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順著皮膚滾落,精壯結(jié)實的身形展露無遺,拿過浴巾隨意地往腰上一圍,楚皓勾著唇角看向面紅耳赤的夏暖晴:“看夠了么?要不要來摸摸?”
“不要臉!”夏暖晴把帕子砸在楚皓胸口。
楚皓接下,兩手一抻一套一拉,就把夏暖晴給圈到了自己身前:“那就不摸臉。”
“暖暖……”楚皓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喊著。
“嗯。”夏暖晴抬起小臉,看著他。
楚皓用手理了理她的劉海,邪魅一笑:“你這劉海是不是也該修了?”
本還溫情款款的浴室,驟然刮過一道小風(fēng),直刮的夏暖晴脊背發(fā)涼:“不、不用了吧?”
“不用?”楚皓挑起她的下巴,黑亮的眸子好似深潭一般,“你說不用就不用么?”
夏暖晴用手護(hù)著劉海:“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還不知道,嗯?”楚皓又靠近了一分,一點點,把夏暖晴逼到了墻角。
夏暖晴眨巴了下眼,瞟向門口,意圖逃跑,卻被楚皓按在墻上的手臂擋住了去路。
訕笑一下,夏暖晴說道:“那個我自己來就好了,怎么好意思勞煩你動手呢?”說著,她艱難地咽了下唾沫,眼神就像是驚慌的小兔子,瞪的又圓又大,可愛的讓人想要一口吃下。
抬手捏了捏她柔軟的面頰,楚皓溫和地說道:“不過是剪個劉海,算不上什么麻煩事。”
夏暖晴使勁搖頭:“不行不行,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
“怎么?”楚皓聲音一沉,呼氣如冰,拂在夏暖晴面上,“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這劉海要剪殘了,那可就真殘了,救都就不回來。”夏暖晴欲哭無淚,“冤冤相報何時了……”
楚皓拍拍她的小腦瓜:“你放心,我會好好創(chuàng)造藝術(shù)的。”
見他堅持,夏暖晴真想抱著他大腿根嚎啕大哭一場,她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會遇上這么個有仇報仇的家伙!
被強(qiáng)制性地帶出室外,夏暖晴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時刻準(zhǔn)備逃走。
要說這人的潛力就是無限的,在短短半分鐘里,她就想到了幾種對策。
但在又一個三十秒后,她又自我推翻了這些法子。
輪腿長,她不如楚皓,論速度更別提了,要裝暈,指不定還合了楚皓心意,再則跳樓……這二樓也是不矮啊。
坐下身,夏暖晴就跟坐在釘板上一樣,見楚皓當(dāng)真像模像樣地拿起了剪刀,她緊緊地捏著拳頭:“真的要剪?”
楚皓手指靈活地動了動,手上剪刀發(fā)出“咔擦咔擦”的清脆響聲:“寶貝兒乖,別亂動,你要動了,保不準(zhǔn)就剪殘了。”
看著剪刀發(fā)出的寒光,夏暖晴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咋覺得她這不是要剪頭而是要砍頭呢?
噴上水,拿起梳子給夏暖晴梳了梳,楚皓垂下臉來,開始給夏暖晴修剪劉海。
一束黑發(fā)從眼前落下,夏暖晴身子緊繃成了一張滿弓。
楚皓的動作算不上快,每一次下剪刀,對夏暖晴而言,都是一次煎熬。
最后,夏暖晴索性也不看了,直接閉上眼,由著楚皓折騰,心里則開始密謀造反大計。
她是趁楚皓睡著給他剃光頭呢,還是給他染成白發(fā)呢?
夏暖晴在腦袋里設(shè)想了一下,忍不住偷笑,只要想到楚皓頂著一顆光亮的大腦袋,她就覺得好笑。
不過再想想,楚皓向來睡得淺,她要做什么小動作肯定會被抓包。
至于她自己么……倒是睡得跟死豬一樣,別說是剃光頭,估計把她吊起來她都沒反應(yīng)。
想到這點,夏暖晴不禁郁悶了,這人與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睜開一只眼,夏暖晴偷看一下楚皓認(rèn)真的神情,又看了一下鏡子,看完,她就閉上了眼,心里發(fā)出三聲嘆息。
哎,哎,哎。
在萬般煎熬中,楚皓放下了剪刀:“好了。”
夏暖晴還是不敢正眼看,她實在是怕在自己頭上看到一片梯田……
“看樣子你很不滿意啊。”楚皓雙手撐在了椅背上,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上,“要不要我再幫你修修,嗯?”
聽到這話,夏暖晴連忙睜開眼,囧囧有神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誒?”拿手拍了拍劉海,夏暖晴驚奇地說道,“還不錯么。”
楚皓用下巴碾著她:“比起你,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了。”
嘴角抽了抽,夏暖晴說道:“你這技術(shù)還跟我比呢?你說,你是不是練過啊?同樣是新手,怎么你就剪這么好?”
“剛才看人剪的時候?qū)W了一下。”楚皓答道。
好吧,這個男人果然是接受能力極強(qiáng),學(xué)習(xí)能力更是甩了她三條街。
揚起小臉,夏暖晴伸手勾著楚皓的脖子,湊過小嘴在在楚皓臉上連著“啵啵啵”了好幾口。
響亮的聲音,讓楚皓眉眼慢慢彎起來:“現(xiàn)在就這么熱情,一會兒怎么辦?”
夏暖晴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楚皓直起身子,從鏡子里看著她:“去把自己洗干凈了,再來研究怎么辦的問題。”
“不是該你給我洗么?”夏暖晴微偏著腦袋問道。
“今天不行。”楚皓瞄了她一眼,“今天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
“噗。”夏暖晴就無奈了,“你不是都報仇了么?!”
楚皓回想了一下:“有么?”
好吧,他的確是給她剪的不錯,夏暖晴認(rèn)了……
自覺地鉆進(jìn)浴室里洗刷刷一番,夏暖晴穿著睡袍,包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此時屋里的理發(fā)裝備都被清理干凈,楚皓坐在沙發(fā)上,伸著長腿,饒有興致地看著夏暖晴。
夏暖晴一本正經(jīng)地路過楚皓,面不改色地從書包里拿出書本來:“我的心靈也受到了創(chuàng)傷,現(xiàn)在我也療傷了,別吵我。”
還真是個以牙還牙的家伙,不過這話說出來,卻好似在埋怨楚皓不懂風(fēng)情一般。
“寶貝兒傷哪了?”楚皓挑著眉梢,挑逗道,“要不要老公給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