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跟隨老鴇到了三樓,這裡的確和烏煙瘴氣的大廳大爲徑庭。 雕木粉屏,諾大的三層,用屏風分成了不到十個單獨的雅間,桌上放著檀香,鼻尖輕嗅,縈繞著淡淡的幽香。
向窗外看去,瀑布落成的水汽隨風而散,在臨近夜‘色’的霞光的映照下,反‘射’著了金燦燦的光芒。
楚陽站在樓梯口,環(huán)顧四周,幾個容顏姣好的‘女’子正端著茶杯來回走動,迎見楚陽的目光,她們臉上立刻涌起一股淡淡的羞‘色’,眼角含‘春’地嗔了楚陽一眼。
這些‘女’子姿‘色’雖然尚可,但和靈兒相比,便也只是一羣庸脂俗粉,楚陽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目光繼續(xù)尋找記憶中的家丁服。
老鴇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更加確定楚陽身份不俗。普通人家的公子,看見這些水靈靈,前凸後翹的姑娘,哪一個不是撒哈拉子流了一地。只有真正的大家族子弟,才能夠在這任意採擇的‘春’‘色’面前,保持從容之‘色’。
正在老鴇思索怎麼樣才能從楚陽身上挖出更多的金礦的時候,楚陽已經(jīng)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一個和剛纔在城‘門’口遇見的家丁,穿著一樣服飾的家丁,正肅立在一張臨近窗戶的屏風前面。
“就是這裡了?!背栃闹谐痢鳌宦暎蟛阶吡诉^去。
老鴇一直注意著楚陽的神‘色’,見他篤定的目光,原本以爲是看中了中意的姑娘,順著楚陽的視線看去,看見那個橫眉肅立的家丁,她目光微微一顫,看著楚陽的背影,皺了皺眉,“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楚陽走在前面,從靠窗的屏風前面經(jīng)過,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向屏風裡面看了一眼。
雅間裡面放著一張桌子,一個人影正半倚在兩個濃施粉黛的‘女’子中間,正在和兩個‘女’子調(diào)情。
“李奇遠?”看見中間的人影,楚陽目光一頓。
坐在兩個‘女’子中間,雙手不斷在兩個‘女’子的寬鬆的衣物中游弋的的男子,正是當初楚陽參加三大學院資格考覈時遇到的李奇遠,當時他還狠狠地揍了對方一頓,打斷了對方一條手臂。
“喂,你看什麼!”旁邊站立的家丁,將身子擋在了楚陽面前,豎起眉頭道。
“哦,不好意思,我以爲是這裡,看錯了。”楚陽笑了笑,在家丁的注視下,走進了旁邊的雅間。
“龐孔,怎麼了?”楚陽的身影剛剛消失,屏風裡面?zhèn)鞒隼钇孢h的質(zhì)問。
那個強壯的家丁立刻彎腰向屏風後面陪了個笑臉,解釋道:“公子,只是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我已經(jīng)將他打發(fā)走了。”
“小心看著點。”李奇遠吩咐一聲,重新和兩個妖嬈的‘女’子,投入到了神秘的身體探索活動中。只是偶爾看見漸漸暗下來的窗外,纔會皺著眉頭嘀咕一聲,“這個曹駿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竟然還沒到。我可是將一切都計劃好了……”
楚陽在李奇遠旁邊的雅間坐下,聽見李奇遠的呵斥,眼中流‘露’出了絲絲笑意,“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要很曹家合作的李家,就是李奇遠的家族??磥磉@次的事情,不管也不行了?!?
此時老鴇也跟了進來,爲楚陽斟了一杯茶,彎著一雙媚眼,看著楚陽笑道:“公子,我們這裡的姑娘,可是都十分喜歡你,我讓她們來給您‘揉’‘揉’‘腿’怎麼樣?”
“我對庸脂俗粉沒興趣?!背柕竭@裡來可不是爲了尋歡作樂,而且他對這些風月‘女’子心底也沒有半點好感,本想直接拒絕,但想到,到這裡來若是不叫‘女’人,似乎又有些太顯眼,被李奇遠發(fā)現(xiàn)了可就麻煩了,隨即語氣一緩,‘摸’出兩張銀票丟在桌面,看著老鴇道:“我要這裡最好的姑娘!”
老鴇看見桌面上的銀票,眼睛都綠了,急忙將銀票塞進‘胸’口,皺起一張粉臉,笑道:“公子放心,一定讓公子滿意?!闭f完便顛簸著碩大的屁股一路小跑了出去。
“有錢還真是好辦事,難怪那麼多人爲了錢都不折手段?!背柨粗哮d消失的方向,吸了口氣,豎起雙耳聆聽旁邊的雅間的動靜。
李奇遠似乎還在等待曹駿,裡面除了‘女’子的嬌笑呻‘吟’,就只剩下李奇遠滿口的污言穢語。
“遲早將你兩隻手都打斷!”楚陽一聲冷笑,重新坐直了身體,端著茶杯慢慢品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體態(tài)妖嬈的‘女’子端著一個酒壺,向這邊走了過來。
‘女’子眉目如黛,一雙丹鳳眼盈盈顧盼間,自然地流‘露’出一股別樣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沉淪下去在。
看來老鴇的確沒有食言,這個‘女’子比起剛纔看見的,姿‘色’高出了不止一截。
“公子,請飲酒?!薄优又浴械难?,一邊給楚陽斟酒,身體卻是自然地軟倒在了楚陽懷裡。
她的身上只穿著一層黑‘色’薄紗,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檀香,‘胸’前的高聳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顛簸,那兩點櫻紅,如同櫻桃般在黑紗中若隱若現(xiàn)。勾人的紅‘脣’在楚陽耳邊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進入過魂刀幻境後,楚陽的心‘性’已經(jīng)大爲增長,此時‘女’子雖然如蛇一樣趴在他身上,極盡媚態(tài)。但楚陽知道自己在這裡的目的,控制著情緒,平靜的心境卻是沒有吹起絲毫‘波’瀾。
伸手在‘女’子‘誘’人的‘胸’脯上‘揉’捏了一把,楚陽勾起酒杯,對‘女’子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紗‘女’子看見楚陽這幅表情,知道自己並沒有勾起楚陽的多大興趣,手指在楚陽的‘胸’前撫動著,幽幽答道:“小‘女’子沁香,公子難道不喜歡沁香嗎?”
楚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怎麼會,來,陪我喝酒?!?
沁香眼簾低垂,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楚陽,有些不甘心地道:“難道公子只想飲酒?”
楚陽自然不會認爲沁香會爲自己幾句話而失落,這不過是對方常用的手段而已,輕輕一笑,對著窗外閃爍的繁星道:“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飲酒的好時候?!?
看了楚陽一眼,沁香幽幽嘆了口氣,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此刻她已經(jīng)確定,眼前的男子,和她以前見過的任何男人都不同,即使她用盡所有媚術,也不可能有任何斬獲。
“沁兒陪公子飲酒……”沁香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就恢復了常態(tài),舉起酒杯和楚陽碰了碰。
窗外早已暗了下來,閃爍的繁星如同丟進水池的碎玻璃,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楚陽一邊和沁香喝著酒,一邊注意聽著旁邊雅間中的動靜。
“哐!”一聲鑼響,整個醉紅樓突然安靜了下來,楚陽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對面的閣臺上走出來一個拿著鑼面的小廝,小廝錦衣藍帽,站在閣臺上高聲道:“凝煙兒到。”
他的聲音剛落,樓下便響起一片叫好聲,更有甚者打起了口哨,呼喊著凝煙兒的名字。整個醉紅樓的氣氛,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沸騰的頂點。
“凝煙兒……”楚陽重複了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一動。城‘門’口的兩個家丁,提及過這個名字,李奇遠似乎還有什麼‘陰’謀。
楚陽心中一動,凝神注意聽旁邊雅間中的動靜,剛纔還在的兩個‘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雅間裡面只剩下李奇遠和那個家丁。
“果然有古怪?!背柲抗庖晦D,看著旁邊的沁香,裝作好奇問道:“這個凝煙兒是誰?怎麼這麼受人追捧?”
楚陽能像對普通‘女’子一般,邀請自己喝酒,沁香心有感‘激’,聽見楚陽的問話,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妒‘色’,咬著紅嘴答道:“一個藝妓而已!”她將妓字咬得十分重,彷彿在刻意強調(diào)什麼。
“原來是清倌?!背柭牫銮呦阍捴械亩室?,輕笑道。
同是在這風月場所,普通‘女’子必須時刻對男人卑躬屈膝地討好,用‘肉’體去換取金錢;而清倌則只賣藝不賣身,自然會受到他人的妒意。
“咚……”正說話間,一聲琴響,清脆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不論是三樓,還是大廳,整個醉月樓立刻停了下來。
“是凝煙兒!”旁邊的雅間裡,爆發(fā)出李奇遠的叫好聲。楚陽感覺李奇遠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粗重了一些,心中對整個未曾‘蒙’面的凝煙兒,多出了一絲好奇。
對面閣臺無聲無息的走上一個俏麗的身影,‘女’子素手抱琴,全身穿著一席白衣,體態(tài)婀娜,臉上‘蒙’著一方絲巾。
即使看不見面容,對方盈盈顧盼的雙眼間自然流‘露’出來的魅力,也足看出對方的絕‘色’容顏,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睹方巾下面,到底是一張如何傾國傾城的面容。
楚陽的心猛然跳動了幾下,這個凝煙兒果真有些姿‘色’,竟然與靈兒比起來也毫不遜‘色’,而且對方的動作,眉眼間更多了一絲嫵媚。
凝煙兒將琴放下,美目四顧,那雙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還要看第三眼。整個醉紅樓,不論男‘女’,皆是呆呆的望著她,似被她收了心神。
“真是一個勾人的妖‘精’!”楚陽喉結涌動了兩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凝煙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