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過武松打虎,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赤手空拳打黑熊,嘖嘖,我都看不下去了,太血腥了。”圖珀成七歲左右就在外學習,所以對于漢族的文化相當了解。
“虎頭勇士就是虎頭勇士,連這頭天不怕地不怕的熊瞎子都被他打趴下了,不得不服啊。”莊恩成攔住身后的眾勇士,將那個舞臺全部留給張子默一個人,在莊恩成看來,這個時間是屬于張子默一個人的。
“張子默啊張子默,你還真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男人!”圣女圖依蘭怔怔的放下弓箭,然后一臉好奇的望著正在不斷揮拳的張子默。
“張子默,你這個變態,還真的是個綠巨人,以后要是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的了。”張靜怡想到這,立馬啐了一口,臉色發燙道:“真是不害臊,我怎么想到這個上面去了。
胡亂的打了幾拳之后,張子默閑身上的碎衣片實在是有些礙事,干脆將臟兮兮的衣服一撕,然后卷到自己的手腕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看到張子默脖子以及胳膊上那粗壯的經脈,還有碩大的胸肌和強勁有力的八塊腹肌,在場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無一不是被深深的給吸引住了。
這種純天然不加任何雕飾的肌肉群組,雖然可能沒有健身房里面那種吃蛋白粉長出來的肌肉維度大,也沒有那種分離度高,但是只要你看一眼這種實打實,在生活中磨練出來的肌肉,你就忘不了了。
特別是對于女性來說,她們之所以不喜歡大塊頭并不是說她們只喜歡那種小白,娘娘腔,而是她們見到的那種大塊頭都是健身房練成的半成品,看著挺結實魁梧,其實肌肉好多都是僵硬的,看起來笨笨的傻傻的,試問一下,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喜歡這種像木偶似的男友。
看到張子默揮拳之間,蘊育出的那種屬于男人特有的力量感,張靜怡吞了吞口水,然后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
而圣女圖依蘭這邊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當他瞧見張子默身上那像小溪般流淌的汗水以及迅猛的動作,專注的眼神時,也是剎那間有些失神。
張子默發泄了一會之后,感覺體內那股暴戾之氣總算是平緩了一些,坐在狗熊頭上踹了幾口氣之后,張子默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然后站起來將兩百多公斤的狗熊給雙手提了起來。
“吶,這頭熊還有一口氣在,你們看著辦吧?”張子默看了看發愣的眾人,然后一把將手中的狗熊給扔到了地上。
張子默剛才雖然短時間內有些失去了理智,但現在恢復過來的他可是直到狗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要是就這么被自己打死了,估計不坐牢,那也得賠好多錢,而關于錢,張子默一向是最為認真的,或者說叫小氣。
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黑熊,莊恩成吞了吞口水,然后蹲下身子好好看了看這頭曾經傷人無數的猛獸。
這頭猛獸除了鼻子和嘴巴被打的塌陷之外,整個胸口都已經快被打穿了,而且更狠得是兩只熊掌全部都已經骨折了。
“這,這,這頭熊已經活不成,被你給打死了。”莊恩成站起來后,激動的望著張子默。那眼神中的熱切勁,看的圣女圖依蘭都有些皺眉頭,心想自己族里面的勇士本來就不多,可千萬別在少一個,要是張子默的真的有這方面愛好,可以再找找別的。
生撕虎豹沒人見過,但是生撕狗熊今天眾人卻是見到了。
“這不是我打死的,不是我打死的,絕對不不是,是它自己老死的。”張子默看到莊恩成那發紅的眼神,以為是這位大哥看到自己將國家保護動物給打死了,找自己算賬呢,連忙矢口否認。
“就是你打死的,就是你打死的!”眾人還以為張子默低調謙虛,立馬一直吆喝了起來。
“對,就是你打死的,你別不承認。”圣女圖依蘭這個時候也是輕移蓮步,來到了張子默身邊。
“現在豬肉是十五塊一斤,牛肉是20左右一斤,熊肉嘛暫且不知道,但至少比牛肉貴而且還是野生的,就算兩百塊一斤吧,這頭熊毛重應該是五百來斤,那算下來應該是一萬快錢了。”算到這,張子默簡直是欲哭無淚,心想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剛才怎么就會忍不住想要發泄呢,都怪那個該死的柴刀。
張子默之所以會性情大變,主要是因為那把磨的锃光瓦亮的柴刀,這把柴刀本身并沒有錯誤,主要是因為張子默看到這把柴刀就想起了小時候小黑子那把慣用的柴刀。
小黑子說過,他之所以用柴刀,是因為他喜歡聽壞人骨頭破裂時那種猶如劈柴時炸裂開來的聲音。
很可惜的是,當小黑子最后被趙鵬的人投入到長江之前,就是被人用他一生最愛的柴刀砍斷了手腳。
張子默這是觸景傷情……
“咱們這么熟,你看能不能便宜點……”張子默抓耳撓腮盡量顯得自己很委屈和無辜,按照常理這樣可以更多的博得女孩子的同情心。
“便宜?便宜什么?”圣女圖依蘭皺了皺眉頭,很是不理解。
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不理解,張靜怡卻是能夠跟張子默無障礙交流,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知道張子默一大死穴——小氣。
“笨蛋,這家伙還以為別人讓他賠償。”張靜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忙拍了拍胸口,走過來道:“張子默,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那么做多么的危險,真是的,不過……不要緊,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來承擔,畢竟現在你也算是我的人,我必須對你負責。”
“張老板,您真是會說些暖人心的話,有您這樣的領導,我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看到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張子默真是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張靜怡心想要是能夠將領導一詞改一下多好,變成‘有你這樣的老婆,那我該多幸福啊。’
“這是我們族里的圣牌,現在我轉交給你,感謝你救了我們。”圣女圖依蘭看到張子默還赤裸著上身原本是不準備過來的,可是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是圣醫了,以一個醫者的身份來看這點事不算事。
“啊,這個,這個,您先收著吧,我有個虎頭牌就夠了。”張子默雖然愛貪小便宜,但是有前車之鑒,所以他還是很聰明的選擇了不要這個什么圣牌,說不定這個牌子又是什么坑爹貨。
“這個圣牌是咱們族里面象征最高榮譽的獎牌,地位僅僅次于圣女圣醫,甚至跟土司都平起平坐,這些年來我的夢想就是想成為本族的圣牌使者,但是如今你獲得了,我覺得心服口服。你還是收下吧。”看到張子默不要圣牌,耿直的莊恩成都看不下去了。
“偷偷告訴我,這個圣牌有什么作用?”張子默聽到獲得此牌可以跟土司平起平坐,立馬來勁了,忙偷偷問了問一旁的圖珀成。
“對不起,先前他接受虎頭牌就已經違反規定了,所以現在這個圣牌更加不能要,還希望你們能夠將其收回去。”看到張子默跟圖珀成交頭接耳,張靜怡就知道準沒好事,忙將兩人從中間給分開了,霸道至極。
“這個女人還真有點意思……”圣女看到張靜怡那一副焦急的樣子,不禁笑了笑然后將牌子給收回來了,待會機會還有的是,現在沒必要把關系弄僵。
“好叔叔,你好厲害,我給你道歉……”就在張子默無比郁悶的時候,瓷娃娃克拉瑪依跑了過來,一下子跳到了張子默懷里。
“呃……”
不管女孩子多大年紀,她們總會利用自己優點來打敗男人,哪怕她們曾經并不討人喜歡。
過了熊瞎子山頭之后,接下來的行程上原本也有些地方需要注意的,比如土狼嶺比如野豬山,但是今天這些地方卻是出奇的安靜出奇的順利,后來*經過莊恩成解釋張子默才明白,原來這些動物是瞧見了隊伍中那頭巨大的黑瞎子尸體,望而生畏不敢出來找事。
山路十八彎,張子默不知道自己到底彎了多久,反正當克拉瑪依趴在他懷里睡了一覺之后,他們才終于到達仙女山。
似乎是人品起了作用,眾人剛剛進入到仙女山,原本陰沉的天空終于是忍不住低吼咆哮起來,瞬間豆大的雨點夾雜著小顆粒冰雹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直往下砸。
張子默和張靜怡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冰雹雨,剛開始都還挺興奮,但隨后嘗到痛處之后便老老實實多了,躲進大部隊撐好的雨傘中。
這種雨傘其實并不是嚴格意義上那種雨傘,而是類似于一種蓑,都是用一種堅韌的枯草編織而成,不僅可以防雨還能防冰雹,比普通的傘更適合這種天氣。
張靜怡緊緊貼著張子默,原本有些微微濕意的衣服此時此刻由于身體的溫度,慢慢變得干燥起來。
“啊,好大的雨啊,而且氣溫慢慢降了下來……”張靜怡抬頭望了望張子默,潛意識告訴對方自己很冷,需要溫暖。
“正好,去喝點熊瞎子鮮血,保證喝完之后全身熱血沸騰……”莊恩成跟在張子默旁邊,就像是最忠誠的小弟一樣。
張靜怡翻了翻白眼,就當自己沒說一樣。
“啊,張子默,你發現沒有這種冰雹越下越大了,我有點擔心這個蓑不結實。”走不了多遠,張靜怡抓住機會又一次像張子默暗示起來。
“不用擔心,這個……”
“你給我閉嘴……”張靜怡握了握拳頭朝莊恩成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
耿直的莊恩成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心想原來城市里面的女孩子一個個脾氣都這么大,還好自己不用出去,不然娶個老婆都會被別人笑話,媳婦,還是本地的好,又貼心又懂事。
“莊勇士,前面的圣女好像有點不對勁,你還不過去看看?”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張靜怡改變策略,將莊恩成從張子默身邊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