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眼睛一亮,兩只手搓來搓去:“這、這……少爺,我……”
“怎么?覺得她已經(jīng)是人老珠黃,所以配不上你?”梁冀輕蔑地冷笑,“還是說,你需要再多幾個人給你助助興?”
“不,少爺,說句實在話,其實我對太太早就已經(jīng)……”管家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抓耳撓腮地說道,“現(xiàn)在先生已經(jīng)不在了,我自然要幫先生好好照顧一下太太。”
“那就麻煩你了。”梁冀推開房門,“只要別讓她逃出去胡說八道,愛怎么玩,都隨你。”
激動的管家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示心中所想,他沖著梁冀用力點了下頭,便猴急地走了進去。
門被鎖上,但梁太太那尖銳的嘶叫聲卻還是隔著厚重的房門,溢出些許。
“你給我出去!別碰我!滾!滾出去!啊!”
一聲聲凄慘的喊叫,在梁冀的耳朵里,變成了動聽的交響樂,閉上眼,他的手指好像拿著指揮棒,輕輕地揮動。
掙扎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梁冀睜開眼,不滿地皺眉。
他正聽到興頭上,就這么中斷了,實在掃興。
打了個響指,梁冀又叫了兩個人來,幫管家的忙。
似乎對此,管家也有不滿,短暫的爭執(zhí)后,梁太太的尖叫再次響起。
梁冀滿意極了,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肩頭聳動了兩下,他的喉嚨里,也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這笑聲越來越大,在空蕩蕩的別墅里,顯得格外刺耳詭異。
而在這笑聲中,還夾雜著梁太太屈辱的哭鬧聲,過了許久,才趨于靜謐。
身上布滿抓痕的管家提著褲子走出來,用手碰了碰臉上的抓傷,他“嘶”的一聲抽了口冷氣,低罵了一聲,他把衣服整理好,捂著臉就去給梁冀匯報了。
對著自己歆慕許久的女人,管家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心里憋壓多年的郁悶和欲、望一并迸發(fā),讓他險些就交代在了那張床上。也得虧梁冀又找了兩個人來陪他玩,這才算是讓他緩了口氣。
再加上,梁太太向來脾氣暴躁,這動起手來,他也沒占了幾分便宜。
這臉上的,身上的抓傷,看著就叫人疼。
“做的不錯。”梁冀坐在梁茂青的書房里,腿抬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說道,“想辦法,把這棟別墅賣出去,如果有人打聽原因,就說我母親怕睹物思人,所以急于出手。”
管家愣了愣神,問道:“少爺,先生這才走,現(xiàn)在就賣房子,是不是……”
梁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父親才走,你就干出這種事,現(xiàn)在還說這種話,合適么?”
被擺了一道,管家就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梁家的事,很快就散播出去。
梁太太因為經(jīng)不起丈夫和女兒的接連出事,似乎精神也出了問題。
作為家里唯一的繼承人,梁冀在親生母親的扶持下,快速拉攏了董事會的人,而原本有異議的董事們,也因為被梁冀手握把柄,紛紛偃旗息鼓。梁氏集團的資產(chǎn),盡數(shù)劃在了梁冀生母的名下,而梁太太,最后也只得到了梁茂青死前遺囑里說的那棟別墅。
不過因為她怕睹物思人,這棟別墅,也被低價拋售。
短短幾天,梁太太就從枝頭的鳳凰,跌落谷底。
昔日里來往的牌友,紛紛對她視而不見,就算見了面,也是隨意給個幾千塊就打發(fā)她走人。
梁太太心里悲憤難堪,可想到遲早女兒會回來為自己翻身,便忍耐著梁冀和管家的折磨。
一周過去,梁茂青的骨灰入土為安。
他的葬禮并沒有太隆重,除了昔日里往來的好友,就沒再多請人。
單薄的梁冀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手中拿著白花,站在母親身邊不言不語。
面對慰問討好,梁冀和母親一般,只是沉默著。
這般態(tài)度,倒也沒引起大家的不滿,畢竟梁茂青才走,這孤兒寡母的,突然要支撐偌大的公司,未免會有些吃力。
這其中,自然也少不得有人起穆海升那樣的心思,但因為梁冀的態(tài)度,他們只得押后再提。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穆海升看到梁冀這般,心里暗松了口氣,只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進度,省的被他人搶先一步。
包里的電話震動兩下,穆海升收回視線,見來電的是夏暖晴,他也沒想是什么事,就直接掛了電話。
公墓的另一頭,夏暖晴拿著電話的手,慢慢垂下。
到頭來,穆海升還是沒有像答應的那般,來為母親掃墓。
對這個早已意料的結(jié)果,夏暖晴沒有表現(xiàn)出過激的情緒,她挽著楚皓的胳膊,抬起臉說道:“走吧。”
來到母親的墓碑前,看著那張已經(jīng)泛黃的照片,夏暖晴彎下腰,將花放到了墓碑前。
“媽,我?guī)闩鰜砜茨懔恕!毕呐缣郑p輕撫摸著母親的照片,語調(diào)溫柔,“你一直想看我幸福,我現(xiàn)在真的幸福了,媽,一定是你在天上保佑我,對不對?”
沒有任何的回答,有的,只是嗚咽的冷風。
夏暖晴的手指被凍的有些涼,直起腰,便把手放到了兜里。
楚皓把她的手從兜里拿了出來,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他。
看著墓碑上和夏暖晴有六分相似的女人,他聲調(diào)沉著:“我會照顧好暖暖,我對她的愛,從認識她的第一天,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會減少。我不會讓她變成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日后的每一天,都會比今天更幸福。”
明明語調(diào)不是那么深情,卻讓夏暖晴的心里一陣陣的泛暖。
看著他的眼睛,原本如墨一般看不清的眼神,變得那樣的清澈,那樣透明。
感動和溫暖包裹著夏暖晴,讓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楚皓。
隔著厚重的衣服,她能感覺到楚皓的心跳,也能感覺到,那顆愛著自己的心是有多么的有力,又是多么的動人。
再抬起臉,她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笑:“如果,我想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