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家很有身份,民國時就是本地大地主,二戰時你家祖先還做過漢奸,幫助日本鬼子掃蕩本地大大小小的村莊,方圓百里誰不知道你們王家的大名,后來到了解放初期,實行大地主、分田地,那時你的爺爺每天縮起頭過日子,不過到了文革時,你們王家又開始威風起來,整天戴著個章,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害的多人家破人亡……”
薛老漢如數家珍一樣,把王老虎的家底給吐露出來,說的王老虎面紅耳赤,祖先曾做過漢奸,可是他王老虎心中的禁忌,不過這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知道的老人差不多都掛了,所以近些年王家又開始囂張起來,憑借當年做地主時留下的家底,倒也在本市混了個風生水起。
說到最后,薛老漢忽然目光一凝,殺氣騰騰的盯著王老虎,厲色道:“王家小子,我不管你家曾經或者現在有多威風,但是你欺負我的女兒,欺負到我薛老漢頭上,我就得讓你付出沉重代價,你小子居然敢來到我家門口欺負我女兒,還真是膽大包天,你私闖民宅,我今天就是殺了你,你家里人也別想把我怎樣,識相的話就跪下來磕頭認錯,不然你的下場會比他們還要嚴重。”
薛老漢話音落下,王老虎立即順著薛老漢目光看向他被打的手下,見他們還真痛苦哀嚎,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盈盈,你老爹比我很多了,他不怒則已,一怒風云變色啊!”林初九悄悄在薛盈盈耳邊小聲嘀咕道。
“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老爹這么牛,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居然要人下跪認錯,不過這樣的老爹還真是蠻酷的,嘻嘻……”薛盈盈并不知道薛老漢也是一名武者,打心里就在認為她老爹是仗著林初九在,這才肆無忌憚讓人下跪認錯,所以她很感激林初九,讓她老爹威風了一把。
“呵呵,看來你老爹有事隱瞞著你呀!”
林初九笑了笑,并沒有直接把薛老漢是名武者,而且還是先天武者的事情告訴薛盈盈,其實他也是現在才發現薛老漢是先天武者,如果薛老漢不發飆,無意間流露出先天高手該有的氣勢,他還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老漢是名先天武者。
“瞞著我,我老爹怎么會有事瞞著我?”薛盈盈眨巴著眼睛問道。
“是不是,找個時間問一問不就知道了。”林初九沖著薛盈盈眨了眨眼睛,轉頭看著猶豫不決的王老虎,見他憤恨又不敢發飆的害怕樣子,下意識笑了笑。
此刻,帶著王老虎幾人過來的郭美,見情況不妙立即撒腿開溜,對她的男朋友不管不問,可見這是一個薄情的女人。
“薛老漢,今天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可以賠錢了事,但想讓我下跪認錯,你想都不要去想。”
王老虎經過一番思考,說出這番折中的話來,他打心里認為錢能解決一切,可卻不知道薛老漢并不在乎錢財,不然也不會住在土屋。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下,薛老漢身形一閃,瞬間來到王老虎身后,閃電般踢出兩腳,王老虎慘叫一聲瞬間跪倒在地,接著無力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就這一瞬間,王老虎的雙腿便被薛老漢給踢斷,讓他不得不跪下,然后撲倒在地。
看著慘叫的三人,薛老漢走到其中一名混混面前,把他被林初九踢斷的腿骨給接上,同時說道:“把你的老大帶走,別在這礙眼。”
“哦,好好好……”
這人早就被嚇破了,薛老漢這些人比他們這些混混還要兇狠,他哪里還敢留在這,把王老虎和另一名兄弟抱上車,便開著面包車揚塵而去,生怕晚一點還會被揍似的。
王老虎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不過后續還會有很大的麻煩,這點薛老漢非常清楚,他不怕麻煩,但他怕自己女兒會遭到報復,畢竟他女兒只是一個普通女孩。
想到這,薛老漢忽然抬頭看向李紅玉,說道:“紅玉姑娘,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么事?”李紅玉開口問道。
“我想讓你帶我女兒去江都,讓她在你花店幫工,至于工資什么的可有可無,只要不讓她餓肚子就行。”薛老漢開口央求道。
“我這邊沒問題,如果盈盈這邊也沒問題,那么明天就讓她跟我一起去江都。”李紅玉很清楚薛老漢為什么這樣做,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那就多謝了。”
薛老漢道了聲謝,便轉身看著薛盈盈,說道:“盈盈,趕緊回房收拾東西,明早跟你紅玉姐去江都。”
“老爹,好端端干嘛讓我去江都?”薛盈盈問這句話絕非不情愿,常年呆在山坳坳,她早就想去大都市玩玩,現在有這個機會,怎么可能會放過。
“王家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們報復不了你老爹,肯定想辦法報復你,你如果能耐得住寂寞一直呆在家里,有我和你娘保護著也沒事,可是丫頭你能在家呆幾天,現在得罪王家,你去城里他們還不得把你給禍害了?”薛老漢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這里的厲害關系給講個明白。
“老爹,你這是讓我出去避難呀?”薛盈盈撅著個嘴不滿道。
“事可以這么理解,但你也別說的這么難聽,搞得你老爹我照顧不好你似的。”薛老漢老臉一紅,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
“切,本來就是嘛!”
薛盈盈沖著薛老漢吐了吐舌頭,然后拿著給林初九裝夜宵的碗走進土屋,嘴角洋溢著濃濃的喜悅之色,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大都市玩耍,她就有種難以遏制的興奮。
“這個死丫頭,居然這么損老爹。”
薛老漢臉上有點掛不住,擔心女兒才做出這個決定,現在卻被女兒嘲笑,真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這時,薛大嫂走到薛老漢身邊,挽著他的手微笑道:“好了好了,盈盈這是再和你開玩笑,咱們進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