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思過
肖柏哪里會乖乖就范,手腳立即并用上去開始進行激烈斗爭。
只是修這么多年練出來的身體素質又豈是他能比的,以至于無論是在力量或者身材上面都被壓了一籌的肖柏,最終還是氣喘吁吁的被牢牢釘在床上。
心有不甘的肖柏,眼神兇狠地瞪視著上方那張欠扁的臉,起伏的情緒很暴躁,非常暴躁,完全沒有理由的暴躁。相信要不是雙手被用力桎梏著,他肯定會一拳招呼過去。
“你現在的情緒好像很激動。”修深深的看著他,語氣不急不緩。
肖柏差點就要吼回去,靠,被壓床上的是自己又不是他,能冷靜的下來嗎?!
所幸肖柏羞怒之下還僅存著那么點理智,沒把上面那些心里話彪出來,只是壓著火氣說道:“放開。”
修沉默著沒有行動,就在肖柏失去耐性又有發飆趨勢的時候,他才輕聲說道:“……你后悔了嗎?!”
“什么?!”肖柏把眼一瞪,為什么他的思維總是跟不上這個家伙的跳轉速度。
“我說你是不是很后悔救了我。”
“廢話!”豈止是后悔,簡直就是悔不當初。
“你討厭我?”
“沒錯!”
“那你當時為什么又要救我?!”
“…………”
于是,再某人鍥而不舍的精神下,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上。肖柏的嘴角隱隱抽搐,他現在是不是要對修那頑強的求知精神而感動。
“睡覺!”老子不想繼續這個永遠的十萬個為什么了。
可惜現在某骷髏想睡,某人卻又不想了:“你在逃避什么?”
“閉嘴!”
肖柏咬牙,他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這次一遇上修會變得這么難以控制情緒,雖然很想讓自己盡量忽略某些事情。但是……這個臭小子就非得這么點醒他嗎。
說起來,自己花費了這么多功夫搜刮來的寶貝,到頭來卻為了救這個小狼崽子而付之東流。肖柏雖說表面上裝得淡定,媽的,可別提他內心有多蛋疼了。好歹都是自己花‘心血’得來的‘錢財’,就這么散出去不肉痛的話那就不是肖柏了。
不過事已至此,自欺欺人的某骷髏也不想去深究什么,就當自己當時腦子被門縫夾到,一時卡殼也就過去了。
但是一路上,不省心的修卻又不想輕易放過這個話題,逼得還沒來得及默哀自己財產丟失的肖柏不得不正視現實問題……
其實肖柏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修是想讓自己承認些什么。可是,承認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又能做什么?!
肖柏開始莫名的感覺煩躁,再加上修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態度,更是讓他沒來由的心煩意亂。
而且更令人無語的是修還嫌棄自己對某骷髏的刺激不大,偏偏還提起對方以前把他吃干抹凈,然后不負責任逃之大吉的龜毛賬。
于是,本來就已經相當糾結的肖柏,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偏偏,這個時候的勞布斯還鬧出那么大的轟動。哪怕肖柏下車以后就一直裝作不在意,但是心里也無法真正的做到漠視的程度。
畢竟沒露底線跟露了底線相距實在太大了,如果勞布斯只是一個人類,那么即便再怎么被圍攻,也有簍子可鉆,可一旦暴露的真實身份,其處境就完全不同了。
這里再怎么說也是人類社會,一個人鬧場還尚且是人類內部的糾紛,可一頭龍出現在人類世界搗亂就勢必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除非肖柏是一只沒有任何感情的骷髏,否則對于一個可以說是被自己害得深陷泥沼之地的老冤家,他也不可能做到冷漠無視。當然,最主要讓肖柏郁悶的是,一直自持冷靜的勞布斯怎么就會當場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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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剛在腦海里溜了一圈,肖柏的煩躁情緒不禁被疑惑所代替。
修就這樣看著,默默看著這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從一開始的炸毛到冷靜,然后又到沉思。最終,修有些不滿被忽視的出聲打破這難得的平靜:“你在想什么?!”
肖柏聽了先是一愣,轉而訝異的看了他一眼,經過剛才這么一打岔自己的情緒反倒慢慢冷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心底的那些自我發泄起到了作用。肖柏有些疲憊的合上眼睛,說道:“我累了。”
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問題還是等明天精神恢復了再說,反正一時半刻糾結著也沒有什么頭緒。想通這點后,緊繃的神經一松懈,肖柏便感覺到深深的倦意彌漫上來。
修看到肖柏似乎已經有了困頓之意,神情變得很是奇怪,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掐醒男人,不讓其入睡。但看著肖柏臉上濃重的疲憊之色,有些不忍心。于是,修還是乖乖挪到一邊,伸手從背后圈住他。
對現在的肖柏而言,睡覺最大,哪里還管修有什么動作,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修就這么定定的凝視著身旁這個穩穩入睡的男人,心里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勾了勾唇,指腹沿著額際慢慢劃過肖柏的眼睛,鼻子,然后停留在那被啃得紅腫不堪的唇瓣上。
心里有點發熱,其實修想過很多種遇到肖柏后,要怎么狠狠報復當年這家伙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眼下的情況似乎有點出乎意料,他頗為懊惱的盯著肖柏那安詳的睡容。自己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這么殘酷,怎么偏偏遇上這個男人就心軟了。
正在默默為自己的行為反省,修忽然感覺被子里有什么東西鼓動了一下,爾后那鼓動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甚至還在慢慢的往上移動。
修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起來,看著那鼓動的包包停下來,旋即一只賊眉鼠眼的腦袋探了出來。
肥田似乎沒察覺到修投過來的注目禮,它像是用盡吃奶的力氣一樣,攤平在肖柏的胸膛上拼命的喘息著。
剛才肖柏被丟上床的時候,肥田還沒來得及逃命,就被壓上來的修做了一次‘夾心餅干’。最后要不是修‘好心’挪開,肥田真得差點就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只被悶死在兩個男人之間的肥鼠……
還好,還好自己命大!
肥田氣喘如牛的翻了個身,然后心有余悸的用爪子拍拍自己那驚魂未定的胸脯。
而這時,一只手忽然從旁橫伸過來,然后揪住它細白的尾巴,倒拎著甩了出去。
剛經歷生死大劫的肥田哪里料到會有人突然偷襲,整個身幾乎是被成大字型拍到墻壁上,然后慢慢的滑落。
唔,肥田捂著自己的鼻子,痛得眼淚鼻涕都快掉出來的同時,它咋呼呼的跳起來,尋仇似的掃向床上。卻在發現那個罪魁禍首是自己惹不起的家伙時,它挺起的胸脯頓時如放氣一樣萎蔫了下去。
咱是良好市民,不跟惡霸斗,肥田氣呼呼的想著,一屁股走到冷颼颼的地板上。爪子捂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塌的鼻子,怨懟的瞅著床上那個男人。
忽然,床上的修坐了起來。肥田嚇得肩膀一哆嗦,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剛要想找地方躲藏,卻又見修小心翼翼的翻身壓到自家老大身上。
老大,您節哀吧!
肥田在心中默默的為那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老大祈禱,然后看著修慢慢俯□,隨之,肥田那純潔弱小的心肝狠是抖了抖。
也許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么限制級的畫面,肥田幾乎是瞪圓了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著那個男人吃著自己老大的嘴巴。
肖柏有些不舒服的夢囈了聲,修微微揚唇,輕咬了下他的下巴,然后才戀戀不舍的開始啃他的脖子。接著啃完脖子,然后……肥田的爪子慢慢下移,直到摸上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方才抬頭驚異的看著那個正一遍遍舔舐老大胸脯的男人。
奇怪,難道老大胸很甜?!
肥田帶著狐疑的眼光一瞬不瞬的繼續盯著修接下來的動作。
肖柏身上的衣衫幾乎被半褪到手臂上,修埋頭仿佛貪婪的一遍遍吻著這個男人的身軀。
兩具修長矯健的身體就這么以極其綺麗曖昧的姿勢纏繞在床上,肥田看著看著忽然感覺自己的鼻腔中有股熱熱的東西流出來,它拿起爪子一揩,全是血……
“該死的,你在做什么!”
一道怒叱的聲音嚇到了肥田,它連忙用兩只爪子夾住鼻子,朝床上看去。
此時此刻的肖柏臉上通紅,眼神卻是惱怒的瞪著修,一手彎著半撐在床上,另一只手則揪著修的頭發,迫使對方從自己那羞恥的位置上抬起來頭。
修舔了舔下唇,對著肖柏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然后伸舌繼續添上對方的。肖柏狠狠倒抽了一口氣,抓住對方頭發的手不覺一松。該死的,他早知道跟這個小狼崽子睡覺會出事,可她媽不知道會出這么大的事情!
不過,雖然心里很明白要阻止這個家伙繼續造次,但是肖柏卻還是忍不住沉浸在修給自己帶來的愉悅中一時難以自拔。
見肖柏沉迷的樣子,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忪。然肖柏這個時候很不滿意這個小狼崽子停下來,用手按著他的頭,從喉嚨中吐出的低壓聲音有些迫切:“繼續。”
聞言,修低低笑出了聲,深藍的眸子在黑暗中流光溢彩,看得肖柏喉嚨不覺一緊,□也更加硬挺了。該死的,這小子長得真她媽妖孽!
肖柏臉上頗為燥熱的別過頭,修仿佛沒察覺到異樣,繼續垂首專心服侍著,手也沒停歇,一遍遍的在肖柏身上摸索著,一旦摸到讓對方敏感的地方,就暗暗記下。
一邊享受這修無微不至的伺候,一邊卻沉浸在阻止與不阻止的矛盾邊緣。肖柏難耐的低低喘息著,被刺激的暈暈晃晃的大腦總覺得事情好像已經脫離了正常軌跡,正朝著自己不敢想,也無法想象的方向發展……
空氣漸漸被染上一層朦朧的色彩,低低壓抑的驚喘以及時不時響起的床板吱呀聲讓人臉紅心跳。
肥田在邊上看得眼睛都直了,它沒料到自家老大居然‘助紂為虐’!
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驀地,原本一直糾纏在肖柏身上,盡心盡力伺候的修霍然抬眸,包含的藍眸中夾著一絲警告直直刺向肥田。
肉肚子不由一抽筋,肥田趕緊松開了夾住鼻子的爪,捂住眼睛。鼻腔內還有液體里往外流,肥田一邊痛惜自己那珍貴的血,一邊等候了片刻后,方才偷偷的扒開爪子縫隙往床上瞅去。
鐙————
一把小巧鋒寒的匕首擦過肥田的腦門死死釘在墻壁上。
刷得一下,肥田背后的寒毛登時豎起,再也不敢有所停留,它哆哆嗦嗦的急忙爬到那匕首下方,面壁思過……
最會想歪的就是寡人了……于是俺先爬去跟肥田一起面壁思過~= =!
PS:我在猶豫著要不要寫,要不要寫……嗯,至于寫啥你們懂得!