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戰見他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生平所見殺人者,沒有十人也有八人,從來沒有誰像他這般張狂,張狂之處當真開創了一個新的紀元,首先是大模大樣的跑到警察局來殺人,殺人卻不求快,而是大搖大擺的與要殺的人坐下來吹牛一番,好像自己必死無疑,不知道他是本事過人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黃戰忽然想到若是他殺自己而不走過來,用的是槍,那自己空有一身本事,這條命卻是死的很不明白了,當下有些慌亂,不過面上依然鎮靜自若,他明白越是在危難時候,就要保持著十二分冷靜,這樣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他道:“那你為什么要殺我了?”
夏曉鋒道:“因為所以自然道理,想殺就殺,沒有為什么。”心里卻想:“殺人有時候并不需要理由,不過我殺你還不是因為你先向我動手?再說你走上了黑色道路就該明白這命是懸在腰間,很容易就會丟掉。”想著他又把這心里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我向你動手?”黃戰訝然道:“我和你并沒有什么冤仇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曉鋒道:“如果是認錯人,那就是你運氣比較差了,呵呵……”
黃戰忽然笑道:“那你為什么還不動手?”心里卻在拼命的思考著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有那膽量來這警局殺自己。
夏曉鋒也笑了,笑得非常的邪惡,他道:“我想和你聊一聊,所以就沒有動手,那么快就殺了你,你去地府的時候豈不是走的不安心?再說,我這不還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黃戰道:“你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狂的人。”
夏曉鋒道:“可是說我狂的人,你卻不是第一個,但你是第一個去死的人。”
黃戰道:“你現在不殺我就不怕我忽然大喊大叫,這樣的話,你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說不定很快就會變成全國的重級通緝犯。”
夏曉鋒道:“你要大喊大叫,我不殺你就是了。”
黃戰的眼中閃過一道寒
光,繼而道:“那你不是白跑了?”
夏曉鋒道:“作為一名‘天殺幫’的大哥,在警察局大喊救命,你就算出去了,活著有什么用?我想你的那些兄弟也會瞧你不起,你這大哥的位子只怕保不住了吧?”他想就算不殺他,只要他名聲臭了去,今晚端掉他的天殺,諒他也興不起什么風浪。
黃戰一怔,心想這小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他到底是什么人?不過先保住命再說,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準備要大喊一聲,但想這小子都沒動手,自己就先叫了起來,那也太窩囊了些,還是等他拔槍了再叫吧!想到這些,他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你拔槍吧!”
“拔槍?”夏曉鋒隨即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便道:“我沒有槍。”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把蝴蝶刀來道:“我只有一把小刀刀而已。”
黃戰當下就放心了,原來他竟然沒有槍,只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而已,一時間豪氣陡升,安然而坐,心道:“這樣的話我這命只怕也不好拿走的,還好剛才沒叫出聲來。“此時想起剛才準備喊救命,當真是滑稽的很,當下都是不屑的心態。
夏曉鋒見他不說話,而且身形比剛才自然很多,知道他是有恃無恐,又道:“怎么不相信我就憑這把刀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
黃戰冷哼一聲,道:“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閣下有什么高招了。”
夏曉鋒站起身來,打了個呵欠,在他眼中這人只怕連吳天他們都打不過,自己雖然神功未成,但武功嘛!至少他認為這黃戰不是自己的對手,這份自信也是從那次大火拼里面獲得的,笑道:“那我可要動手了。”
黃戰不防這小子竟然動手之前都要打一聲招呼,生怕自己不知道似的,這打架將就的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哪有他這般做法的,多半是個愣頭青,不知道人心險惡。
說到人心險惡,再險惡無非是要了別人的性命,這夏曉鋒都要殺他了,還不險惡嗎?
黃戰道:“那
你動手吧!”
夏曉鋒道:“好的。”伸個懶腰,忽然一刀就向黃戰戳了過去,這一刀,去勢凌厲,隱隱有著破空聲響,夏曉鋒大喜,心想:“自己的功夫又進步了不少啦!”
黃戰只覺眼前一花,夏曉鋒的那把刀已經來到胸前,當下不及細想,連暗暗贊嘆他出手之快的時間也沒有,急忙揮手格擋,欲將帶偏他的攻勢,同時踢出一腳,攻向夏曉鋒的腋下。怎料這雙腿被鐵鏈套住,這一腳卻是踢到一半,就被鐵鏈拉扯,這一腳就再也去不得半分。
夏曉鋒這一刀下去,被他用手擋住,身形一閃,跳到了床上,繞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蝴蝶刀,溜的一轉,繞過他的手腕,直切黃戰的咽喉。
黃戰平生當中何曾遇到這等快的速度,夏曉鋒就好像忽然在眼前消失一般,待他有了反應過來時,他只感覺咽喉一陣冰涼傳來,用手一摸,粘糊糊的熱血狂涌出來,染紅了他的雙手,夏曉鋒的刀又往里面刺了進去,只聽得骨骼咯吱一響,黃戰想說話,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雙眼暴瞪,只可惜夏曉鋒位于他的身后,不曾看見了,只覺得天地之間一陣暈眩,眼中全是無盡的黑暗。
夏曉鋒冷哼一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做鬼也別做個糊涂鬼,我叫夏曉鋒。”
“是你!”黃戰這兩個字卻是說不出來了,只留在了肚皮中打轉,夏曉鋒立刻抽出刀來,黃戰的喉管處,一道血光狂射而出,就像噴水池的噴泉一般,噴了出來,黃戰立刻氣絕身亡。
夏曉鋒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這屋子內陰風陣陣,充斥著死亡的味道,對于夏曉鋒來說,只有這樣的氣氛才會使他感覺到一絲的興奮。
他撈起床上的被子,把手中的鮮血擦拭了干凈,然后再把蝴蝶刀上的鮮血給慢慢的擦干凈,嘴角溢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把刀放進了口袋里,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隨意,他一眼都沒再瞧那黃戰的尸體,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后再次鎖上了這道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