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
醒得也不算晚。
她感覺全身都還在酸痛著,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抓起腳一看,果然是好多了。
估計是沒什么大礙了。
裴夏穿起鞋子感受一下腳步,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看來,左翼幫她挑得還真是仔細。
想起昨晚他的溫柔,她的心暖暖的,如同葵花綻開……
裴夏披上衣服,算算時間還早,他應該還沒有出門。
裴夏內心狂熱,她想去跟他說一聲謝謝。
當裴夏站到他的門口敲門的時候,左翼正自己穿著衣服。
“進來。”
裴夏拉拉衣領做賊似的推門進去。
左翼看到她,唇邊微微勾起,走近她,“起來了嗎?為什么不多睡一會?”
“我…醒了,而且要去公司?!?
“公司你就別去了,你還是在家里休息一兩天吧。”
左翼微笑,點了下她的腦袋,又道,“我可不想你在公司還會惹出什么狀況來。對了,腳怎么樣?還疼嗎?我看一下?!?
“不疼了。”
左翼將她往沙發上輕推,命令道,“坐下,讓我看看?!?
“……”
裴夏讓他按得坐在沙發上,左翼旋即就蹲下,要脫去她的鞋子。
裴夏心一驚,收回來,慌張的道,“少爺,真的不疼了。”
左翼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二話不說主脫去她的鞋子往邊上一扔,然后,微微抬高她的腳。
當看到比昨晚看到的真的好上了許多,心里才微松了一口氣。
他輕輕的在上面施力,柔聲問道,“感覺還有哪里還有刺在里面的嗎?”
裴夏盯著魅柔的俊臉,感覺心口處跳動的悸動,微微垂眸,“沒有了,你…挑得很干凈?!?
左翼對上她盯著自己的視線,唇角一勾,撫向臉上的劃破處,道,“夏兒,你的皮膚果然很好,像個嬰兒,昨天的刮傷到今天竟然結皮了,嗯?”
“是嗎?”
裴夏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語氣里有點小得意,“我也是這么覺得,從小,有什么外傷之類的,總是好得很快的,而且還不會留疤?!?
“不但如此,你的皮膚還很軟。”
左翼聲音一魅,柔若瓊花,他邪邪的挨近她,呵出一句,“身子也特別的軟,抱著你就像抱著一團棉花一樣,又軟又輕?!?
他的熱氣在她臉上形成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深深的籠罩,裴夏整個人都熱了起來,想要躲閃那種讓她迷幻的感覺,他的大手卻瞬間摟在了她的腰際,身子微微傾下……
“少爺,別這樣,我…們快要去公司了……”
裴夏眸光慌亂,那一塵不染的清眸漾著波波漣漪,那水蓮花不勝涼風般的嬌羞的眼底清晰的映著他的身影,她雙手抵著他,矜持的保持著一點距離……
“遲一點去公司也沒事……”
他沙啞的道,喉嚨中隱隱感到饑渴,一向深遂神秘的眸如今卻有著谷望,不是肉!浴,而純粹只是想要索取一個吻的谷望。
“可是,這樣子不好……”
裴夏偏著頭,輕咬著自己的唇,依舊是抵著他,生怕他會突然的撲上來般。
左翼看著她那防備害怕的模樣,心里一空,眼底泛起詛喪,不再靠近她,無奈的道,“裴夏,你總是這么怕我,這樣防備著我,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么一大早的要跑到我的房間來?!?
男人清晨的谷望總是比一般的時候強烈,她就這樣進到他的房間來,她知不知道,那對他來說就是無聲的勾弓啊。
“我…我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昨晚……”
左翼一揚手,阻止她說下去,淡淡的道,“那是昨晚的事,謝過了就不必再謝了。你出去吧,我還要再準備一下?!?
他的眸光突變得冰冷,語氣里也有著冷漠。
裴夏心中一痛,習慣性的咬牙,默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起身走了出去。
她是做錯了什么嗎?
左翼緊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整個嵌在沙發上,嘆息一聲,有點頭疼的撫上自己的額頭……
休息了一個晚上,裴夏的體力也恢復了,只是臉上還留著幾條劃破的傷痕。就像是某人指甲劃破了一樣。
安漪藍和葉如藍看到,便同時問道,“夏兒,你的臉上是誰抓破的?!?
裴夏感受到安漪藍那暖昧的眼光,道,“不是誰抓的啦,估計是昨天爬山時,讓樹枝劃到的吧?!?
“是嗎?”
安漪藍有點懷疑性的看著她,道,“我怎么感覺
比較像人抓傷的呢?!?
“真的不是人,是樹枝劃到的?!迸嵯闹厣甑脑俳忉屢槐?。
“哦,樹枝劃成這樣,哎,真是讓這樹枝撿到便宜了。”
安漪藍滿臉可惜的說道,眼眸往樓上看了看,“誒,這翼兒怎么還沒起來啊,今天要去公司的?!?
“少爺已……”經起來了。
裴夏后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見左翼從樓上走下來,她的話便打住了。
安漪藍笑著迎上去,道,“翼兒,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睡過頭了,正準備讓夏兒上去叫你呢?!?
左翼走下來,表情淡然,黑眸凝了面前的裴夏一眼,道,“我怎么可能會睡過頭呢,媽,你當我是大睡豬啊?!?
“哎,我又沒說你是大睡豬,再說了,睡豬有什么不好,這叫福氣。不說了,你們快去吃早餐吧,然后再一起去公司……”
--一更,二更,四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