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扭曲來了一下,最後還是強壓著火氣,心平氣和的道:“這第二件事,是有關(guān)於神獸的事情。”
夏梓桐臉色已經(jīng)極其的難看了,冷冷的道:“我早就說過了,神獸不在我這裡,我對神獸也不感興趣。你們要神獸,便自去尋找,來我這裡,又是爲(wèi)何?”
那人笑了笑,道:“陛下可能對神獸不感興趣,但是別的人就不一定了。”
夏梓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緩緩道:“陛下好歹曾經(jīng)是安國學(xué)院的一員,安國學(xué)院的榮辱盛衰,與陛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所以,還請陛下顧全大局,將神**出來。或者說,將帶走神獸的人交出來。”
夏梓桐眸光一冷,看著他道:“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對你客氣三分,但是也難容你在此大放厥詞亂扣帽子。來人啊,將他給我趕出去。”
那人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夏梓桐真不顧曾經(jīng)的情分對他這般不客氣。
他仰頭看著夏梓桐,沉聲道:“陛下,你出自安國學(xué)院,你……”
“若不是我出自安國學(xué)院,與你有些情分,你現(xiàn)在就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夏梓桐冷冷的道:“我這裡沒有什麼伸手,更沒有你要找的人,滾出去,我重南不歡迎你。”
那人深吸一口氣,再被趕出去之前,沉聲道:“你能趕我出去,但是你能將整個修真界的人都趕出去嗎?你能閉關(guān)鎖國,不讓所有修真界的人入你重南的地界嗎?這件事,沒那麼完。”
神獸的下落一日不出,這重南皇宮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日重南女帝在無人區(qū)外面高調(diào)離開,衆(zhòng)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夏梓桐一口氣憋在胸口,氣的肝疼,對安國學(xué)院最後那點好感都被磨光了。
她現(xiàn)在,對安國學(xué)院是沒了一丁點好感,覺得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甚是噁心。
這千年聖地,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變質(zhì)了,不復(fù)當(dāng)年。
若繼續(xù)下去,安國學(xué)院的歷史怕就要結(jié)束了,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夏梓桐下了朝,回到御花園,便見無情在院子裡逗孩子。
那個叫暮夕的小女孩坐在無情的臂彎裡,對著無情咯咯的笑,嘴裡含糊不清的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無情眉眼帶笑,脣角微勾,側(cè)臉像極了易君念,但是那種感覺卻與無雙一般無二。
易君念冷,無雙熱,兩人一靜一。
無情安靜時,則與易君念更像一點。微笑的時候,又與無雙一般,仿若世界都被照亮了,帶著溫暖的力量。
她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笑著道:“你們感情很好。”
無情回頭看夏梓桐一眼,笑著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對她討厭不起來。小傢伙也不麻煩,不哭不鬧的,挺可愛。”
“挺意外的,你居然喜歡小孩。”夏梓桐笑著道。
無情眨眼,“爲(wèi)什麼會覺得意外?”
“你父親以前,可不像是喜歡小孩的人。”夏梓桐幽幽的道。
無情:“……”
他一點都不想回想曾經(jīng)自己和易君念相處的場景。
那個人,壓根拿自己當(dāng)阻礙吧?一個阻礙他和妻子親熱的多餘的人。
無情的表情一言難盡,委屈的道:“小姨你就別提我的傷心事了。”
夏梓桐大笑,道:“好好好,不提了。”
無情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小姨啊,其實我很強大的哦,我能保護好自己,我根本就不怕那些人。”
夏梓桐的神色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淡了點,道:“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無情點點頭,道:“他們無非是以爲(wèi)那神獸在我的身上。”
只要將他交出去,重南皇室就不會被那些修真界的人圍攻。
夏梓桐眼裡有些冷意,道:“你別擔(dān)心,儘管在我這裡住下。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能護你一天。若是連你都護不住,那我這個重南女帝也不必當(dāng)下去了。”
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那要這權(quán)勢富貴又有什麼用呢?
無情有些動容,很想告訴夏梓桐,那些人沒有瞎說,那個所謂的神獸的確在他身邊,此刻正躺在御花園的假山石上曬太陽,就是那條討人厭的小白狗。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繞了個彎,道:“好,有小姨庇護,那些人定然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夏梓桐笑了笑,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各方勢力角逐,作爲(wèi)被攻擊的對象,她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又過了兩日,無情再見到夏梓桐的時候,明顯見她憔悴了不少,黑眼圈都很重了。
無情當(dāng)時沒說什麼,過後便尋人問了,這才弄清楚,又是安國學(xué)院。
他們仗著過去的那點情分,又有聖院的名頭,勢力強盛,竟是硬逼著夏梓桐交人。
夏梓桐這些時日跟他們打交道,被弄的心力交瘁。
無情冷笑,當(dāng)晚便帶著滾滾去了安國學(xué)院在重南的分院。
那些人,暫時都住在這裡。
無情站在分院外面,仰頭看著這巍峨的山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擡手一掌劈了過去,轟隆一聲,巍峨的山門恍若豆腐塊一般碎成了渣渣。
山門倒塌,觸動了陣法,整個分院立刻陷入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無數(shù)的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聚集在山門處,看著無情的方向,厲聲喝道:“何人毀我山門?速速報上名來。”
無情虛懸於半空之中,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靈力罩中,模模糊糊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人,冷冷的道:“我是你大爺。”
下面的人臉色一黑,火氣沖天,罵道:“你究竟是何人?可知此地乃是安國學(xué)院?”
“毀的就是你安國學(xué)院。”無情冰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分院,冷冷的道:“想要神獸,叫三聲大爺,說不定大爺心情好便給你們看看。若是不想叫大爺,就憑真本事從老子這裡搶。戲那麼多,以聖院之名行流氓之事,你們安國學(xué)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