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寧塵聽過了戚少商回報,雙目微微的一瞇,說道:“這件事情你也繼續(xù)關(guān)注一下,有什么特殊的消息,讓無視的人給我送來就行了。”
“知道了。”戚少商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說道:“主公要回去了?”
“嗯。”寧塵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這說道:“出來有些時候了,自然要回去...畢竟我現(xiàn)在是大荒城的監(jiān)軍,而不是當(dāng)初了錦衣衛(wèi)了。”
“屬下明白。”戚少商也是微微一笑:“主公早些回去也好,西涼最近有些不太平。”
“西涼啊...最好這一段時間都不要太平了。”寧塵想到了南明現(xiàn)在的狀況,心中更是無奈。
恐怕南明比西涼還要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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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園。
“老三。”老李喚過來了一邊正在習(xí)武的李尋歡。
“父親,什么事?”李尋歡小跑過來出言問道。
“有一封信你替我送一下。”老李微微一笑,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封信。
“給寧兄送?”李尋歡看到了封面上的署名,有些不解的問道:“父親如何想起給寧兄送信了?還要然孩兒親自跑一趟?”
“讓你去,你就去!”老李一板臉,接著說道:“廢什么話?”
“得得得。”李尋歡聳聳肩,接著說道:“孩兒去,孩兒去,還不成么?”
李尋歡將書信將懷里一揣,接著問道:“什么走?”
“最好是今日。”老李頗為不耐煩的說道:“若是有事情沒有做完,抓緊時間安排一下...最晚明天中午也要離開金陵城。”
“呵呵。”李尋歡多聰明一聽這話,對著老李說道:“父親,該不是金陵城要出什么事情吧?”
“小兔崽子。”老李直接一巴掌甩在李尋歡的頭上:“快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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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府。
“軒兒。”已經(jīng)可以拄著雙拐下地的張凌峰正在院子里嗮太陽,對著一邊正在服侍他的張承軒出言問道:“這些日子,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東廠與東林黨鬧得不可開交。”張凌峰剝了一個橘子,分了一半兒給自家老爹,接著說道:“雙方損失慘重啊。”
“今天這個被罷官,明天就有另一個被免職。”張承軒搖搖頭,接著說道:“所幸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并沒有鬧出人命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一個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家丁進(jìn)來,大口喘息著說道:“今日吏部侍郎李成敏,在自家門口被殺了。”
“什么?”張承軒剛剛還說沒有出什么人命,這還沒有喘一口氣,打臉的就上來。
“你說的可死真的?”張承軒一把拉過了那個家丁,十分嚴(yán)肅的問道。
“哎呦喂,我的少爺唉!”那家丁也是十分無奈的說道:“這天大的事情我哪里敢開玩笑啊?”
“啪嗒!”
“你們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情記得隨時來報。”
張承軒松開了家丁,神色十分凝重的走到自家老爹的身邊,等到一眾家丁離開之后,出言問道:“爹,這...”
“想不到第一個死的竟然是李成敏。”張凌峰神色也是非常的凝重,接著說道:“為什么偏偏先死的是東廠的人?他們究竟在搞什么鬼?”
“而且死的還是李成敏?”張承軒也是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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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
“陛下。”皇后來到了皇帝的身邊,看到皇帝的一臉的深沉,心中也是暗暗驚訝。
往常時候皇帝雖然大多也是這個神情,但是皇后知道那都是皇帝裝出來的,但是今日不一樣,皇帝這是認(rèn)真了,這一股陌生的感覺,讓皇后暗暗的心驚。
這是發(fā)自皇帝的內(nèi)心。
“皇后來了?”皇帝輕輕的一把將皇后攬入懷中,接著說道:“有些日子沒有見著了。”
“臣妾每日都來,只是見陛下一心都在公務(wù)上,便沒有打擾。”皇后少有的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到是朕錯怪皇后了。”皇帝臉上也稍稍露出了笑容,看到皇后微微隆起的小腹,這笑容便更勝。
“也不知朕的皇兒,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皇帝的臉上好像是閃過了一絲幸福的味道,讓皇后的心也是放下了幾分。
“臣妾可是寶貝的緊呢。”皇后乖巧的靠在皇帝的懷里,出言說道:“陛下若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不妨說給臣妾聽聽?”
“今日李成敏遇刺了。”皇帝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不治身亡,兇手被當(dāng)場擊斃。”
“這...”皇后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相當(dāng)?shù)逆?zhèn)驚,頗為不信的說道:“雖然李侍郎是東廠一系的人,但是他行事向來有規(guī)有矩,且兩手清風(fēng),是個難得的好官啊!”
“朕如何不知道他是個好官?”皇帝眼中閃過了一絲兇唳之氣,接著說道:“其實(shí)朕本想著將他提拔成吏部尚書...卻沒有想到,朕的詔令才寫了一般兒,便接到了遇刺身亡的消息。”
“今日當(dāng)值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什么人?”皇后心頭也是升起了無名之火,雖然她不參與朝政,但是也知道撐起一個國家,需要無數(shù)的官員,尤其是李成敏這樣的好官。
但是就是這樣的好官,卻...
“這件事情說實(shí)話,怪不到禁軍的頭上。”皇帝擺擺手,接著說道:“兇手是李成敏自己家中的家丁。”
“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殺自己的主子吧?”皇后秀眉微凝。
“無非就是被奸細(xì)這一套老掉牙的把戲。”皇帝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李成敏身死固然悲痛,但是恐怕金陵城的風(fēng)波...呵呵!”
皇帝后面一句話沒有說,不過皇后大概也明白了皇帝意思。
一石激起千層浪,政治風(fēng)暴之中死第一個人,便會死第二人,直到一方徹底認(rèn)輸為止。
“陛下沒有阻止的打算么?”皇后有些不忍,他知道一旦開始大幅度肆虐,難免波及到一些朝廷的忠良之輩。
“不破不立。”皇帝閉上了雙目,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顫抖:“朕...不是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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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回頭看看頗為騷動的金陵城。
在摸了摸自己懷中的信件,勒馬佇立。
“父親啊。”李尋歡暗暗念道著:“你讓孩兒離去,便孩兒便果真會離去么?”
李尋歡摸出了懷中的信件,直接將書信撕開,打開一看里面果然只是一張白紙。
下一刻李尋歡縱馬而去,不知所蹤。
李園。
“父親。”大李腿傷,尚且不能下床,看著老李說道:“三弟聰慧,他...”
“他一定能看出來的。”老李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父親為何...”大李更加不解。
“因?yàn)橛腥艘獨(dú)⑺!崩侠罹従彽淖诹舜罄畹纳磉叄又f道:“若是讓人殺到李園來,就你這樣的...恐怕我跟老三兩個人都護(hù)不住你。”
“三弟這是...”大李一愣。
“他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老李仿佛絲毫不擔(dān)心李尋歡的安危,接著說道:“弄亂了我李園的花花草草,到頭來心疼的還不是老夫我一個?”
“父親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大李出言問道。
“老夫自然有老夫的渠道。”老李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接著說道:“否則你以為你如何會被老夫打斷腿?”
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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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在一片樹林里,再次停下馬。
輕輕的靠在一顆樹上,出言說道:“我說你們都跟了一路了,不嫌累么?”
俗話說得好,江湖上行走,逢林莫入。
但是李尋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原因是什么?
就是其十分的自負(fù)。
當(dāng)然,人家有自負(fù)的底氣。
李尋歡巡視了一周,見周圍一丁點(diǎn)兒動靜也沒有,不由的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莫非還要我請你們出來不成?”
現(xiàn)在的李尋歡,還處在年少輕狂的時刻,距離巔峰時刻的“六如公子”,還差的遠(yuǎn)了。
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真是麻煩。”
李尋歡有些不耐煩了,只是手腕輕輕的一揚(yáng),一柄飛刀猶如流星般劃過。
“噗通。”
不遠(yuǎn)處便出現(xiàn)了一聲重物摔落的聲音。
“唰唰唰。”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大約八人出現(xiàn),將李尋歡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就說讓你們出來,可惜你們偏是不聽。”李尋歡手里再次出現(xiàn)了一柄飛刀。
李尋歡將之緩緩的舉在面前,對著八人說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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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寧塵回到了大荒城,卻看到葉玉樓與紫衣就在他的小院前等候。
紫衣倒是沒有什么異樣,葉玉樓卻是滿臉的擔(dān)憂之色。
“您這是去了什么地方...讓下官好生擔(dān)心。”葉玉樓苦笑道。
“怎么...現(xiàn)在本官的心中都需要時刻告知葉神捕了?”寧塵輕輕的瞪了葉玉樓一眼。
“大人誤會了。”葉玉樓知道自己失言,立馬解釋道:“這個殺人兇手已經(jīng)潛入了南明境內(nèi),下官是擔(dān)心大人的安危。”
“呵呵。”寧塵聞言一笑,接著說道:“若是讓本官遇到此人,葉神捕不用擔(dān)心本官的安危,且要考慮一下那個王八蛋的小命能不能保住了。”
“他又動手了?”寧塵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出言問道。
“是。”葉玉樓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說道:“死者是大荒城向南十里開外的一處村莊的一個姑娘。”
“去看過了么?”寧塵問道。
“還沒有。”葉玉樓搖搖頭,接著說道:“剛剛接到匯報,正要等大人一同前往。”
“行了。”寧塵也不進(jìn)家,翻身上馬,出言道:“直接去吧,已經(jīng)耽擱了有一陣兒了吧?”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一邊的紫衣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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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
明王寺。
江湖八大門派之一,向來以威猛功夫著稱,寺中的僧人,往往都是由外入內(nèi),先練外功然后再練內(nèi)功。
“施主留步,明王寺不見外客。”一位守門的武僧對著過來的人說道。
“你告知你們法王。”那人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就說他的老友侯川請見。”
侯川,懸鏡司首座,一等一的高手。
而他口中的法王,并不是寺中的方丈,而是明王寺中武學(xué)修為最高之人——大日法王。
大日法王,禮的是大日如來佛,修煉的也是一聲火屬性功法,大日真經(jīng),就連脾氣也是異常的火爆。
年輕的時候還有一個法號,叫做戒躁。
“你要見法王?”武僧好像并不知道“侯川”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涵義。
其實(shí)侯川這個兩個字在江湖上,還真的沒有什么威力,江湖上讓人忌憚的是“懸鏡司首座”這五個字,而“玄鏡司首座”叫做侯川這件事情,江湖上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真是麻煩。”
侯川退后一步,突然鼓足了真氣,大聲呵道:“還請大日法王,現(xiàn)身一見。”
侯川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號。
但是寺院之內(nèi)卻傳出了一個聲音:“請侯大人入內(nèi)一敘!”
隨之明王寺的大門打開,不遠(yuǎn)處這正有一群和尚快步向門口走來。
“哈哈。”
侯川大笑了兩聲,直接走入到寺中,對著過來的僧人一拱手,說道:“方丈大師,本官嘮叨了。”
“侯大人客氣了。”為首的那個便是本寺的主持方丈,他自然是認(rèn)得侯川的,畢竟明王寺還在西涼的疆域內(nèi)。
“師叔在禪房內(nèi)恭候。”方丈說道。
到了禪房,方丈告罪一聲便直接告退。
侯川進(jìn)入房中,卻是眼角微微一縮,眼前之人的模樣讓他心頭一震。
“你這是?”侯川下意識的出言問道。
他已經(jīng)不記得上次如此鎮(zhèn)驚是什么時候了。
“意外么?”大日法王苦笑著問道。
“意外。”侯川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一步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弄成了這副摸樣?”
“他回來了。”大日法王閉上了雙目,接著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幾招?”侯川問道。
“三招。”大日法王接著說道:“只是第二招便斬去了我的雙臂。”
大日法王的袖子空蕩蕩。
“一個人回來的?”侯川再次問道。
“不是。”大日法王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三個屬下...若是沒有猜錯,其中的一個已經(jīng)開始到處行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