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推門進去,香香就看到兩個女子將易卉按著,另一個女子手裡端著一杯什麼東西正要往易卉的嘴裡灌。
香香回頭,將看到的仔細跟無雙說了一遍。
郭遺一進來就直接衝進去將那兩個女子推開了,將易卉護在身後。
“住手!”無雙走進去,皺著眉頭道:“將毒酒放下。”
裡面的人看著無雙進來,面面相覷。
那爲首的婢女看著無雙,猶豫了一下,道:“殿下,這件事,是皇上吩咐的。”
“大膽!”香香厲喝一聲,看著那女子道:“殿下讓你停手你便停手,哪有你說話的份?皇上那邊,殿下自有交代。”
那女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卻是不敢再反駁。
原本香香就是在南宮明玨面前伺候的,以前他們都得聽香香的調(diào)遣,香香的話還是相當有震懾力的。
無雙走進去站在易卉的身邊,低著頭,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易卉臉色煞白,喘著粗氣,擡頭看著無雙,冷聲道:“你想我死還是想我活呢?”
無雙淡淡道:“決定權(quán)在你的手裡。”
“決定權(quán)在我手裡?我真的能決定嗎?”易卉冷笑著道:“我能有今日,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郭遺扯了扯易卉,低聲道:“你少說兩句吧。”
易卉分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郭遺的臉上,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起我的事情來了?”
郭遺看了無雙一眼,沉默著沒說話。
無雙卻是瞬間冷了臉,擡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易卉的臉上,直接讓易卉摔了出去,嘴裡吐出一口血沫子來。
郭遺動了動,卻還是站在了原地,沒有上前去扶。
無雙往前走幾步站在易卉的面前,冷冷的道:“他算個什麼東西?若是沒有他,今日你就早就該去見閻王爺了。”
她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易卉,道:“我不是來做慈善的,也不是來裝好人的,我今日來,不過是還他一個人情。所以,別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
“想死還是想活?給我一句話!”
易卉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在無雙的面前,盯著她的臉,咬著牙道:“想死又如何?想活,又如何?”
“想活,你就帶著郭遺尋一個無人找到的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你們的小日子。”無雙淡淡的道:“除了這條路,剩下的都是死路。”
郭遺擡眸看著無雙,眼裡帶了點笑意,帶了點感激。
他沒去看易卉,自始至終都沒去看易卉。
易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冷笑起來,道:“我若是偏不選那條路,而是要留在這皇宮內(nèi)呢?”
“這宮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無雙冷冷的道:“不管是看在過去太后的份上還是看在南宮明玨的份上,我都不會留你在這皇宮。”
易卉冷笑,道:“你做的了這皇宮的主嗎?”
無雙也冷笑,“這皇宮的主,我做不了,但是你的主還是能做的了的。”
易卉冷笑,壓根就不死心,轉(zhuǎn)頭看著剛纔灌她毒酒的婢女,道:“我要見皇上,他不可能這麼對我的。以前,我們明明就很好的,他不可能要殺我。”
那婢女低垂著頭,看了眼無雙,然後選擇沉默。
“你看她做什麼?一個外面的撿來的公主,你們還真當她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了?我告訴你們,她其實什麼都不是,她不過是個出生低賤的土匪,你們……”
“住口!”外面?zhèn)鱽硪宦暲浜戎苯哟驍嗔艘谆艿脑挘渎暤溃骸八鞘颤N人,還輪不著你這個女人來置喙。”
衆(zhòng)人一驚,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喊道:“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南宮明玨誰也沒看,直接朝著無雙走了過去,低頭看她,道:“你沒事吧?”
無雙哭笑不得,道:“我能有個什麼事?”
一個易卉,能把她怎麼著了?
南宮明玨點頭,“沒事就好。”
他回頭去看易卉,冷聲道:“怎麼回事?她怎麼還活著?”
說罷,冷冷的看了眼那婢女。
那婢女臉色蒼白,不知如何開口,只跪在地上發(fā)抖。
無雙道:“你別爲難他們了,是我的意思。”
南宮明玨看了那邊的易卉一眼,道:“你的意思?你認識這個女人?”
無雙正想開口,易卉突然間衝過來抓著南宮明玨的手臂,急聲道:“陛下,你不要聽她的話。那日在御花園中,我不過說了幾句那孩子父親的事情,她便懷恨在心,想要我的命。陛下,你千萬別聽信她的讒言啊!”
無雙:“……”
南宮明玨冷著臉,道:“你在御花園爲難無情了?”
易卉:“……”
她一愣,看著南宮明玨的神色,心想,他不知道御花園的事情?
那不是因爲這件事,南宮明玨爲何突然間要處死她?
易卉有些茫然的看著南宮明玨,喃喃的道:“不是這個,那、那是因爲什麼……”
南宮明玨冷冷的看著她,道:“因爲什麼?因爲你居心不良,在皇后面前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帝后感情,這後宮,容不下你這樣的心機叵測之人。”
易卉愣了下,隨之道:“我沒有,我何時挑撥離間了?”
南宮明玨冷哼,道:“你沒挑撥離間?那是誰在皇后面前說我對無雙……對公主殿下有那等心思的?”
易卉:“……”
她咬了咬牙,突然間道:“難道沒有嗎?”
南宮明玨愣了下,隨之喝道:“胡說八道!”
“是我胡說八道嗎?南宮明玨,你瞞得住孫玉,你瞞不住我。”易卉冷笑,道:“你尚未登基爲帝之時,便已經(jīng)對她有了那樣的心思。後來太后突然間收她做義女,這才絕了你的念想。那段時日,你很痛苦吧?你……”
“來人啊,將那杯毒酒給她灌下去。”南宮明玨冷著臉,直接喝了一聲。
他一聲令下,霎時間好幾個人衝向易卉,將易卉牢牢的壓在桌上,拿起那杯毒酒便要給她灌下去。
“算了吧!”無雙突然間一拂衣袖,靈氣濤濤,將按著易卉的人盡數(shù)震開。
她上前一步,看著南宮明玨的方向,道:“我欠一個人的人情,那人希望我保她一命。還請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