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戰(zhàn)神,這個給你。”國王去而復(fù)返,往封廷寒手裡塞了一支菸。
封廷寒問:“什麼意思?”
國王曖昧的眨了眨眼,用男人都懂的眼神說:“事後一支菸,快樂似神仙。”
說完國王順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抽屜裡有槍?”
“猜的。”封廷寒把槍還給國王,也算完成了這場交易。
巫泠鳶不想留下來面對封廷寒,以她和狗男人相處多日的經(jīng)驗來看,對付蠢國王比對付狗男人要容易得多。她伸出試探的小爪爪,對著國王做了一個挽留的動作,“陛下!”
那豐富的肢體語言彷彿在說“您帶我走吧”。
可惜那小爪爪還沒碰到國王,就被封廷寒一把握住了,“老婆,你手變糙了。”
巫泠鳶瞬間忘記了逃跑,美眸死死地盯著狗男人,“我手糙??”
她抽回胳膊,上下翻看著自己的小爪爪,“糙嗎?”
白如柔荑,細(xì)嫩光滑,就是掌心裡因爲(wèi)常年握著武器,有兩個明顯的繭子。雖然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精緻,但也算不上糙吧?
“再給我看看。”封廷寒坐到牀邊,巫泠鳶才發(fā)現(xiàn)國王已經(jīng)離開,並且貼心的關(guān)上了房門。
空曠的大牀因爲(wèi)封廷寒的逼近而顯得狹窄,周圍的空氣也壓縮得越來越稀薄。
奇怪,剛剛國王坐在牀邊的時候她就沒有這種感覺。
巫泠鳶又往後縮了縮身子,緊緊地貼在牀頭上,說:“戰(zhàn)神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婆。”
“是嗎?”封廷寒顯然不信,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腳腕。
溫?zé)岬恼菩馁N著微涼的皮膚,巫泠鳶控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腳。然而狗男人卻收緊了力道,說:“我老婆的腳跟你一樣大。”
狗男人怎麼會知道她的腳碼數(shù)是多少?又不是觀察細(xì)緻入微的人,肯定是隨口胡謅用來誆騙無知少女的!她纔不會上當(dāng)呢!
“世界上腳碼一樣大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每一個都是你老婆吧?”
封廷寒勾起一抹淺笑,“上次做l愛的時候,你把腿搭在我肩上時,我也這樣握過你的腳。”
巫泠鳶臉色驟紅,多虧有著面具的遮擋,纔不至於無地自容。
要不是狗男人刻意提起,她都快忘了那天晚上自己有多主動,又有多瘋狂。
“你、你鬆手。”巫泠鳶紅著臉用另一隻腳去踹他,男人卻順勢抓住她的腳腕,將寬大的掌心貼在了她的腳掌心上。
“你看——”
封廷寒貼著她的耳朵說:“是不是剛剛好?”
“是剛剛好,”巫泠鳶微微偏過頭,“好巧,戰(zhàn)神你的手也是36碼呢,真大!”
封廷寒:……
曖昧的氣氛被她這一套組合拳打得七零八落,封廷寒撩不下去了,看著堆在她身上的衣服就格外刺眼,他問:“爲(wèi)什麼要抱著阿納託利的衣服?”
“他丟給我的。”
“扔了。”
“什麼?”她不遠(yuǎn)萬里來冰城,就是爲(wèi)了這幾件衣裳,好不容易纔搞到手的,憑什麼他說扔就扔?
巫泠鳶把衣服抱得更緊了些,堅定地?fù)u頭說:“不行。”
封廷寒想不明白她這幾件衣服對她而言有何意義,總之看著礙眼得很。
他的老婆怎麼可以抱著別的男人的衣服?
封廷寒冷著臉說:“給我。”
“不!”衣服在人在,衣服沒了,她就跟狗男人拼命!
封廷寒面無表情地看向巫泠鳶,片刻後,決定採取懷柔政策。他起身,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巫泠鳶:……這又是什麼招數(shù)?
“拿來,”封廷寒看著她懷裡的一堆衣服,說,“我跟你換。”
巫泠鳶差點被他逗笑了,醉酒的狗男人也太可愛了吧!
那雙狐貍眼好像變成了狗狗眼,怪委屈的樣子。
被這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很難做到不母性氾濫。
關(guān)鍵時刻,幸好理智佔領(lǐng)了高地,巫泠鳶搖搖頭,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雖然她更喜歡狗男人的衣服,但是國王的衣服可是價值六千萬星幣!
男人誠可貴,星幣價更高!
對不住了狗男人,我還是選國王的新衣。
巫泠鳶說:“您喝醉了,要不早點休息?”
封廷寒打量著巫泠鳶懷裡的一堆破布,橫豎沒看出來哪裡價值六千萬星幣,總之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老婆抱著別人的衣服不撒手,不可能!
他掀起眼瞼,“是該休息了。”
巫泠鳶點點頭:“那我把牀讓給您,我打地鋪吧!”
打地鋪這事兒她經(jīng)驗十足,只要度過這個晚上,等明天早上狗男人酒醒之後,她隨便找個理由跑路就行。
巫泠鳶計劃得天衣無縫,殊不知自己的計劃早就被狗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還想跑路?
封廷寒抓住正在往牀邊蹭的巫泠鳶,“這麼大張牀,還睡不下你?”
“我睡相不好……”
“那就別睡了。”封廷寒趁巫泠鳶沒注意,直接奪走了她懷裡的那堆破布。
巫泠鳶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搶,恰好抓住了衣服的袖子。
兩人都在用力,誰也沒打算讓著誰,結(jié)果就是“呲拉”一聲,衣裳破成了布條子。
巫泠鳶瞳孔放大,“老子的六千萬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巫泠鳶氣得翻身將封廷寒壓在牀上,按住他的胳膊舉過頭頂,“酒量不好你就少吃兩盤花生米!”
連日來受到的壓抑積攢在這一瞬間全面爆發(fā),巫泠鳶掐著男人的下巴問:“你找死嗎?”
封廷寒倒是不知道自家夫人還有這樣野性的一面,雖然是戴上了面具,卻像卸下了僞裝,將最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那個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小姑娘,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巫家二小姐,更不是溫柔大方的少夫人。
現(xiàn)在這個張牙舞爪的人,纔是真正的巫泠鳶,一個藏在溫柔假面下的自由自在的靈魂。
“你想弄死我?”封廷寒突然淡淡的勾起脣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問,“在牀上嗎?”
巫泠鳶愣了一下,沒往別處想,“弄你就弄你,還要挑地點嗎?”
“我勸你挑一下,”封廷寒又變成了那雙勾人的狐貍眼,目光落在那個帶著一顆球的皮帶扣上,“要試試那個嗎?”
“什麼?”巫泠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還沒看清他指的是什麼東西,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被封廷寒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