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yè)二人徹底驚呆了,這分明就是一次可怕的恐怖襲擊。
但著還不算晚,緊接著,畫面中又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了幾起完全相同的事件,都是有人用銀針刺了路人,然後路人到底不起,全身抽搐,狀若羊癲瘋。
“他們開始動手了!”劉敬業(yè)憤恨的說道。
最後,畫面定格在一個畢竟昏暗的實驗室中,之所以說是實驗室,是因爲一條長長的桌子上,擺放著很多老鼠籠,每個籠子裡都有一隻白老鼠在活蹦亂跳的跑動著。
一個毫無情感,又沒有語氣的聲音傳來,但並沒有人出現(xiàn),聲音如同被悶在金屬裡發(fā)出的:“本市的各位市民大家好,由於我們拍攝手法有限,所以剛纔的鏡頭並不完美,
不過沒關(guān)係,類似的事情今後還會陸續(xù)發(fā)生,而且會越來越多,方式也會不斷的變化,我們也會在其中好好提高拍攝手段,也請大家多提寶貴意見。
哦,對了,在節(jié)目結(jié)束前,我們還有一個小節(jié)目要播放給大家,請大家慢慢欣賞。”
說完,這個奇怪的聲音消失了,鏡頭對準了桌上那十幾只小白鼠,原本都活蹦亂跳在籠子裡,也沒有吃食物沒有喝水,忽然沒有任何來由的全部放倒在地,四肢抽搐,很快就沒了有聲息,在小白鼠的眼窩中流出了鮮血的血。
“這是怎麼回事兒?”袁笑盈詫異道。
“是毒氣!”劉敬業(yè)冷冷的說:“你看桌子上面,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會放一張白紙在那裡,而剛纔的一瞬間,白紙好像被威風吹動了,動作幅度很小。
他們這是要向我們表明,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一種可以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的毒氣,這是在宣戰(zhàn)。”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袁笑盈驚慌的說。
劉敬業(yè)道:“按照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的信息,他們很可能要對衙門進行敲詐,若不順從他們的意願,將會製造更多以細菌和毒氣爲武器的恐怖襲擊。”
袁笑盈恨得牙咬切齒:“這幫可惡的魔鬼。”
就在這時,袁笑盈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市局最大領(lǐng)導(dǎo)打來的電話,讓她馬上回去開會。
“看來事情嚴重了,一場非常大的恐慌無可避免,警方一定會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行動,我升官的機會又來了。”袁笑盈非但不怕,反而有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劉敬業(yè)撇了她一眼,道:“回去之後,你立刻跟單位請假,要求休息一個月,就說你懷孕了!”
“爲什麼?”袁笑盈明知道原因,可還是下意識問道。
“這是一羣掌握了可怕武器又窮兇極惡的暴徒,看看剛纔那些小白鼠,說明他們具有殺人於無形的可怕手段,我不想你冒險。”劉敬業(yè)說道,不等袁笑盈開口,他繼續(xù)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說你是個警察,抓罪犯是你的指責。
但我想說的是,你是我的女人,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保護你,保護我的親人不受到傷害,而且現(xiàn)在是在家裡,你必須聽我的。”
袁笑盈一下驚呆了,從未見過劉敬業(yè)對自己如此霸道過,更沒見過他如此這般真情流露。
每一個戰(zhàn)士都是鐵打的,因爲他們的心裡有一個強大不容撼動的意念在支撐,那就是保護親人的意念,正因爲如此,才鑄就了他們百折不撓的性格與勇氣。
袁笑盈也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他們都不是一個人了,就像剛纔電視上陳雨欣說的,戀人之前,首先考慮的永遠是對方。
袁笑盈微微一笑,道:“誰告訴你,在家裡你就說的算了?我鄭重聲明,家裡外面都是我說的算。”
“是,是!”劉敬業(yè)連忙笑著迎合道。
“還有,我明明沒懷孕,怎麼請假呀?”
“我現(xiàn)在就讓你懷孕……”
小旅館中春意盎然,而外面精彩的世界,卻烏雲(yún)壓頂,彷彿有惡魔隱藏其中,隨時要發(fā)動滅世之威。
恐怖組織搶佔了電視轉(zhuǎn)播信號,覆蓋了整個城市的電視轉(zhuǎn)播,把剛纔那些鏡頭傳播了出去,由於沒人任何部門跳出來澄清,所有立刻引起了所有市民的關(guān)注,甚至是恐慌。
一時間,超市和藥店擠滿了人,人們開始大量購買簡易的食物和水,在藥店某買抗生素和營養(yǎng)神經(jīng)一類的藥物。
於此同時,不知道是以訛傳訛,還是有心人故意煽動,關(guān)於恐怖襲擊的話題被越傳越大,越傳越廣,添油加醋,恐怖的氣息在飛速瀰漫,原本繁華的大都會幾乎瞬間被清空了一半。
只有自稱非主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照常出來活動,還有一些必須要爲了生計而奔波的中年仍然穿梭其中。
警方雖然沒有正式表態(tài),也沒有出來公佈任何消息,但全程前所未見的大搜捕卻無形無錫的展開了,醫(yī)院,藥店,生物工程公司,研究所,所有與病菌相關(guān)的地方成爲了搜查的重點。
既然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劉敬業(yè)也就不再隱瞞,他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告訴了袁笑盈,而袁笑盈親自帶隊,直接在醫(yī)院控制了張子豪,也是組織第一個暴露的人。
同時,還有今早那個激情殺人,隨後又畏罪自殺的何蓮,警方開始從多方面入手,查詢她與張子豪的關(guān)聯(lián),只可惜白忙活一場,他們好像處在完全不同的世界,沒有任何關(guān)係,由此可見這個組織的龐大與謹慎。
袁笑盈能不能懷孕,他們倆誰也不知道,但劉敬業(yè)還是沒能組織她參與其中,所以纔會把張子豪的事情說出來,以今早何蓮畏罪自殺的表現(xiàn),相信組織也不會冒險去救張子豪,但張子豪自殺和被殺的可能性極大。
同時,劉敬業(yè)也因爲這次事件而受益,消息散播出來之後,有大批人逃離了城市,他的小旅館瞬間住滿了,爲了能搶到一個房間,客人們還主動加價,劉敬業(yè)很坦然的小賺了一筆。
劉敬業(yè)用這筆錢買了很多東西,傍晚的時候,他扔下了旅店裡嚇得不敢出門的客人,拎著一堆東西敲開了覃易生的大門。
他兒子叫覃東東,仍然在院子裡,趴在小桌上畫著彩筆畫。
劉敬業(yè)從口袋裡掏出全新的彩筆和一些繪畫用品,放在桌子上,另外還有一些零食,小男孩怯生生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東西,很想要,但最後目光還是落在父親的臉上。
覃易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小男孩興奮的打開了一包薯條,抱著畫筆愛不釋手。
“謝謝你,請進吧。”劉敬業(yè)的周到讓覃易生的精神放鬆了很多。
走進屋,劉敬業(yè)拿出一些熟食和一瓶白酒,輕鬆的說道:“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阻擋人吃飯。”
覃易生微微一笑,去廚房拿來了碗筷,兩人沒有太多廢話,直接倒酒,舉杯,乾杯,豪爽痛快。
只不過氣氛有些沉悶,因爲兩人誰也沒說話,覃易生知道劉敬業(yè)的來意,因爲他家的電視還開著。劉敬業(yè)也知道覃易生的顧慮,因爲覃東東是那麼的天真可愛。
兩人三口喝掉了一杯白酒,剩下的白酒又分了,一飲而盡,半斤白酒,足以讓大多數(shù)人情緒激動,神志不清。
但劉敬業(yè)很好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是覃易生面紅耳赤,雙眼通紅,他站起身,拉開電視機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緩緩的擦拭著,上面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一個和睦又幸福的家。
“這是我的家,就因爲那些惡魔而支離破碎,每當孩子問我媽媽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像被烈火焚燒。”覃易生激動的說:“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我知道,這幾乎就是個夢,但卻從未淡化過,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強烈。”
“現(xiàn)在就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只是需要你配合。”劉敬業(yè)直言,道:“不過,整個過程,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因爲我需要你以及你妻子的身份出面,才能讓他們完全相信並且上鉤,但你的孩子,我可以安排警方保護他。”
覃易生點點頭,酒意似乎在劉敬業(yè)的話中突然消失了,他垂著頭,又陷入了糾結(jié)與猶豫中,最終他一咬牙,道:“好,我同意,但你首先要確定我兒子的安全。”
“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警察把他帶走。”劉敬業(yè)簡潔的回答。
“我要知道你的全部計劃。”
“你本來就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計劃?”
“現(xiàn)在!”
覃易生曾經(jīng)是個出名的生物工程研究院,曾經(jīng)參與了很多專利項目,而且是核心主力成員,就是因爲他的堅定與執(zhí)著,認定的事兒就會鍥而不捨。
所以,劉敬業(yè)趁熱打鐵,直接打電話叫來了袁笑盈,以及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覃東東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非常懂事,這可能和他被父親獨自帶大有關(guān)係。
所以,他被袁笑盈帶走的時候並沒有哭鬧,非常的配合,只是臨走時說了一句:“爸爸,早點來接我。”
這是一個孩子對爸爸的期待,同時也是無形的重擔壓在了劉敬業(yè)的肩上,這個家庭本以不全,決不能再讓他支離破碎。
人們走了以後,劉敬業(yè)和覃易生來到了他那簡易的實驗室,兩人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劉敬業(yè)淡淡的說:“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