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王。
陶景翰。
筱暖的身子不由得朝後縮了一下。
“不見,讓他走吧。”宋墨城自然看到了筱暖的異樣,皺了皺眉頭朝著管家吩咐道,“以後他要是再上門,一律不見。”
說完便領(lǐng)著筱暖走進(jìn)內(nèi)室,“暖暖,你別怕,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緊緊的握住筱暖的手,宋墨城的手很暖和,陣陣的暖流沁入筱暖的心房,也讓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硯之,我沒有怕。”她淡笑著說道,“我只是突然見想到這個人,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罷了。”
她說完拉著宋墨城的手坐到了軟榻跟前,“我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
宋墨城有些緊張了,不知道筱暖要告訴他的是什麼事情?但是直覺上感覺是喝陶景翰有關(guān)的。
“我能不聽嗎?”他選擇了逃避,因爲(wèi)他怕,他怕聽到任何的不好的話。
筱暖見狀嘆了一口氣,她是準(zhǔn)備跟宋墨城講清楚這些年的事情來著,誰知道宋墨城卻是連聽都不想聽。
“硯之,”她不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麼?但是她想要是再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這裡從來都沒有變過。”
她堅定的將拉著宋墨城的手放在自己心房,“所以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的。”
“暖暖。”他將筱暖擁在懷裡緊緊的保住,“你知道嗎?我昏迷的時候能夠看到你,看到你在一個奇怪的世界,在一個叫做醫(yī)院的地方上班。”
筱暖本來安撫的拍著宋墨城的手一下子停在了那裡。
“你說什麼?”筱暖詫異的看著他,“你真的看見了?那爲(wèi)什麼我看不到你?”
今天的這個消息太令她震撼了。
“這麼說我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嗎?”宋墨城也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可惜我只看到你懷孕,並沒有看到你生孩子就被咱們的兩個小傢伙給喚回來了。”宋墨城至今對於沒有見到筱暖生產(chǎn)耿耿於懷。
“我也不知道,我生產(chǎn)的時候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這裡。”筱暖靠在宋墨城的懷裡,看著屋外依稀飄起了雪花,“也許正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才讓我們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一直會在我的身邊。”筱暖窩在宋墨城的懷裡。“我真是太高興了,硯之。”
“其實馬哥陶景翰,”說道這裡。筱暖頓了頓,“他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筱暖說道這裡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樣,她和宋墨城也不用受這麼多的磨難。
“他以前喜歡你?”遲疑了許久。宋墨城還是將自己心裡想要說的話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們就知道學(xué)習(xí)。再說了他那個人又那麼孤僻,基本上也不怎麼跟班裡的同學(xué)講話。”
宋墨城在那裡待了那麼久,也瞭解那個時代的一些事情,知道那個時代都是提倡晚婚晚育。他們這個朝代成親的年齡,在筱暖的時代最多就是個高中生,有那麼重的學(xué)習(xí)壓力。那裡來的時間去談情說愛。
“那就是了,肯定是他暗戀你。”宋墨城冷冷的說道。
“噗嗤。”筱暖一下子就笑了,“你居然連這個詞都知道啊,行啊你。”
正說笑著,便見半夏稟了一聲走了進(jìn)來,“世子爺,王爺和王妃請您和世子妃去一趟。”
宋墨城望了望外面開始飄起的雪花,他是知道筱暖最近有點害冷,總是懶懶的不想動,於是便開口問道,“可知道是何事?”
半夏看了一眼筱暖,低頭輕聲說道,“外面翰王還沒有走。”
都這會兒了,還沒有走。
筱暖看著外面地上已經(jīng)一層厚厚的雪,眉頭皺了起來,“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不然也不會讓王爺和王妃讓人喊了他們過去。
“翰王和月郡主都在門口站著。”半夏低頭說道。這雪越發(fā)的大了,兩個人就跟院子裡丫鬟堆了雪人一般了。
“小魚兒?她也在?”
筱暖的表情有些不好了,“這簡直是胡鬧啊。”小魚兒一個姑娘家家的,這麼冷的天站在那裡,要是出了事情可怎麼辦?
說完又對宋墨城說道,“當(dāng)初我再西玉國的時候,多虧了小魚兒的照顧,不然說不定我早就身首異處了。”
想想那一路上的艱辛還有在翰王府裡的明爭暗鬥,要不是有小魚兒在一旁照看著,她可能真的沒法全身而退。
雖然在最後出現(xiàn)了那樣的意外,但是從整件事情上,小魚兒還是幫助了她很多的,所以對小魚兒,筱暖恨不起來。
只是爲(wèi)什麼偏偏是跟著翰王一起?
莫非小魚兒喜歡上了翰王?想起兩個人每次見面都鬥嘴吵架的情景,筱暖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硯之,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筱暖慢慢說道,南燕國和西玉國的國民都在看著他們要怎麼來處理這件事情,僅僅是把人拒之門外,豈不是要留人於話柄?
“那就將人請進(jìn)來吧。”宋墨城嘆了一口氣,在筱暖頭上敲了一下,“總是這麼心軟。”
給筱暖穿上披風(fēng),又給她抱上手爐,見包裹的都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才拉著筱暖的手走了出來。
陶景翰和小魚兒已經(jīng)被請到了正廳裡,“你還好吧?”
陶景翰關(guān)切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爲(wèi)小魚兒,不想顧及到她的家人以及皇祖父,他是不會再來這裡找羞辱的。
但是爲(wèi)了小魚兒,他將這些都忍了下來。
他想,如今這樣,他在西玉國的那些皇子皇孫眼裡,應(yīng)該沒有什麼威脅性了吧?
畢竟沒有一個皇帝會願意有這樣的污點而被後人恥笑的。
陶景翰嘴角譏諷的一笑。
也正是因爲(wèi)出了筱暖的事情,才讓他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西玉國的處境這般的危險,那些明面上對自己笑的真誠的人,卻時刻巴不得自己快點死掉。
如今自己在南燕國丟盡了臉面,恐怕那些人是再也不會擔(dān)心自己會威脅到他們的皇位了吧。
不過一會兒就要見到筱暖了,陶景翰心裡既忐忑又不安。
他有點不敢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