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當日在東湖院以及寧塵身上發生是事情,聶氏兄弟表示信息量過于龐大,不是他們兩個的腦筋可以處理的了的。
與其糾結,不如放到一邊,畢竟眼前還有一桌子美食在等待著他們。
至于是不是斷頭飯,兄弟兩個倒也不認為錦衣衛的人會處死自己,畢竟寧塵剛剛才跟聶一刀說過,明日還要來討教,應該不會扭頭便食言吧?
聶一刀與聶無雙的武功,并沒有被封禁,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生起過逃走的心思,這里是什么地方?
堂堂錦衣衛的大獄啊,若是連兩個犯人都看不住,豈不是該被江湖笑掉大牙。
不知道何時,他們兩個自己開始以犯人自居了,雖然他們并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兒。
......
“只有兩天的時間了,你有把握么?”姜立看在站在堂下的寧塵問道。
“若是不能再有進步,按照今日的情形看來,充其量也就是跟聶一刀打一個平手。”寧塵對自己實力頗為不滿,“而且還是餓著肚子的聶一刀。”
“還是那句話。”姜立坐在主位上,看著寧塵說道:“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是我的義子,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你的身上盯著,對于你,我會用對待普通錦衣衛十倍的強度來要求你,半個月內勝過聶一刀,我就讓你進入錦衣衛,當然只是一個小旗!”
“我會努力的!”寧塵重重的一抱劍,被他額前一縷長發遮擋住的雙目,露出了一絲求勝的欲望。
不是為了升官,就是為了戰勝聶一刀,而聶一刀只是他成長之路上第一個需要被他超越的人。
此刻寧塵的心中,仿佛出現了一絲通明,他找到了自己的這一世的追求,不為了其他,就是為了領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風景!
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他有這樣的野心,也有這樣的機會!
“終究還是不甘于平庸下去啊!”寧塵回身離去的那一刻,想到了自己面對那些武功超絕之人時候的無力,這樣是事情究竟經歷幾次才能夠?
只要不是天下無敵,這樣的事情,隨時可能發生。
而且寧塵也隱隱意識到,姜立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甚至不惜故意讓自己樹敵,恐怕其中也是另有深意。
錦衣衛需要接班人,姜立不希望落入他人之手,寧塵是他的義子,雖然沒有展露過鋒芒,但是十年磨一劍,如今差多不也該讓他走上江湖了。
第二日。
“聶兄,不知道昨日的酒肉可還合胃口?”寧塵看著自己面前的聶一刀,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今日可否展現出全部的實力?”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陳寧。”聶一刀并沒有回答寧塵的問題,走到演武場的一邊,那里有他的佩刀。
“既然聶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在追問一個明白呢?”寧塵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寶劍,接著說道:“陳寧不常有,而寧塵常有,陳寧是我,而我不是陳寧。”
“希望聶兄全力以赴,千萬不要留手。”寧塵的劍十分,異常的平靜,就這樣橫在自己的胸前,沒有絲毫的抖動。
這就是他九年的苦功,論對劍的掌控力,寧塵在劍閣之中可以排入前十。
“留不留手,就要看你的實力了。”聶一刀在寧塵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盡管已經確定了陳寧就是寧塵,但是寧塵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也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送一口氣。
不同于昨日,今日只有第二式,戴月流云,那奇異的步伐,凌厲的劍光,再次讓聶一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當初在君再來之中,寧塵就是用這一招讓他算計了他,雖然少了劍法之上的連綿之意,但是更多的卻是縹緲,縹緲之中帶著難以言明的詭異。
人們常說,不同人的,練同樣的劍法,往往也是會出現不同的味道。
劍法由心生,刀法也是一樣。
聶一刀的刀,干凈利落,迅猛異常,時不時的神來之筆,也堪稱畫龍點睛之舉,讓人大開眼界。
而寧塵,更多的是在遵循劍法的嚴謹程度,之后再其基礎上生出自己的變化,寧塵的心不純,劍法中的企圖心也會表現的非常明顯。
寧塵不是一個純粹的劍客,劍法也只是實現他目的的一個工具。
在縹緲之中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招式,便是寧塵追求勝利的企圖心。
這是優點,往往有些時候,也會變成他的破綻。
人無完人,寧塵也是一樣。
依舊是平局收場。
但是聶一刀已經沒有了昨日的輕松,他已經用出了八分力,依然奈何不了寧塵。
于昨日的防守不同,今日的寧塵全是在閃躲,依靠那讓人眼花繚亂的步伐,尤其是灌注了內力之后,聶一刀沒有一刀擊中寧塵,全部都是空處。
雖然自己也沒有受傷,但是聶一刀清楚的見識到了寧塵的恐怖之處,堪稱神速一般的進步。
“明日,我還會再來的。”寧塵嘴角邊揚起了一股難以言明的笑容,笑的讓聶一刀發顫,“希望,你可以用處全部的實力,要不然我會后悔,你也會后悔!”
當夜,聶無雙并沒有打擾進入全力調整狀態的聶一刀,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認真的聶一刀了。
第三日。
不僅有寧塵與聶一刀兩人。
聶無雙也被放了出來,只不過他是站在場下。
姜立也在場,有自己專屬的位置,兩邊還有六名護衛三三對立。
“你準備好了?”姜立對著寧塵問道。
“準備好了。”寧塵輕輕點點頭。
“聶一刀。”姜立看向了聶一刀,突然出聲說道:“我只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被寧塵殺死;第二條,將寧塵殺死,然后在被本座殺死!”
“嘩!”
無論是聶一刀還是聶無雙,都是心中齊齊的一突,只不過寧塵并沒有太多的變化,因為他早就知道。。
他們沒有想到,姜立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狼一樣的目光,寧塵感受到了聶一刀的氣勢大變,聶一刀并沒有質問姜立。
無他,技不如人,沒有資格。
“我總算知道了你昨日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聶一刀的刀,第一次在寧塵的面前,綻放出了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