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姑娘聽到蕭白石這樣的話,瞬間一臉懵逼,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看著蕭白石小聲的問道:“你是認真的么?”
“是!”蕭白石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好!好!”姑娘連道三聲好,明明已經傷心到了極點,淚珠也明明已經滑出了軌跡,卻依然強顏歡笑,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悲笑著說道:“既然你今日終于說出了實話,那我以后都不會在見你!”
“不用你走!”姑娘輕瞥了一眼蕭白石,接著說道:“我走,你若是不想在這里待著,可以回到西涼,無論是出將入相,我都不會在阻礙你!”
話音一落,姑娘便直接開門而去。
寧塵隱隱可以看到在半空滑落,尚且不等落地便支離破碎的一滴淚珠。
這姑娘一表人才,單單從面相上看起來,跟蕭白石都會是天生的一對兒,他為何竟然如此狠心?
寧塵看到那姑娘離開之后,雪姬也是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本來抱著自己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時候便徹底松開。
不得不說,習慣了有姑娘抱著自己手臂之后,這一下還真的讓寧塵感覺有些不舒服了。
“不好意思。”蕭白石站起來,對著陸長風與寧塵二人說道:“讓兩位看笑話了,不過今日的興致全無,在下卻要先行離去了,二位若是要留在這里,今夜的一切花銷都算在在下的身上,若是要離去,也請自便。”
“走吧。”蕭白石并沒有再去詢問二人的意見,而是對著聶無雙與聶一刀輕聲說道。
聶一刀仿佛跟寧塵不打不相識,臨走的時候還遞上了一個歉意的目光。
“大師兄。”寧塵看著陸長風輕聲說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小弟也先行告辭了。”
“唉!”陸長風搖著頭,輕聲嘆息道:“本來是一夜風流,卻沒有想到竟然生出了諸多變故,也罷也罷!”
“走吧!”陸長風站起了身子對著寧塵說道:“請客人的都走了,咱們在這里豈不是自討無趣。”
寧塵對著雪姬遞上了一個歉意的微笑,接著說道:“勞煩姑娘了。”
“你要走了么?”雪姬怯生生的說道。
“此處本就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是該走了。”寧塵對著雪姬輕輕的一笑,如此漂亮的姑娘,若說寧塵心中沒有絲毫的想法,那是連他自己都不肯相信的,若是今日沒有發生這樣的意外,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在陸長風等人的慫恿之下,半推半就的成其好事。
“你還會來么?”雪姬看著寧塵問道。
“我也不知道。”寧塵看了看雪姬,接著說道:“可能不會再來了吧。”
“哦。”雪姬緩緩的坐下,并沒有在說話,也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
“看來這姑娘對你動了情。”陸長風也是不禁贊嘆寧塵的運氣,看著寧塵說道:“下次再來的時候,還讓她作陪便是了。”
......
寧塵與陸長風也隨后離開了何日君再來。
在二樓窗戶邊的秦可卿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邊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她的身邊緊跟著一人,如何不是之前陪在寧塵身邊的雪姬。
“對了。”陸長風對著寧塵問道:“還沒有問你,為何今日夏師叔便放你出島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寧塵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將自己與二師兄發生沖突,還有被夏遠山趕出來五天之內賺取一百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了陸長風。
“原來你讓我提出加一百輛銀票的賭約,就是因為件事情啊。”陸長風輕笑了一聲,看著寧塵說道:“若是讓夏師叔知道了你如此會賺錢,恐怕日后有你忙的。”
“話又說會來。”陸長風疑惑的看著寧塵說道:“想不到你竟然敢跟項楚那個殺星對著干,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叮。”就在此時寧塵腦海中突然一聲響,沉下心思才發覺就在剛才,江湖聲望系統已經達成了第二階段:后起之秀。
寧塵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知道自己又有一次可以獲得一件奇門百物的機會了。
第一次抽中的暴雨梨花針,可謂是保命神器,雖然此刻的寧塵十分的期待,也還是按下了心思,畢竟還有一個陸長風在自己的身邊。
抽獎什么時候都可以,是自己的一定跑不了。
“殺星?”寧塵微微一愣,看著陸長風問道:“此話怎講?”
“一人在一夜之間,屠殺了整整三百人。”陸長風對著寧塵說道:“這樣算不算是殺星?”
“殺人總是要有個原因吧。”寧塵眉頭輕輕的皺皺,他雖然早就看出了項楚一身的殺氣,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戰績。
“聽說是他去藥堂買藥,結果被藥堂的掌柜的告知那一味藥材被一個大戶人家已經給全部買走了,接連數家藥堂皆是如此。。”陸長風看著寧塵說道:“他打聽到了大戶的地址,找上門去,想從他們手中的購買一些,結果你猜怎么著?”
不等寧塵接話,陸長風接著說道:“那要大戶說,除非項楚用十倍的價格購買,要不然一絲一毫都不會賣給他。”
“你知道夏師叔是非常嚴格的。”陸長風輕嘆了一聲,看著寧塵說道:“那一天本就是項楚回島的最后期限,所以......”
“所以就將那大戶全部殺光了么?”寧塵出言問道。
“哪能呢!”陸長風擺了擺手,看著寧塵說道:“他只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闖進去,拿了自己需要的用量而已,并且還給放下了藥堂賣價的銀子。”
“只是可惜啊。”陸長風輕輕的一嘆:“他們竟然還不識好歹,暗中聯系了殺手,出大價錢買項楚的性命。”
“這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就被項楚當先殺上門去,一家老少三百余口,沒有一個活命的。”陸長風緩緩的搖著頭說道。
“殺了這么多人,官府就沒有管么?”寧塵下意識的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陸長風輕輕的拍了拍寧塵肩膀,對著寧塵說道:“在洞庭地界,咱們說話可比官府的人管用多了,再說了你們的師傅夏遠山,人家跟錦衣衛的指揮使姜立可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再加上那大戶滿門被屠了個干干凈凈,連一個苦主都沒有,甚至沒有出動什么大人物,底下的人就這樣給壓住了。”
“難道就是因為我師父跟錦衣衛指揮使的關系,所以那個西涼來的蕭公子,才要拉攏我們這些東湖院的弟子?”寧塵突然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