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蘇青驚訝地問,鎮子之中一直傳說六爺一些神奇的本事,這個時候他的心里也不由得嘀咕起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看透人的本事?”
一走進屋來,鄭天龍馬上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聽到對方這樣說,他更加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我叫鄭天龍,不知道您怎么樣稱呼?”
“原來是鄭師傅,請坐,我叫蘇鐵華,鎮子上的人都叫我六爺,這個是蘇青。”
“六爺,您好,我是吳亮風水師,今天來找您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鄭天龍坐下來之后馬上就開門見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他相信像六爺這樣的人在鎮子之中肯定是消息靈通之人,吳亮的投資如此之大、在這里準備買下如此大的土地,對方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對方開口就稱呼自己為“鄭師傅”,這說明對方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來了。
“嗯,不知道鄭師傅你來找我想問什么事情?”
“六爺,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風水師的?”
蘇青對這個問題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很疑惑,雖然說明知道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問是相當的不適合,但他就是忍不住。
看了一眼蘇青,蘇鐵華搖了搖頭,說:“當年讓你跟我學,你就是不愿意,現在真的是丟人了。”
蘇青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六爺,這個不是我不想學,而是學不會啊!”
打小的時候蘇青就在蘇鐵華的身邊長大,這些東西蘇鐵華自然是不會不教他的,但是結果卻是相當地讓人失望,蘇青根本就沒有心思在這個上面。
看向了鄭天龍,蘇鐵華說:“鄭師傅,要不您給這個小子解釋一下?”
點了點頭,鄭天龍沒有推辭,他知道這也是自己向蘇鐵華證明自己確實是一個風水師、特別是一個高明的風水師的一個方式。
“六爺外面的那扇門上的獸頭環其實是一件法器,如果在合適的地方、也就是氣場的最中心的地方敲動的話,那發出的聲音就會與眾不同。”
鄭天龍的話聽到起來一點也不出奇,但事實上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這是因為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要會望氣、要是一個法器鑒定方面的大師,要不怎么可能找得出來那獸頭環上的氣場的最中心?更加不用說能夠準確地敲中氣場的中心,發出與眾不同的聲音了。
輕輕地點了點頭,蘇鐵華說:“正是如此,蘇青,風水法器的博大精深不是你能夠想象的,鄭師傅的年紀甚至比你還年輕,但是卻已經是這個方面的高手了,相比之下,你就真的是……”
這其實就是蘇鐵華為什么之前在鄭天龍一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一個風水師,當然,他也明白這同時也是鄭天龍對自己的一份“測試”,“測試”自己是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如果自己聽不出來那自然就不是鄭天龍所想找的人。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
蘇青雖然在風水法器的路子上沒有走下去,但是畢竟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長大,一般的風水法器的理論還是知道的,所以當鄭天龍解釋了之后,他馬上就明白了。
揮了一下手,蘇鐵華對蘇青說:“你出去吧,我和鄭師傅兩個人聊一下。”
蘇青離開之后,蘇鐵華打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鄭天龍,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能夠準確地“看到”法器上的氣場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年輕,他記得自己擁有這樣的本事的時候已經超過了50歲,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有一個好師傅、天天堅持訓練的情況之下才做到的。
眼前的這個叫鄭天龍的年輕人難道打娘胎一出來就學風水?
壓下了心頭的這個想法,蘇鐵華說:“鄭師傅,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在這里,所以有什么話不妨直接說,我想我們說不定能夠達成一致的。”
“一個叫吳華的人準備在您的鎮子投資一個項目,買下一萬畝的地,協議本來差不多就要達成了,但是他請我來看一下,看看這里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我看過之后,發現那里有一片不大,但煞氣卻有如魚鱗狀,而且更加是在一條龍脈之上,所以整塊地其實受到了巨大的影響。我把這個問題向吳亮提出來并且讓他去調查看看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但是在調查的過程之中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所以我想來找你了解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地方的煞氣形成不是無緣無故的,主要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這個地方的風水格局本來就有問題、就是惡地,隨時時間的過去而慢慢地積累出濃重的煞氣;另外一種就是某個地方的風水格局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卻因為一些變故而導致積聚了煞氣。
此時鄭天龍所說的那個地方的煞氣不是風水格局的問題,而是后天所形成的,這就是為什么鄭天龍讓吳亮想辦法去調查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真正的原因。
后天形成的風水煞局其實是可以改造的,但是這種改造會不會觸犯別人?這是一個進行風水改造的同時必須考慮的問題,否則一旦動手之后有人跳出來,那問題就大了,這也是鄭天龍想找到蘇鐵華的另外一個主要的原因——特別是在看到鎮子的老街區如此講究建筑的坐向、看到蘇鐵華的屋外的那一座泰山石敢當,就更加堅定了他的這個想法。
蘇鐵華伸出干枯的右手,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起來,杯子比姆指大不了多少,能夠裝的酒自然不可能很多,但是這一杯酒他卻喝了近十分鐘。
鄭天龍沒有說話,但是他卻看著蘇鐵華,他在等對方開口的那一刻,而且他相信對方也一定會開口的,只是這個故事恐怕對于蘇鐵華這樣的人來說意義很重大,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鄭天龍從來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靜靜地坐在那里等,等蘇鐵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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