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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瑜回到王府,先去自己房間裡拿了一樣?xùn)|西,之後又去找蘇揚。
蘇揚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房間裡徘徊著等紫瑜回來,看到紫瑜推門進來,他立刻就迎了上去。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我很擔(dān)心你!”蘇揚話落,就將紫瑜緊緊摟在懷中。
“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誰還能把我吃了不成?”紫瑜任由蘇揚抱著她,她卻沒有反手回抱,在蘇揚看不到的地方,她輕輕閉上眼睛,而眼角隱約都淚光滑落。
“我們明天真的要離開?”雖然紫瑜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可他不願意這時候離開,所以又問一次,想動搖一下紫瑜的決心。
“你不願意走?”紫瑜言語中不帶任何情緒。
“我現(xiàn)在身體不太好,怕在路上……”蘇揚話才說一半,猛的推開了紫瑜,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肚子上插著的匕首,而後擡頭看著紫瑜,“你幹什麼?!”
紫瑜竟然要殺他?
“蘇揚,夠了!我不想再陪你演戲了,我也沒打算離開這裡,我只想跟你死在這裡,也算是遂了我的願了!”紫瑜已經(jīng)收起了前一刻的悲傷,她面容清冷,兩步走上前,想要將蘇揚腹部的匕首抽出來。
蘇揚的警覺性太高,她這一刀根本沒有達到她預(yù)想的效果,如果蘇揚得到及時救治的話,他是死不了的,所以她想收回匕首,再刺蘇揚幾刀。
然,吃過一次虧的蘇揚怎麼會再次被紫瑜得逞?他自己將匕首抽出來,不顧腹部的傷口,眼神複雜的盯著紫瑜,“你想做什麼?爲(wèi)何要對我動手?”
蘇揚語氣冷冽,但暫時還沒有任何動作。
他一直以病怏怏的狀態(tài)示人,平時多走幾步路都累的臉色發(fā)白,雙腳發(fā)軟,可現(xiàn)在他被紫瑜刺了一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
“蘇揚,這麼多年了,你圖的到底是什麼?你想要我父皇給我的兵符嗎?”紫瑜對蘇揚的任何表現(xiàn)都不放在心上,因爲(wèi)那些震驚,惶恐,絕望早就就她刺激得麻木了,現(xiàn)在似乎沒什麼能夠驚到她的。
“你什麼意思?”蘇揚握著匕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他在極力剋制著怒意。
紫瑜沒說話,擡起手掌就朝著蘇揚襲去,蘇揚眼神瞬間冰冷,抓住紫瑜的手朝她背後一擰,接著將她的身體轉(zhuǎn)了一圈,用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
“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蘇揚知道他的僞裝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紫瑜都知道了。
“很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爲(wèi)我爲(wèi)什麼要嫁給錦王?”紫瑜任由蘇揚扣著,一點都不掙扎。
蘇揚的力氣很大,他一旦提高了警覺,紫瑜就再難得手,現(xiàn)在落在蘇揚手中,她也不打算反抗了。
反正就算蘇揚剛纔不躲開,她殺了蘇揚以後,也是要陪著他一起死的。
“你嫁給錦王不是想要從皇上手中拿到兵符嗎?”蘇揚越想越憤怒,聽紫瑜這話的意思,是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僞裝,還一直陪著他演戲,欺騙他從萬紫國把兵符帶到她手中
來?
一想到此,蘇揚手中不自覺就加重了力道,匕首鋒利的刀尖劃破了紫瑜白淨(jìng)的脖子。
“當(dāng)然,我若是不嫁給錦王,父皇不會把兵符交給我,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要將兵符據(jù)爲(wèi)己有,我原本以爲(wèi)只要跟你在一起,即便沒有一兵一卒,我也能過的很好,可是我錯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根本就是爲(wèi)了那個兵符纔跟我在一起的!”紫瑜跟錦王假意成親,雖然欺騙了她的父皇,可她並不後悔,兵符若是一直留在她父皇那裡,遲早要落在蘇揚這羣懷揣著狼子野心的人手中。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將兵符送給錦王,反正她父皇早就放棄了萬紫國的江山。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僞裝了,你說的沒錯,我至始至終的目的就是兵符,如果你沒發(fā)現(xiàn)我的目的,待我拿到兵符後,便讓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起碼這樣你不用傷心,可你卻硬要給自己找麻煩!”蘇揚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變了,不在是柔弱溫潤的音色,相反的,他的身影低沉沙啞,並且中氣十足。
如果晏梓傾跟藺錦衍在場的話,一定會覺得蘇揚的聲音很熟悉。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情誼嗎?”儘管她什麼都知道了,並且接受了,還一遍遍的說服自己,蘇揚的表現(xiàn)都是假的。
可是畢竟這麼多年,她一直以來都用真心對他,她不相信他真的這般鐵石心腸。
“要這些情誼做什麼?毫無用處!”蘇揚說完,推著紫瑜往前走。
外面夜風(fēng)徐徐,燈火通明,現(xiàn)在還沒有到夜晚休息的時間。
藺錦衍吩咐過錦王府的人,將紫瑜和蘇揚奉爲(wèi)上賓,不能有任何不敬之意。
以至於此刻看到蘇揚用匕首挾持著紫瑜走了一路,竟然沒有下人敢上前阻止,少數(shù)精明的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跑去把事情向藺錦衍稟報了。
藺錦衍本來還在爲(wèi)紫瑜的兵符苦惱,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將兵符還給她。
聽到下人的彙報後,他將裝著兵符的鐵盒拿起來揣在了懷中,出了書房沒走幾步就看到蘇揚挾持著紫瑜走來。
“把兵符交給我!”蘇揚語氣不善。
藺錦衍聽到他的聲音後微微皺眉,“原來是你?”那個差點殺了他和晏梓傾黑衣高手!
沒想到他竟然是蘇揚,雖然第一眼看到蘇揚就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可他怎麼也不能將他和那晚的黑衣高手聯(lián)繫起來。
“兵符拿出來!”蘇揚不廢話,只是將匕首又往紫瑜脖頸上送了幾分。
匕首已經(jīng)沒入了紫瑜的脖頸,鮮血順著匕首流向刀柄,在染上了蘇揚的手。
“紫瑜好像是你的人吧?你用她來威脅我?”藺錦衍有些好笑,看來蘇揚真是被逼急了,連形勢都不會分。
“那本就是她的東西,不是你該拿的,你跟她不算正式成親,你該把東西還給她!”蘇揚知道用紫瑜威脅藺錦衍不是一個妥當(dāng)?shù)姆ㄗ樱贿^以他對藺錦衍的瞭解,藺錦衍不會對紫瑜見
死不救的。
“就算你拿到盒子,沒有我你也解不開。”紫瑜慘笑道。
“所以你就算要死,也得給我先解開!”蘇揚當(dāng)然考慮過這些,不然他早就在紫瑜對他動手的時候就殺了紫瑜了。
“是嗎?”紫瑜輕聲反問,而後在蘇揚沒有留意的時候擡起雙手按住蘇揚的手,之後再讓她的脖頸狠狠的劃過匕首。
“哐當(dāng)!”蘇揚手中匕首掉落,他驚慌的退到一邊。
紫瑜捂著大量冒血的脖頸緩緩倒地。
兩人分開後,藺錦衍看到蘇揚腹部有傷,他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紫瑜,而是擡手一掌打在蘇揚的胸口上。
蘇揚的武功很高,他若是不趁機出手,待他反應(yīng)過來,可就有些不好處理了。
“千風(fēng),拿下他!”這個蘇揚是太后那邊的人,藺錦衍不打算再讓他活著出錦王府。
藺錦衍走到紫瑜身邊,將紫瑜扶起來,讓她看在自己懷中。
紫瑜還沒有斷氣,因爲(wèi)她一直用手按著脖子,似乎有話想對藺錦衍說。
“兵符,你好好保管,以後就是你的了,打開盒子,盒子的方法,去問,去問晏梓傾,她知道的,一定不要讓它落在蘇揚手裡。”紫瑜說著話,嘴裡也開始冒出鮮血來。
藺錦衍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紫瑜於他來講,只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點的人,爲(wèi)她傷心難過倒是不至於,可總歸還是有些不好受就對了。
“好,我?guī)湍惚Wo好兵符。”他前一刻還想將兵符還給紫瑜,沒想到……
“不,不是幫我,那是你的,若是他日萬紫過易主,而你成了,錦國君主,你便無需客氣,將萬紫國收入囊中,這,也是,是我父皇的意思。”紫瑜說完後,眼神有些渙散,她想到了她那遠在萬紫國的父皇。
可能她父皇早就不在了,被那些所謂的親人逼上了絕路,所以她不願意回萬紫國,哪怕是死,她也寧願死在錦國。
“好!”藺錦衍此刻也不再推辭,他回答得很慎重。
紫瑜聞言,牽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悽美的笑容,“如果沒有蘇揚,我可能,真的會想要做你的王妃,你是個很好的人,我很羨慕晏梓傾,也很,嫉妒她,所以我要霸佔著你王妃的位置,不讓給她,他日你想要跟她在一起,便只能立她爲(wèi)後了……”
若是按照晏梓傾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那藺錦衍是王爺?shù)臅r候,只能有一位王妃,那這個人不是晏梓傾,而是她紫瑜。
待以後藺錦衍真的拿下了錦國的江山,他成了經(jīng)過的君主,那時候他才能再許晏梓傾一個唯一。
錦國唯一的後位!
“好……”藺錦衍這個時候除了應(yīng)許,他便什麼都做不到了,眼睜睜看著紫瑜在他懷中閉上雙眼。
“主子,屬下失職,讓蘇揚逃走了!”千風(fēng)跑回來,在藺錦衍身旁跪下。
“你帶人直接去皇宮攔截,他受了傷必定會去皇宮找太后或是皇上!”這個蘇揚,他絕對不能讓他逃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