姑娘,豐城的李家來人了。”正帶著覺明幾個忙碌著,巧兒就進來稟報了。
李家?林子吟在腦子里搜索一下,覺得不熟。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李嫣然那個奇葩,難道李家又想過來找麻煩?
“來了幾個人,都是誰?”林子吟抬起頭問。
“帖子說,是李家長房的大公子李杰松和二公子李杰庸。”巧兒回答。
換人呢?林子吟想,這兩個家伙到這兒干什么,自己又不認識他們。
“將人領到客房,我馬上過去。”林子吟皺著眉頭說。
客人上門,無論這個客人受不受歡迎,林子吟作為林家的主人,也得出去招待。
“你們繼續釘,牢靠一些。”林子吟交待。
“是,姑娘。”
林子吟交待完了,才帶著巧兒回到了客廳內。
客廳內正端坐著兩位青年男子,從眉眼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對兄弟。
“李公子?”林子吟進門先打了招呼。
李杰松和李杰庸坐在客廳內,正等的焦急了。好在林家客廳內的擺設與眾不同,可以讓他們打發時間。他們正認真看家具的時候,冷不丁聽到有人招呼他們。
兩個人立刻坐端正了。
出來的是一位少女,十四五歲,穿著很簡單,長的也不是十分美艷,最多算是清秀。可要是認真端詳的話,卻是十分耐看。
“林姑娘?”李杰松先站起來,接著李杰庸也站了起來。
“在下林子吟,不知兩位李公子到家里來有什么事情?”林子吟不愿意和他們猜謎語,上來坐下就直接問了緣由。
李杰松兩眼一直在打量林子吟,那毫不掩飾的直視讓巧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還不知道收斂。
而李杰庸則顯得要有禮多了,對林子吟平視后就低垂了目光。
兄弟另個人品高低一下子對比出來了。
林子吟不是古代小姑娘,李杰松的打量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李公子可看夠呢?”看到對方還如此明目張膽,她冷冷地問。
“不好意思。”聽到這一聲呵斥,李杰松才清醒過來,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用右手握拳放在下巴上咳嗽兩聲掩飾,“早就聽說林姑娘年紀不大,卻開了不少的作坊,合作的對方遍布南來北往的商客。”
“只是別人抬舉罷了。”林子吟不咸不淡地回答,“兩位李公子過來不是只想和我談論我家商客的事情吧?”
太不客氣,也太果斷!這樣直接的談話方式實在讓李杰松有些招架不住。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自己娘子和妹妹會在林子吟手上吃虧了。
“聽說家妹曾經對林姑娘出言不遜,家里長輩知道后勃然大怒,已經罰了舍妹。我們兄弟二人也是特意帶著禮物上門來道歉賠罪的。”李杰庸淡笑著解釋。
“得罪?這話從何說起?”林子吟故作驚訝地反問。“人以類聚,李小姐出身名門,和我這樣的鄉下女子說不到一處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哪里談得上什么得罪不得罪?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又哪里能擔當得起這么大的誤會?”
李杰松和李杰庸聽她一點兒松口的意思都沒有,兩個人頓時有些尷尬。
林子吟說得好聽,處處好像都在為李嫣然解釋。可是仔細一想,一個人以類聚,不就是在嫌棄李嫣然。
“不管如何,舍妹因為被家里驕縱,任性了些。對林姑娘口不擇言就是錯,這份道歉,請林姑娘一定要收下。”李杰庸真誠地拱手施禮。
出手不打笑臉人,看到李杰庸要比李杰松這個人好上許多,林子吟也沒打算過多刁難他。“既然李公子執意這么認為,禮物我就收下了。不過,我還是那一句,傳言只是一個誤會,你們真的不用道歉。”
“林姑娘果然豪爽,怪不得能和王爺、三公子成為朋友。”李杰松見到她終于肯收下自家的禮物,心里頓時一喜,警惕之心也松弛下來。
“大哥。”李杰庸一聽,就知道他得意忘形,連忙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可李杰松這個人向來自負,又因為是陵王的表哥,出門在外,一般人都會給他面子。他在外,也是以豐城四杰自稱,哪里又會在乎李杰庸的反應。
“我們李家在豐城實力并不比司家差,不知道林姑娘手里還有沒有好的生意?要是有的話,我們李家倒是愿意和姑娘合伙。”得意洋洋般,他等著林子吟迫不及待的答應。
想他們李家在豐城可是橫著走的主,能主動愿意找上門來和林家做生意,在李杰松的心中,林子吟肯定會感恩戴德地答應。
李杰庸一看沒有阻止得了他,心頭一陣火大。果然是豬腦子,他怎么會有這么沒有腦子的大哥呢?想到這么多年來,自己受到他不少拖累,心里的火也燒得越來越旺。
“林姑娘,大哥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別在意。”在林子吟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李杰庸已經坐不下去了。
偏偏李杰松還不知趣,“老二,別打岔,誰在開玩笑。我正和林姑娘談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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