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快?”火緋月后知后覺地垂眸望向自己,驚呼一聲,急忙躲進了被窩里,雖然她真心真意想要色誘風傾炎,但是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暴露地呈現在風傾炎的面前,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緋兒,你今晚穿成這樣,是不是刑焰那小子教你的?”風傾炎雖然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但是該有的理智卻還是存在的,緋兒之前在被窩里的時候,盡量地避著他,連皮毛都不會碰到,可是今天呢,整條大腿都伸過來了,而且還穿成這樣,一個人,不可能說變就變的,這變化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火緋月雖然羞澀,但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那個臭小子,好端端地教壞你,看我不找他算賬去。”風傾炎作勢想要下床,卻被火緋月再次摁住了。
“炎哥哥,我穿成這樣,不好看嗎?”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風傾炎,欲語還休。
風傾炎的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垂眸不敢正視火緋月的美眸,只是輕輕地說出兩個字:“好看。”
“既然好看,那炎哥哥為何不多看幾眼,反而忙著去找刑哥哥算賬。”火緋月一臉不滿地道,“這一切雖然都是刑哥哥教的,卻也是我央求他的。”
“緋兒,你說什么?你央求刑焰的?”風傾炎聞言,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
火緋月聞言點點頭道:“是啊,所以,你要算賬就找我吧,別為難刑哥哥,刑哥哥也是出自一片好心……”
風傾炎聞言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陣異樣的光芒,雖然有點難以相信,但他卻還是揚眸問道:“為什么?”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火緋月也顧不得矜持了。
“炎哥哥,虧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你怎么不想一想,緋兒生完孩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內,炎哥哥你,你都一直當緋兒不存在。”火緋月垂眸控訴道。
“天地良心呀,緋兒,炎哥哥怎么可能當緋兒不存在呢?”風傾炎聞言大驚,他沒想到緋兒居然會有那樣的感覺,他成天寵著緋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除了不能代替緋兒去接受烈火的焚燒,其他的事情,他可全都寵上天了呀,整個狼族,誰不知道他風傾炎寵妻無極限呀,可是他的寵溺,到頭來,卻換來緋兒的一句:當她不存在?如果連他這種程度的寵溺都被指責成當她不存在的話,那全天下的男人就沒個當妻子存在的了。
“那緋兒生完孩子也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為何炎哥哥對緋兒竟然一點沖動都沒有?”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火緋月便再也不藏著掖著了,索性將心中的話全部給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我,我一點沖動也沒有?”風傾炎想撞墻的心都有了,他若是真的一點沖動都沒有的話,那他那么辛苦泡在寒潭里是為了玩水嗎?他的一片苦心啊,沒想到到頭來換回來的,竟然是緋兒的誤解。
“難道不是嗎?”火緋月理直氣壯地控訴道,“你若對我有半點沖動的話,你就不可能坐懷不亂了!……”
火緋月的話只說了一半,紅唇便被風傾炎給堵住了。
風傾炎終于忍無可忍了!
“唔唔唔……”這突如其來的吻,令火緋月有點反應不過來,只好發出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
風傾炎的吻狂野而急躁,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規規矩矩地躺在緋兒的身旁,心中的野獸早就被壓抑得快要發瘋了,原本,他希望能夠找到花落雪,將緋兒原原本本地還給花落雪,可是,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花落雪的下落一點都探尋不到,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到底去了哪里?難道說他真的魂飛魄散消失在這茫茫的天地之間了么?
今天,緋兒的主動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他告訴緋兒自己是她的丈夫,那么如果他一直壓抑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話,那最終只會令緋兒起疑。所以,在這一刻,風傾炎有了新的想法,花落雪,他當然還會尋找,如果能夠找到花落雪的話,他會將一切告訴緋兒,但若找不到花落雪,那他將永遠成為緋兒的丈夫。
想清楚了這些之后,風傾炎就像是一只蘇醒過來的雄獅,在火緋月的身上狂野地啃吻起來。
火緋月被吻得氣喘吁吁,她甚至開始懷疑,今天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是對是錯已經不允許她有更多的思考了,她只能努力地承接著這一切,火是她點起的,這滅火的重任,自然也得由她來負責。
風傾炎的吻疾如勁風,沒過多久,火緋月的唇瓣便被吻得一片紅腫,他迫不及待地撬開火緋月的貝齒,急不可耐地吮吸著她口腔內的芬芳。
風傾炎強勁的靈舌一下子便卷走了火緋月柔嫩的丁香舌,兩者很快便密不可分地糾纏在了一起。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風傾炎和火緋月兩具身軀早已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吻,仿佛雨點一般,遍布火緋月的角角落落,兩人的衣衫也早已經不知道被扯去了哪里,火緋月如玉般的嬌軀上,早已經被吻得一片紅腫,密密麻麻的盡是吻痕。
火緋月只覺得渾身發燙,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迷迷糊糊地承載著這一切。
就在火緋月嬌喘連連之際,風傾炎將火緋月的整個腰部抱起,用力一貼,一陣悶哼聲從彼此的口中呼出,緊接著便是更為羞人的喘息聲以及床榻間傳來的震動聲,劇烈的搖晃聲一直就沒有停歇過,直到月亮下山太陽升起,這羞人的晃動聲還在一直持續著。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去的歲月里,無數個日日夜夜,兩人都是這般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激烈的運動,當然,由于火緋月每天都要去烈火中淬煉,所以,雖然風傾炎和火緋月努力地做著造人的大事,但是,火緋月卻一直都沒有再生孩子。
一晃,十年過去了。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特別是對于有孩子的家庭來說,真的有一種歲月催人老的感覺。轉眼間,風紫駿和風紫汐都已經十一歲了。
十一歲的孩子,每天蹦蹦跳跳異常頑皮,這兩個孩子,簡直可以用惡魔來形容,但是由于長的粉雕玉琢,雖然有著惡魔般的靈魂,但是卻有著仙人般的外表,所以這捉弄起人來,那是一個比一個夸張,辦法更是層出不窮。風傾炎是徹底將他們寵上了天,不過幸好還有火緋月可以鎮得住他們兩個,否則的話,這狼族非被鬧翻天不可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這兩個娃子在聽完了說書先生的幾個故事之后,便開始密謀想要去人類世界闖蕩一番,卻被火緋月抓了個正著。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火緋月一臉嚴肅地道,對于管教孩子,她可不像風傾炎那樣,任由孩子們無法無天,那樣長大了會不好控制的,所以既然紅臉讓風傾炎唱了,她就只好唱黑臉了,大部分的家庭,似乎都是這樣的,父親特別擅長唱紅臉,而母親呢,一般都是扮演黑臉的角色。
十年過去了,火緋月已經二十九歲了,但是由于這十年了她勤奮刻苦地修煉,再加上每天接受鳳凰涅槃一般的淬煉,所以不論是肌膚還是氣韻,她都異常年輕,跟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沒什么兩樣。
“娘!”見被抓住了,風紫汐便急忙沖著風紫駿使了個眼色,兩人馬上心領神會地左右夾擊,一手一個抱住火緋月如玉藕般白皙柔滑的胳膊,一臉的撒嬌模樣,擺明了是色誘。
“說吧,什么事?”面對著一雙嬌兒的刻意討好,火緋月面不改色,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
“娘,汐兒聽說書先生說,人間,很好玩,娘,你去過人間嗎?”風紫汐一臉好奇地忽閃著大眼睛,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應該去過吧,你們不是都知道的么,娘親是人類,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你們父王,只是,娘親失憶了,在人間的種種,都記不起來了。”火緋月輕嘆一聲道,“你們剛才偷偷摸摸的,是想偷溜去人間玩耍嗎?”
“娘,你真是火眼金睛耶,什么事情都逃不過娘親的法眼。”風紫汐努力地拍著馬屁。
“娘,你答應我們吧,我們都已經長大了,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了。”風紫駿一臉自信地道,儼然是一個小小男子漢了。
“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了?”火緋月揚唇輕笑道,“那好啊,你們兩個一起上,看能不能將娘親撂倒。”
火緋月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個動作,大有與兒女們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好啊,娘,輸了的話可不許反悔。”風紫駿積極應戰。
“不會吧,哥,你真的要跟娘親打么?我們怎么可能贏得了?”風紫汐急忙上前阻止。
“沒事,妹妹,哥有的是辦法。”風紫駿一臉的勢在必得。
就在這時,風傾炎走了過來。
風傾炎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時間這把殺豬刀,卻舍不得在他的臉上做任何的刻錄,這十年對他來說,除了身邊有緋兒和孩子們的歡笑聲陪伴之外,什么變化也沒有,特別是臉上,和十年前一摸一樣,也許,這就是妖精吧。
“緋兒,你又在欺負駿兒汐兒了?”風傾炎走過來,半開著玩笑道。
“炎哥哥,你都不了解事實的經過就定了緋兒的罪,緋兒不服。”火緋月一跺腳,轉身就準備離開,看起來一點做娘的樣子都沒有,再加上她的外表最多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所以就像是一群孩子們在吵架,風傾炎作為家長來評判對錯似的。
“好了,緋兒,你都是當娘的人了,怎么還跟孩子們計較呀?”見愛妻發飆了,風傾炎急忙攬住火緋月的小蠻腰,一臉寵溺地道,“孩子們是用來寵的,你別老是跟孩子們去計較,那樣太辛苦了,我是關心你啊,怕你管得太多累壞了怎么辦?”
“哼,就只會說些甜言蜜語哄騙人,你分明就是有了孩子不要妻子。”火緋月一臉不滿地抗議道,“再這樣下去,這兩個孩子遲早被你寵壞。”
“放心吧緋兒,你太緊張孩子們了,其實他們很懂事,能力也很強,雖然只有十一歲,但是那些大人們都還不及他們呢,對孩子們管束太多的話,不但大人累,而且會讓孩子們廠長的空間受到限制的,對孩子們的成長是不利的,孩子們總是在磕磕碰碰中長大的嘛。”風傾炎將火緋月摟進懷中,順便取出幾粒葡萄喂到了火緋月的嘴巴里。
見有葡萄吃,火緋月的氣消了不少,專心吃起葡萄來。
“爹,我也要吃。”風紫汐一臉期待地道。
“我就只準備了你娘的分,再多了就沒有了,汐兒如果想吃的話,就早點嫁人啊,讓你夫君喂你吃啊。”風傾炎一邊將葡萄喂入火緋月的口中,一邊“好心”建議道。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風紫汐仰天長嘯。
聞言,風傾炎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他馬上便不動聲色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揚唇揶揄道:“關于這個問題,你娘親最有發言權了。緋兒,你說,駿兒和汐兒是我的孩子么?”
風傾炎強壓住心虛,將這個皮球踢給了火緋月。
“風紫汐,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啊?怪不得你爹一天到晚寵著你們,瞧,這稍微一嚴格,你們居然沒心沒肺地懷疑你爹是不是親爹了,還有比你們更沒良心的么?平時你爹都白疼你們了!”火緋月義憤填膺地道,“而且,你們居然懷疑我的清白,我告訴你們,我就這么個男人,你們的爹,除了他還會有誰?難不成你們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么?”
“好了好了,緋兒,消消氣,孩子們說話就是這樣不經過大腦的了,童言無忌嘛,你別生氣了,你就別跟他們較真了。”風傾炎急忙上前勸架。
“炎哥哥,這種話,是絕對不許孩子們亂說的,否則傳入有心人的耳朵里,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火緋月輕嘆一聲道,“其實我也不是要與孩子們較真,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較真,比如說,這兩個孩子居然聽了說書先生的幾個故事,就想著要跑到人間去玩耍了,這事說什么我也不會答應的。”火緋月一臉堅決地道,“不是早就說好了的么,等滿了十八年之后,我的烈火淬煉期就滿了,到時候陪你們一起去人間闖蕩。”
“娘,我們已經長大了,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總不能成天躲在娘親的羽翼之下啊,那樣怎么可能會成長呢?”風紫駿勇敢地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了出來。
“駿兒!”火緋月搖搖頭道,“你們有點耐心好不好?凡事一步步來,穩穩當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娘親不希望你們去冒險。”
火緋月的想法,也許是全天下所有母親的想法了,但是孩子們有孩子們自己的想法,這是一種深層次的矛盾,這種矛盾,最終將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當然,這是后話了。
一潭靈水,一輪明月,月光下,一個絕美男子對月吹簫,悠揚的簫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異常寂寞。男子有著一襲長長的紫發,一直垂到腳踝,柔美的仿佛一匹紫色的錦緞,肌膚瑩白如玉,一雙紫色眼眸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顯得異常妖嬈。
那一潭靈水之中,有一個身軀正在漸漸成形。
經過十年的靈水淬煉,那具身軀已經初具規模,靈魂也已經成功地附著在了那身軀之中,只不過徹底的融合還需要一些時日,十年,能夠將一個魂飛魄散的靈魂淬煉到這種境界,那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做得到的。而那重生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傾炎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花落雪。這個地方,不屬于三界管束,所以無論是上窮碧落還是下黃泉,風傾炎都無法找到花落雪。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當悠揚的簫聲終于停歇后,花落雪終于忍不住出言問道,這也是花落雪十年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之前不是不想問,而是沒有能力說話。
紫發紫眸的絕美男子,收起玉簫,緩緩地轉過身來,月光照在他純凈而妖嬈的臉上,就連絕美如花落雪,也不禁為之驚嘆。
“我叫螭吻。”絕美男子揚起一雙耀眼的紫眸,輕笑著道,“至于我為什么救你,以后,你自然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