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龍起了一個大早,起來之后就在店里到處看了起來,眼看著馬上就要開張了,盡管一切的準(zhǔn)備工作都已經(jīng)是做好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放心,要一寸一寸地把地方檢查一次又一次,他知道也許只有等真正開張完了自己這樣的心態(tài)才會消失。
在把所有的地方都檢查一遍之后,鄭天龍才回到了后面的一樓處,他一走進(jìn)去就看到白劍云手里拿著一塊抹布正從二樓下來。
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鄭天龍笑著說:“看來我們都處于極度的焦慮之中?!?
事實上此前白劍云已經(jīng)請人把里里外外都清潔了兩次了,但是還不放心,非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親自動手,事實上這不是不干凈,而是在開業(yè)之前兩個人都處理一種緊張的心情之中,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一下。
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白劍云點了點頭,說:“嘿,是的,天龍,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緊張,晚上都睡不著了?!?
風(fēng)水法器店寄托著自己的夢想,而現(xiàn)在自己的夢想眼前著就要成為現(xiàn)實了,白劍云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都在一遍又一遍地想開張的事情。
“哈,我也是這樣,這幾天晚上一躺在床上,我的腦海之中就出現(xiàn)到底還有哪些地方?jīng)]有準(zhǔn)備好、哪些人還沒有邀請的、開張的那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要怎么樣應(yīng)對等等……”
鄭天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態(tài)是沒有必要的,他也試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但就是控制不住。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地喝了幾口,白劍云說:“哈!這是我們的第一間店,也許當(dāng)我們開分店了就不會這樣了?!?
鄭天龍笑了,大姑娘上橋頭一回,緊張也是難免的了。
“不過我們多想想還是很有必要的,特別是開業(yè)的那一天會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就更加是有必要去想了。”
鄭天龍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嚴(yán)肅起來。事實上這是最重要也是最有可能發(fā)生意外的部分。
“金天豪他們這些人一定會來的,也一定會給我們找亂子的,要不我準(zhǔn)備幾個人?”
白劍云都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請幾個大漢來,金天豪他們?nèi)绻襾碓易约旱膱鲎?,就直接把他們?nèi)映鋈?,乾坤齋是他的心血,不管是什么人如果膽敢侵犯,那絕對是不會有什么好招待的。
“哼,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鄭天龍冷哼了一聲,不是他小看他們,而是像金天豪這樣的人說是天下無敵,如果讓他們擼起袖子打架,絕對是不敢的。
“這個就沒有必要了,他們這些人肯定會來落我們的面子的,而且肯定是想從風(fēng)水和法器上下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一件法器給我鑒定。”
鄭天龍相信金天豪等人一定會是這樣做,自己是開風(fēng)水法器店,而且打的是法器鑒定的名頭,對方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
法器鑒定是一件很細(xì)致的事情,因為涉及到斷定年代,很多時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鑒定得出來的,有時候甚至需要花一年半截去查閱想著的資料才能確定下來。金天豪如果拿出一件老舊的法器來鑒定還真的容易比較打眼??墒沁@只是對于一般人來說的,鄭天龍并不擔(dān)心這一點,自己有異能在手,根本不擔(dān)心對方給自己來陰的。
甚至,鄭天龍巴不得對方拿出這一招,自己就有機會一把把對方ko了。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丟臉的絕對不是自己。
“嗯,是的,他們應(yīng)該是會用這樣的方式?!?
白劍云明白鄭天龍的分析很有道理,金天豪等人說白了就是要落自己的面子,在開業(yè)的那一天一定來很多人,當(dāng)著這樣多的人的面馬上犯錯那真的是下不了臺,而且名氣也臭了,這樣的打擊絕對是巨大而且是致命的。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金天豪如果敢來那我就有辦法讓他橫著出去。”
鄭天龍的話音剛一落,卻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金天豪。
“金師傅,你來這里干什么?”
鄭天龍的眉頭皺了一下,兩個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勢同水火了,對方竟然來這里,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dāng)然,以金天豪這樣的人的性格既然來這里那肯定就是有古怪,所以鄭天龍哪里會給對方好臉色?
金天豪臉一沉,怒氣一下子就沖了上來,但是想到自己還有把柄在鄭天龍手上、自己也有求于鄭天龍。
“呵……鄭師傅,今天來這里是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金天豪勉強地笑了一下,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白劍云的臉色一沉,這個金天豪不請自來就算了,還自顧自說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就像這里是他的家一般,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平時到底是多么的囂張了——特別是嘴上雖然說著要商量一件事情,但語氣卻是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通知你、你想接受更好,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金師傅是吧,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吧,沒有經(jīng)過我們的允許就進(jìn)來,看來我要報警才行啊?!?
既然已經(jīng)是敵人了,白劍云根本不會給對方好臉色,馬上就一句話頂了過去。
鄭天龍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一般,白劍云所說的話也正是他想要說的,金天豪這樣的人老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以為自己是什么風(fēng)水協(xié)會的會長就是上華市風(fēng)水法器界的老大,別人都得聽他的一般,這樣的做派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更加不用說還想搶自己的節(jié)目,更加是對周晴下黑手,這樣的人絕對沒有和解的必要。
鄭天龍相信只要金天豪喘過氣來,肯定是會倒打自己一耙的!
“這個……說笑了,說笑了。”
金天豪沒有想到白劍云會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盡管自己前幾年也僅僅是一個落魄的風(fēng)水師,但是自從協(xié)會成立之后自己一躍成為上華市風(fēng)水界的名人,找自己看風(fēng)水鑒定法器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所到之外哪一個不把自己當(dāng)成貴賓?
像白劍云這樣當(dāng)面對自己難看的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
“對不起,姓金的,我還真的是沒有說笑,我就想這樣做?!?
白劍云是惡人做到底,又狠狠地“刺”了一刀下去。
“哼~~~~”
金天豪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但是想了想最后還是慢慢地坐了下來,死死地瞪著鄭天龍,好一會之后才說:“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鄭天龍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慢地抬起頭來的看著金天豪,冷笑著說:“那也得要看是不是客人,說吧,你今天來這里想干什么?肯定不是為了喝茶的吧?!?
鄭天龍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是客人,那自然就有待客之道,但是如果不是客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這就是鄭天龍為人處事的原則,金天豪在他的心目中自然就是敵人,哪可能有好的招待?
“好~~~好~~~~”
金天豪雙眼圓瞪,就像是要潑出怒火來,但是不管是鄭天龍又或者是白劍云,對他一點也不在意。白劍云更加是冷笑著說:“姓金的,有屁快一點放吧,我們還要忙呢,如果你今天來是想搗亂的,那我不好意思,我報警了?!?
“姓鄭的,你過幾天就要開張了吧。”
看到金天豪終于是撕破臉皮,鄭天龍心里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是的,你想怎么樣?我可沒有打算邀請你參加?!?
金天豪雙眼就像是毒蛇一般瞇了起來,說:“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如果你能夠把那天和周晴采訪的帶子還給我,你開張的那一天我就不來了,否則就別怪我來搗亂了,你是開法器店的,我找一件法器來讓你鑒定,同時呢,還找一些同行來給你捧場,鑒定不出來那可就在眾多的同行砸了牌子,這接下來生意就不好做了?!?
冷笑了一聲,金天豪心想金天豪還真的是就是出這樣的招數(shù)。
“帶子不在我的手上,就算是在我的手上也不會給你。至于開業(yè)的那一天?你威脅不了我,既然敢開店,我就不怕你來搗亂,法器鑒定?我可以在這里告訴你,整個上華市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你想通過這個來難住我?做夢吧。今天我就把話擱這里了,你放馬過來吧?!?
“你……狂妄……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金天豪臉色鐵青,在來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的這一招能夠起作用,畢竟法器鑒定就像是古董鑒定那樣沒有敢說自己一定能夠鑒定得出來,自己使用這一招來鄭天龍哪里還不乖乖地妥協(xié)?
卻是沒有想到鄭天龍根本不吃自己的這一套。
鄭天龍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金天豪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金天豪,收起你會長的這一套,在我的面前這不管用!我鄭天龍靠的是堂堂正正的本事吃飯,別想來威脅我、也威脅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