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七十六章:重色輕友
兩個俊美非凡男子,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黑衣如墨,一左一右,談笑風生地朝著煉藥師工會大門走去,那原本正無聊地排著隊伍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看,那就是煉藥師工會會長大人,哇,他好年輕好帥喲。也就只有他,才能將黑色穿得那么完美。”
“是啊是啊,真該讓元祈太子過來瞧瞧,黑色,不是那樣穿。”
“就是,因為元祈太子緣故,我現都不敢看穿黑衣服男人了,幸虧京城還有像工會大人這么帥美男子,拯救了我恐黑癥。”
“工會大人是很不錯,只是,我心中,云少爺才是帥,你看他,一身白衣,玉樹臨風,就算是傳說中神仙,應該也沒有他帥吧。”
“云牧凡帥是帥,可惜,靠近她女人全部都得死。”
“那是以前,現不一樣了,據說,青秧當街將他撲倒,到現都還活得好端端呢。”
“真嗎真嗎?那咱們也試試。”
……
聽到那些議論聲,火緋月垂眸無語,要夸工會大人帥就直夸好了,非得將元祈拉出來對比一下,他招誰惹誰了啊?還有那個云牧凡,沒事穿那么白做什么?以為他們是黑白無常啊?令人郁悶居然還扯上了她……
也只有火緋月,能夠將如此風華絕代男子比作黑白無常,若是被京城姑娘們知道了,不天涯海角地追殺她才怪。
就火緋月偷偷地打量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時候,云牧凡卻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火緋月存。
當一個人將另一個人刻心上時候,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捕捉到對方存。
唯恐天下不亂,云牧凡居然偏轉了方向,大踏步地朝著火緋月所方向走去。
與他并肩而行工會大人清眸中閃過一陣好奇,不動聲色便跟了上去。
火緋月頭垂得不能再低了,心中低咒著:還嫌咱倆流言不夠鬧騰么?
就火緋月低聲咒罵之際,云牧凡已經墨發飄揚著來到了她面前。
原本,因為火緋月低調,大伙都沒有注意到她,現,經由云牧凡這位焦點人物渲染,火緋月頓時被大伙給認了出來。
“是青秧小姐,青秧小姐啊。”
“真耶,云少爺為什么要站青秧小姐面前?難道說傳聞都是真,青秧小姐是云少爺真命天女?”
……
議論聲像炸開了鍋一般,頓時傳得沸沸揚揚,火緋月垂眸無語,嘴角微抽,這都什么亂七八糟謠言啊,簡直就是毀人清譽嘛,她什么時候成了云牧凡真命天女了?
自從那次被火緋月當街撲倒后,這還是云牧凡第一次與火緋月相遇,數日不見,她變得加空靈清麗了,那雙會說話眸子微垂著,不讓人看透她任何情緒。可他,卻偏偏忍不住想要看透她。
云牧凡不知道是,這是一種飲鴆止渴方法,越是靠近她,便越是被她吸引,于是便再也無法自拔,直到將自己生命能量徹底燃為止。
“你來這兒干什么?”云牧凡沒話找話地問道。
火緋月滿臉黑線,這不是廢話嗎?來這里排隊,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報名參加考核了。
火緋月正準備冷嘲熱諷一番,卻眼尖地發現了跟著過來黑衣美男,想起之前大伙都管他叫工會會長,既然云牧凡跟他認識,而她又認識云牧凡,說不定,開個后門就不用排隊了。
于是,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弧度,雙眸也量地凝滿笑意,火緋月明眸善睞地道:“我是來報名參加考核,連早飯都還沒吃便這兒排隊了,現肚子好餓……”
火緋月長睫微垂,說不出可憐,連排她前面人都忍不住同情起她來了,還主動請她插隊。
“牧凡,怎么能讓你朋友餓著呢,隨我進去吃點東西吧。”會長帥哥不負火緋月期望,居然主動提出要帶火緋月進去吃東西。
“謝謝你,陽。”云牧凡朝帥哥會長投去感激一瞥,將火緋月從長長隊列中拉了出來,牽著火緋月手,淺笑著朝著煉藥師工會大門走去。
四周頓時響起陣陣抽氣聲。
“看,云公子牽著青秧小姐手。”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你咋咋呼呼個什么勁啊。啊?什么?云公子牽著青秧小姐手,青秧小姐居然什么事都沒有。天哪,看來,那個傳奇詛咒真被青秧小姐給破了啊。”
“天哪,我還以為那些傳聞都是假呢,今天我居然親眼目睹了。”
……
面對著眾人排山倒海議論聲,火緋月嘴角微抽,若不是要利用云牧凡進這煉藥師工會大門,她早就狠狠甩開他了,才不會如此乖巧呢。這云牧凡也真是,沒事拉著她手做什么?之前她動用頂級定身符咒將他撲倒,照理說他該恨她才對吧?打她罵她她都能接受,像這樣一臉愉悅地拉著她手,還真讓她有點毛骨悚然感覺。
因為昨天晚上一次攝魂與反攝魂大戰,兇手此刻應該沒有精神力對她施展攝魂之術,雖然如此,但她覺得還是應該離云牧凡遠一點,倒不是她貪生怕死,而是因為,他怎么說都是紫煙姐姐未婚夫,跟他走得近話,紫煙姐姐會傷心,雖然紫煙姐姐并沒有怪她,但是,她自己卻不能肆無忌憚地去傷害紫煙姐姐,就算只是誤會也不行。
一到煉藥師工會會客廳,帥哥會長便命人去準備早餐,火緋月則趁機掙脫出云牧凡大掌,找了個位置坐下。
很,豐盛早餐便熱騰騰地端了進來,有馬蹄糕,紅棗羹,小籠饅頭,云吞……
一見美食,火緋月雙手便蠢蠢欲動。事實上,以火緋月對美食熱衷,怎么可能不吃早餐便過來了呢?她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只不過是找個借口不想排隊罷了,但是,現,當她見到滿桌美食時候,頓時食指大動,毫不客氣地品嘗起來了。
云牧凡和帥哥美男震驚目光下,一桌美食,沒過多久便被席卷一空了,兩大美男看得瞠目結舌。
餓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兩大美男一臉同情地望著火緋月。
不用排隊便進了煉藥師工會大門,還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看來這云牧凡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關鍵時刻居然還能倚靠一下。
一想到此,火緋月便覺得云牧凡似乎順眼多了。
吃飽喝足后,火緋月這才一臉滿足地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云牧凡,你為什么會煉藥師工會?難道也是來報名參加考核?”
帥哥會長,也就是那個叫什么陽,咱們就簡稱他為陽會長吧。
陽會長一聽火緋月話,當場朗聲大笑起來。
“我說牧凡,你說你失敗不失敗,你這傳聞中真命天女,居然不知道你底細,太好笑了,她居然以為你是來報名參加煉藥師考核,天哪,地哪,誰敢考你呀?”陽會長一臉夸張地吐槽道。
“陽,你就別笑我了,青秧她什么都不知道,會這么以為也很正常啊。”云牧凡一臉袒護地回道,然后轉眸望向火緋月,“青秧,我不需要參加什么考核,因為我已經是一名中級煉藥師了。”
這片大陸上,高級煉藥師幾乎已經絕跡,所以,一名中級煉藥師,這片大陸上簡直可以橫著走,云牧凡能夠如此謙遜地說出這番話,已經非常難得了。
就連火緋月,聽到云牧凡是一名中級煉藥師后,也有點吃驚。沒想到,這位瘟神居然還有點本事,中級煉藥師,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到!
“中級煉藥師?”火緋月難掩好奇地問道,“你現幾品了?”
“他呀,早就已經達到五品了,整個北真國,等級他之上人寥寥可數,像他這個年紀達到這種等級,我敢說,絕對稱得上天下第一。”陽會長異常自信地道,那神情,比自己得了天下第一還高興呢。
“噗”地一聲,火緋月噴笑出聲,這天下第一未免也說得夸張了一點吧,其他人或許她不清楚,但是,至少她自己,絕對是這個云牧凡之上,無論是年紀還是品階,當然,這個事情她不能說出來,否則話,他們不將她當怪物看才怪呢。
五品么……
火緋月垂眸沉思起來……
“怎么?一聽牧凡是五品煉藥師,被嚇傻了?”望著火緋月一臉沉思模樣,陽會長忍不住調侃道。
火緋月聞言嘴角微抽,心中暗道:不就是個五品么?拽什么拽?姐姐我還六品呢!只可惜,這些話她不能說出口,否則話,不但會被當做怪物看待,恐怕連她真實身份,也會被人懷疑。
“會長大人似乎很崇拜云公子嘛。”火緋月一臉調皮地笑道,“身為煉藥師工會會長,這天下第一,不是應該是您老人家么?被人家搶走了榮譽,你好意思繼續當這個煉藥師工會會長么?”
“什么?我,我,我老人家?我哪里老了?”聞言,陽會長深受打擊,他指著自己鼻尖,手指微微發抖著,“還有,我本來就是煉藥師工會會長,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當?”
云牧凡見狀,掩唇輕笑,一臉享受地看著兩人斗嘴。
不知道為什么,前陣子,只要看到陌或者元祈殿下跟青秧傳出什么流言蜚語,他心就會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生疼,可是,看著陽和青秧斗嘴,他心,卻異常平靜,甚至還有溫馨感覺,這是為什么呢?如果說陽是他朋友話,那陌也是他知己,真是令人費解。
見陽會長一臉夸張控訴樣,火緋月忍不住想要繼續逗弄他。
“依我看啊,既然你這么推崇云公子,想必你煉藥品階應該五品以下吧,恐怕你這個煉藥師工會會長頭銜,是祖上蔭庇,傳下來吧?”火緋月一臉氣死人不償命表情,似乎與陽會長前世有仇,不將他氣死決不罷休。
“青秧,還真被你猜對了,陽這個會長身份,還真是從他父親手中接過來。”云牧凡幫腔道。
“啊?果然是個二世祖。”火緋月一臉恍然大悟地道。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想雙劍合璧一起來氣死我啊?”陽會長清眸微揚著道,“我才不上當呢。再說了,普天之下,這個年紀能達到五品,我還沒有見過呢,是牧凡他太妖孽了,不是我無能,我才不會羞愧呢。”
“臉皮果然夠厚!”火緋月得出總結性一句話。
“那是因為實力擺那兒啊。”陽會長一臉得瑟地道,“雖然我還沒有達到五品,但是,我好歹也已經達到四品了,像我這個年紀,除了牧凡,我還真找不到品階我之上煉藥師了。”
“哦?是嗎?”火緋月一臉不以為然地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屑樣子。”陽會長一臉不服氣地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自己是什么品階?”
“我?”火緋月指了指自己鼻尖,一臉好笑地問道。
“對啊,你剛剛不是對我四品很不屑么,那你自己又是幾品?”陽會長好整以暇地問道。
“你好意思問我么?”火緋月不答反問,“我才十五歲!”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要求你能有我們這個品階啊,以你年紀,如果能夠達到二品,就算你比我們厲害,如何?”陽會長抿了口綠茶,勝券握地道。
“這可是你說?”火緋月聞言,立馬來了精神,“彩頭是什么?既然是打賭,走得有些彩頭吧,否則,多沒意思啊。”
“好。”陽會長爽地答應道,“那我們就以十兩金子為籌碼,輸那個人要給贏那個人十兩金子。”
“十兩?”火緋月聞言,頓時像泄了氣皮球,罷罷手道,“十兩也太少了點吧,要賭就賭大點,要不就別賭了。”
“青秧,十兩不少了,那可是金子啊。”云牧凡聞言,深恐火緋月吃虧,火緋月耳邊低語道。
“嘖嘖嘖。”陽會長終于看不下去了,他出聲抗議道,“你們兩個,也太你儂我儂了吧?要秀恩愛回家秀去,不知道某人還是孤家寡人么?”
火緋月聞言揚聲笑道:“你被給我轉移話題,十兩實不夠塞牙縫,怎么著也得一百兩以上啊。”
陽會長聞言滿臉黑線,他這不是想要給她省點錢么,她倒好,唯恐自己錢花不出去,她該不會真以為自己真能擁有二品煉藥師實力吧?
算了,既然她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送錢給他,那就成全了她吧。
“好,那就以一百兩黃金為籌碼吧,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陽會長朗聲調侃道。
“我等著看會長大人您老人家哭鼻子呢。”火緋月一臉自信地道。
“我老人家?我哭鼻子?”陽會長一臉激動地指著自己鼻子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既然賭注已經下下,那現就帶青秧去考核現場吧。”云牧凡打斷了兩人胡鬧,畢竟,青秧來這里目是為了考核,現一切應該以考核為先。
一聽考核,兩人皆斂去臉上嬉笑,一行三人,朝著考核場合而去。
煉藥師考核比賽,是一個很大室內大廳舉行,每個參賽者都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藥鼎,不過,很多人放棄使用石桌上提供藥鼎,因為,石桌上所提供,只不過是非常普通藥鼎,要想煉出高品階丹藥,藥鼎也是非常重要,藥鼎就好比是武士手中劍,有了劍,才能發揮出強大力量。
火緋月被安排前面一排,方便陽會長和云牧凡監督,看她是否作弊,否則,為何敢如此信誓旦旦地接下這樣豪賭?
對于他們虎視眈眈監督,火緋月但笑不語,從納戒中取出所需要材料,全神貫注地煉制起丹藥來了。
“咦。看這丫頭動作,似乎很嫻熟啊。”陽會長一臉不敢置信地道,“就算是我,也無法達到這樣速度啊。”
“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還沒有達到這種心手合一,得心應手境界啊。”云牧凡同樣看傻眼了,低聲驚呼道,“這是一個十五歲少女該有煉藥手法嗎?”
“難道說她真能煉制出二品丹藥?”陽會長看得瞠目結舌。
“恐怕,會不止二品吧。”云牧凡是越看越驚。
“不止二品?”陽會長聞言,是驚得星眸圓睜,“難不成這丫頭還能煉制出三品丹藥不成?她才十五歲啊!”
“不管她煉出幾品丹藥,陽,我看你那一百兩黃金是跑不掉了。”云牧凡朗聲大笑道。
“牧凡,你到底站哪一邊啊?做人可不能重色輕友啊。”陽會長一臉挫敗地扶額輕嘆道,但是眼底笑意卻泄露了他此刻心情,其實他內心深處,是希望青秧真能夠有那樣實力,別說是一百兩黃金了,一千兩都無所謂。
不知道為什么,青秧,總令他有莫名其妙親切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這種感情,不夾任何雜質,純粹而清澈。
陽會長和云牧凡交頭接耳中,火緋月熄滅火焰,將滾圓而亮澤丹丸從藥鼎內取了出來。
為了避免引起太大騷動,火緋月不敢用自己身上火來煉制丹丸,而是用了藥鼎邊上擺放著火折子來點火,至于藥鼎,到目前為止,火緋月也還沒找到一個滿意藥鼎,所以,所用藥鼎,便是石桌上擺放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藥鼎。
管,火緋月用了為普通藥鼎,為普通火焰,但是,火緋月煉制出來丹丸,還是令場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四品丹丸!天哪!我眼花了嗎?怎么可能是四品丹丸呢?”
“對啊,會長大人也才四品煉藥師呢,怎么一個前來參加考核無名小卒,居然也能煉制出四品丹藥,難道說現四品丹藥已經像大白菜一樣泛濫了嗎?”
“人家可不是什么無名小卒,她名聲大著呢,人家可是北真國未來太子妃青秧啊。”
“什么?她就是青秧?那個傳說中破解了云牧凡詛咒女人?”
“噓,別說得那么大聲,云公子就坐上面呢。”
陽會長震驚得眼都瞪直了,他大步流星地來到火緋月面前,死死地盯著火緋月手中丹丸,連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四,四品丹丸,還,還是極品!”
火緋月見狀,淺淺地一笑,將手中四品丹丸大大方方地倒入陽會長手中,然后,將自己白皙手掌攤開。
陽會長一臉無辜地望著火緋月那柔軟而小巧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了。
火緋月搖頭輕嘆道:“陽會長,你也太健忘了吧?我們才剛剛打賭一百兩黃金,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陽會長仰天無語,心中暗嘆:青家也算是名門望族吧,有那么缺錢么?為何青秧給人感覺就像是掉進錢眼里了呀?
四品煉丹師啊,她才十五歲,而且看這丹藥成色,令同為四品煉丹師他自嘆弗如啊。可是她,似乎并不為此而覺得欣喜狂傲,反而兩只眼睛直勾勾地只盯著金子看,他曾經見過很多貪錢人,但是沒有一個,像青秧這般,貪錢貪得如此純粹,如此坦然,如此可愛,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四品煉丹師,若有心賺錢,那些金子還不是像潮水般滾滾而來么?
事實上,陽會長能想到,火緋月也想到了,她之所以沒有用煉藥去賺取大量金子,主要是因為沒時間沒精力,為了早日達到神階,她把大量時間都用來修煉了,雖然有時候也會煉藥,但是,煉制丹丸,卻也只夠自己消費,哪里有余力去賣藥賺錢呢?何況,近各種煩心事也多,暗夜陌先不去管他,光元祈和云牧凡事情就夠她折騰了。
“青秧,你也太小看陽會長了,他巴結你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賴賬?”云牧凡淺笑著走到火緋月面前,從自己身上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火緋月,柔聲道,“這是一百兩金子,你先拿著。”
火緋月傻眼了,這世上竟有這么笨人?跟她打賭人是陽會長,他來湊什么熱鬧?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金子,是金子啊,聽過云牧凡那么多傳聞,可從沒聽說過他竟如此大方。
“牧凡,這是我欠青秧,干嘛要你替我給,我自己有錢。”陽會長總算還有點骨氣,取出一張銀票,豪氣沖天地塞進了火緋月懷中。
將陽會長銀票收好,火緋月取出云牧凡銀票,遞還給了他。
“既然已經給你了,哪里有收回來道理?”云牧凡一臉無所謂地道,“反正打賭時候我也聽到了,聽者有份嘛。”
“啊?”火緋月再次傻眼了,聽者有份意思,不是應該反過來嗎?一般正常人理解聽者有份,是指聽到人都有份得到些什么,而不是說去付出些什么啊,這云牧凡也太奇怪了吧,居然將聽者有份曲解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有錢不要是傻子,既然人家這么堅持,那她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沖云牧凡綻放出一抹感激笑靨,火緋月將銀票收了起來。
震驚過后,眾人紛紛反應過來,一個個圍了上來想要套近乎。
四品煉丹師啊,如果能交上這樣朋友,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整個家族,都將是莫大幫助。
見眾人圍了上來,陽會長和云牧凡立馬板起一張晚娘臉,只不過,美男就是美男,即便是板起臉來,也足以迷倒一大片人,只不過,迷倒歸迷倒,大伙可不敢對這兩位大爺不敬,見這兩位大爺不高興了,眾人連忙安安分分地回歸到自己位置上,再不敢喧鬧。
火緋月暗自慶幸,心中暗想:幸虧自己留了一手,否則話,如果這幫人知道她是六品煉藥師話,那還不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么?
陽會長見大伙終于安分了,便開始頒發勛章。
當陽會長將四品煉藥師勛章發到火緋月手上時候,火緋月卻拒絕了。
“陽會長,可否請你給我一枚二品煉藥師勛章?”火緋月一臉作弊表情,“我剛才之所以煉出四品丹藥,純粹是為了贏得那一百兩金子,我可不想戴那么招搖勛章出門。而且,我希望大伙能將今天事情保密,若誰敢胡說八道將今天事情泄露了出去,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眾人聞言,再一次集體石化。
四品煉藥師勛章,該是多么引人注目寶貝啊,可青秧小姐她居然說不要那個四品勛章,反而要求將四品換成二品,時間怎么會有竟會有如此獨特女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大伙都無法理解火緋月為何要這么做,但是,一個四品煉藥師威脅,卻是非常具有威懾力,眾人當場忙不迭地點頭應允,深怕答應得晚了,火緋月就會收買高手滅了他們全族。要知道,一個四品煉藥師號召力是非常強大,這弱肉強食大陸上行走,誰能不受點傷呢?品階越高丹丸越難求,高級丹藥這個大陸上幾乎絕跡,連初級丹丸都非常難得,何況是已經屬于中級丹丸四級呢?
陽會長也跟著華麗麗地石化了,全場沒有石化人,除了火緋月本人就只剩下云牧凡了。
事實上,云牧凡是挺冤,原本,他也是要跟著陷入石化狀態,但是,他差點進入石化狀態時候,心,突然毫無預兆地再次絞痛起來,硬是將他從即將石化狀態下給拉了回來。
深吸一口氣,云牧凡努力地讓自己心歸于平靜,這些日子以來,因為接二連三絞痛,所以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去控制這種疼痛,只要能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脫韁情感,心絞痛,就能得到暫時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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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既然青秧想要二品勛章,那你就頒發個二品勛章給她吧。”對于火緋月做法,雖然他非常震驚,但是,他是打從心里激賞。
十五歲,便擁有四品煉藥師實力,而且能夠一直隱而不發,這樣心性,連他都自嘆不如,這樣女子,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怎能不令他心動?如果終他因為她而死,也算是不冤,他死得心甘情愿。
云牧凡提醒,將陽會長從石化狀態中拉了回來,他抿了抿唇,二話不說,便將一枚二品煉藥師勛章遞給了火緋月。
“青秧,你來參加這次煉藥師考核,應該是為了皇室即將舉辦醫術大賽吧?”陽會長輕笑著道,“自從元祈太子渾身被燒黑后,皇室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這種大賽,高手云集啊,到時候,你若不全力以赴,根本就沒有勝出可能性,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隱藏自己實力呢?”
陽會長很好奇,既然打算參加皇室醫術大賽了,那就是說已經準備好將自己實力暴露世人面前了,為何還要將四品勛章改成二品呢?那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么?
“陽會長請放心,青秧自有打算。”青秧沖著陽會長露出一抹神秘笑靨,將自己手中四品勛章遞還給了陽會長,一臉瀟灑地揮了揮手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陽會長一臉無奈地望著那枚四品勛章,苦笑道:“好不容易將這枚四品勛章送出去了,這下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云牧凡則單手捂胸,好不容易穩住心痛又再次發作起來,他癡癡地望著火緋月瀟灑離去背影,任由心房如凌遲一般劇痛。
時間過得飛,轉眼便是五月初五,端午節,劃龍船,吃粽子,而每年端午節,對于北真國來說,又多了另外一個節目,那便是醫術大賽。
自從元祈太子渾身燒黑后,每年端午節,皇室便會舉辦醫術大賽,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之所以選擇端午節這一天比賽,是因為這一天是元祈太子生日。
元祈太子生日,北真國子民幾乎都知道,何況是天子腳下京城呢?當然,有一個人不知道,那便是火緋月。
身為外國人,火緋月不知道元祈太子生日天經地義,只是,她現身份是青秧,身為未婚妻她,居然不知道太子未婚夫生日,那簡直就是對皇室大挑釁,特別是像元祈這種小心眼,那發起火來簡直就跟瘋子似。
話說一大早,火緋月便準備好一切,朝著醫術大賽舉辦場所而去。
醫術大賽,就設瀚江邊上瀚橋一帶,當火緋月來到舉辦地時候,那附近早就圍滿了百姓,憑著二品煉藥師勛章,火緋月順利地進入了比賽場地。
一張張石桌早就整整齊齊地排放妥當,藥鼎以及火折子也都已經放好,桌子邊,早就站好了參賽者,剩下一個位置,那是火緋月。
因為每一個參賽者事先都要到相關部門報名登記,所以,統計完人數后,皇室便開始布置這個比賽場地,配套石桌,藥鼎,以及火折子,都是事先準備好,因此,除非有人缺席,否則,不多不少,設備與人數剛好配套。由于火緋月是后一個人,而此刻位置也只剩下后一個了,所以,此次大賽,無人缺席。
火緋月揚起琉璃般眸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煉藥師,發現大部分都是須發皆白老者,年輕人寥寥無幾。
這個大陸煉藥師不多,雖然二品煉藥師聽起來不怎么拉風,但這個大陸已經非常罕見了,畢竟,像火緋月這般妖孽人,還是屬于非主流。
由于此次醫術大賽中年輕人非常稀少,所以,有那么幾個年輕,火緋月一眼便認了出來。
話說,總共也就那么幾個年輕人,認識人居然還不少。
首先,能將人眼球吸引過去自然是云牧凡了。
今天云牧凡,穿了一襲白色長袍,外面罩了一件淺黃色金絲綢衫,原本披散墨發也難得得束了起來,整個人清俊脫俗,讓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便被吸引了過去。那漆黑得仿佛子夜一般眼眸,仿佛能將人魂魄吸進去一般,眸中那濃郁得化不開傷痛,仿佛又加濃了幾分,可是,奇怪是,他唇角居然含著笑,而那笑容,居然不似之前那般冰寒,仿佛籠上了一層淡淡暖意,令火緋月看得有點莫名其妙。
云牧凡會來,令火緋月非常驚訝,當然,驚訝不僅僅是火緋月,其他人也都非常震驚。因為往年皇室舉辦醫術大賽,云牧凡從不參加,今年不知怎么回事,云牧凡居然不請自來,莫非,他近很缺錢?
除了云牧凡,凌紫煙居然也來參加了這次比賽。往年,凌紫煙是從來不參加皇室舉辦這個醫術大賽,今年之所以會報名參加,大伙覺得,肯定是為了云公子而來。
火緋月揚眸望向凌紫煙,發現她正一臉癡迷地呆望著云牧凡,而云牧凡則嘴角含笑地把弄著手中藥材,連正眼都沒有看凌紫煙一眼。可是,凌紫煙卻非常滿足,對她來說,只要能夠見到云牧凡,便是大幸福,何況,此時云牧凡,嘴角竟含著笑,雖然很淺很淡,凌紫煙卻感到了說不出溫暖。
當凌紫煙得知云牧凡要來參加此次大賽后,便火速也給自己報了個名,原因很簡單,為只是能夠有機會多看他幾眼。
只要能夠嫁給他,她不乎是生是死,即便真被詛咒死了,那她也能博個云牧凡未婚妻名號,如果僥幸沒死,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做他娘子,雖然,這很有可能也只是一個虛名,以他冷情,恐怕連房都不會踏進一步吧,但那又怎么樣,同一個屋檐下,只要有心,偶爾總能見上面,只要能夠遠遠地望他幾眼,她便此生無憾了。否則,生命就像一口枯井,永遠都沒有幸福感覺了。
除了云牧凡和凌紫煙,還有一位眉清目秀少年出現此次大賽中,看年紀,那少年竟比火緋月大不了幾歲,而且,火緋月也認識他,他便是胖子朱武豐弟弟朱武清。雖為兄弟,但是朱武清卻長得玉樹臨風,與他哥哥朱武豐一點也不像。
陽會長作為此次大賽評選人,并沒有參加比試。
今日陽會長,并沒有穿他平日里喜歡黑色長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色長袍,有點類似現代白衣天使,他站考場前方,一改之前玩世不恭,一臉正色地望了一眼比賽場上所有人。
除了參賽者和評選者,此次大賽還有特約嘉賓,那便是北真國皇帝,皇后,以及太子殿下。
皇帝和皇后一臉威儀地坐上方,元祈太子則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火緋月,幸虧火緋月定力非凡,才能收斂所有心神不受任何影響。
元祈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長長黑發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緞帶扎著,風兒吹拂起他黑色緞帶,竟然讓人感到一種謫仙般超凡脫俗,明明是一塊黑炭,竟多了一股說不出飄逸感覺來。
元祈太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黑色啊,難怪京城很多姑娘都得了恐黑癥,他就不能換一種顏色么?帝王之家,喜歡顏色不是應該是黃色么?
元祈要是穿上黃色,那就是一塊黑炭裹上了一塊黃布,別提有多拉風了。火緋月惡作劇地幻想了一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陽會長正準備宣布比賽開始,卻被元祈突然間揚手阻止了。
“且慢!”元祈一邊阻止,一邊沉著一張黑臉來到火緋月面前。
這是存稿君說話,十一期間,菲菲被老公強拉著去北京旅游,擔心萬一沒有時間上線會影響,所以,后臺先把每天章節設置好,菲菲會用手機上網關注親們留言,萬一沒時間及時回復,希望親們體諒,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